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戴爷也是一狠心,担着风险帮他刺了一道符。

陆展岐能扛下来,本身就超越了太多人,之后他还能背得住,那就是他命该如此了。

而现在,杨枭的这道保命符,需要付出的代价可以说比当初陆展岐翻身还要大。

因为他的命从出生起就被天定了,现在刺下这道保命符,算得上有为天道。

他好几次疼得差点昏死过去,咬在嘴里的毛巾都能看到血迹浸出来,身子抖得不像话。

可戴爷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继续流畅地行针,看都不看杨枭一眼。

涂山渺一直拿着毛巾在旁边给他擦汗:“忍住,可别死了。”

杨枭自己看不到,但她却看得清楚,这会儿杨枭一张脸苍白得和死人差不多了。

他们到戴爷店里的时候是上午,等到戴爷长舒一口气,叫了一声“成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从戴爷的针停下之后,那股蚀骨的疼痛感也瞬间停了下来。

最后戴爷用一张毛巾往杨枭血淋淋的胸口一抹,擦掉鲜血和朱墨的混合物后,杨枭的胸口除了有一些淡淡的红印,什么都看不出来。

“谢了,戴爷爷。”

戴爷收好东西叼起烟杆:“咱们爷俩还说谢,太外道啦。”

涂山渺扶着杨枭坐起来,又拿过衣服来给他穿好,顺便帮他擦掉了身上的汗。

期间戴爷就眯着眼坐在一旁看着,嘴角微微上扬:“阿枭,你这回找这个媳妇儿不错。”

话音一落,涂山渺本来还在帮着套衣服,这下直接往杨枭身上一甩:“你自己穿!”

言罢像个小女孩似的冲戴爷嗔怪道:“戴爷爷,您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