从地下室出来,涂山渺在门口瞥了杨枭一眼就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怎么弄得一身都是血,你这技术也不行啊。”

杨枭没好气地回道:“你怎么不自己来?”

涂山渺理直气壮:“首先他不是我的仇人,其次他身上那些玩意儿实在是太恶心了,我怕滋我一身。”

“说白了你也不是专家呗。”

“我不是,但这不妨碍我嫌弃你。”

杨枭懒得和他斗嘴,出去之后便和黄成宣商量了启程的事。

查贡的来历说好查也好查,这两天的时间,黄成宣已经把查贡下山之后的全部路线给摸透了,他从哪儿来的倒是一清二楚,但要找到他的寨子却不容易。

一般这样的寨子都位于深山之中,不仅偏僻,而且路上都是想不到的风险。

杨枭决心要去,黄成宣实在拦不住,但还是忍不住劝道:“兄弟,其实这人咱们处理干净了就行,你这一去实在太危险了。他死了,他们寨子里的人也不一定会找出来,找出来了咱们也有法子防着不是么?”

杨枭则摇了摇头:“去肯定是要去的,防也不能防一辈子,人总有松懈的时候,哪儿能提心吊胆地过一辈子。而且别的人死了,寨子里的人可能不会出来,但是这个人死了肯定会有人出来查。”

查贡的本命蛊虫是金蚕蛊,金蚕蛊这种东西可不是烂大街的白菜,随便什么人都能养出来。

能够以金蚕蛊傍身的,必然是寨子里备受器重的弟子,甚至可能是下一代继承人。

这样一个人死了,他所处的寨子必定会大怒,到时候少不了又有麻烦。

“再说黄哥你那边查到他是从黔州省出来的,正好我去那边也要见一个人。”

这次和查贡搏斗,杨枭发现仅凭他现在的手段,要对付一个寨子的人确实过于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