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到后半夜,妙彤也有些乏了,便回去休息。
次日一早,妙彤穿的已经不再是道袍,而是换上了一身少女服饰,看去更添活力。
早饭过后,元持心让人送来的腐蚀门板灰烬已经摆在她面前。
妙彤见此,摸出一个八卦盘,骈指一点,有些许灰烬落于八卦盘上。
再一掐诀,八卦盘转动起来,其上指针随之而动。
指针转几圈之后,指向一个方向。
妙彤得意笑道:“好了,接下来顺着指针方向就能找到源头所在。”
元持心原本打算亲自带亲卫们一同前去的,奈何还没出府衙,就被一桩要案绊住。
据说是一个罪大恶极之人又杀了好几人后逃跑。
这对于打算整顿本地治安的元持心来说,不可不管。
便派一队亲卫随同妙彤一起,另有夜明跟着去。
出了府衙,妙彤就开始左顾右盼起来,被周围的各种有趣事物吸引。
手里拿着八卦盘,却不怎么往指针所指方向去。
有亲卫想要提醒一声,但见夜明都没说话,只好忍住不说。
好在,妙彤虽然贪玩好动,特喜欢“硬凑鸳鸯”,但终究没有忘记今日出来的目的,大体还是向着目标而去的。
目标似乎没有移动过,指针所指方向,始终固定。
妙彤一路走到城中一处长巷,这里酒香四溢,沿街都是做酒水生意的。
“近了,近了,就在这附近。”
见快要接近目标,妙彤不免有些小紧张,下意识扯一扯衣角,又看一眼漫不经心模样的夜明。
“大骗子,一会儿要是遇到害人的邪祟,你记得帮我掠阵,要是我打不过,一定要记得帮我!”
“说什么呢,我是野路子出身,你可是正宗道门弟子,法力高深,修为精湛,区区邪祟,何足挂齿。”
听夜明这么说,妙彤也觉得有道理,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之后,继续前行。
转过一个弯,便见到——
恶少严高。
只见这位恶少正被手下人抬着,趴在一副软乎的担架上,屁股位置还包着绷带。
就这样,其面上倨傲之色仍是不改,手上依旧拿着象征风度的折扇。
此时这恶少正带着一群人堵在一家人门前,那家人有几个精壮青年正拿着棍棒柴刀等拦着他们。
这家主人看着清瘦,但似乎特别有骨气,亲自拿着一把刀,守在门口,不让恶少进。
双方正在门前吵嚷不休,暂时还无人动手。
妙彤拿着八卦盘走到这边,顺着指针方向一看。
指针不偏不倚的指向这家。
“就是这里了,走!”
说着,也不管现场双方的气氛,招呼夜明一声,就打算往人家屋里去。
方接近恶少严高等人,就被拦住。
“站住,没看到......”
拦人恶奴正打算大声喝骂,顺带打妙彤一巴掌。
手都举到一半了,却是生生止住。
无他,只因妙彤身后的亲卫手已经按到腰间刀柄上。
这些恶奴才在府衙吃了大亏的,此时一见这些亲卫,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正在嚣张逼迫这家人的严高听见后方动静,回头一看,顿时也有点儿哑火。
作为平波府一霸,他向来不将其他人看在眼里,但现在屁股都还没好的情况下,也是不愿意再和府衙之人闹起来。
本来要骂人的话,硬生生给憋回去:
“你们是府衙的?来这儿干嘛?”
妙彤本想回答,却见夜明先一步上前,直接走到严高身边,啪一巴掌拍在严高屁股上。
“嘶~~~啊!”
这一下直接让严高疼的惨叫起来。
“大胆!”
面对严高的喝骂,夜明只是一笑道:
“这不是严少爷吗?真是勤快啊,屁股都没好,就迫不及待出来作恶了,这种精神,实在令人敬佩。”
周围恶奴见夜明如此挑衅自家少爷,一个个都低着头,没一个敢帮严高说话的。
前不久才被打死一个恶奴,这些人可不敢在府衙之人面前嚣张。
对于夜明所说作恶,严高反驳道:
“谁说本公子是在作恶?本公子是来买东西的。”
“买东西?有这么买东西的?”
夜明指着周围恶奴。
严高一撇嘴道:“本公子真是来买东西的,是这些家伙不识抬举,死活不肯卖。”
这家主人见夜明一行是府衙之人,赶忙解释道:
“大人,严公子想要的,是我家传家宝,我不卖,他就想抢啊!”
“胡说,本公子分明还没有抢!”
见两人争执,夜明笑道:
“我说严公子,你这一天到晚都锦衣玉食的,什么都不缺,干嘛还惦记别人家宝贝呢?”
严高闻言,颇有些不忿的说道:
“本公子还不是为了......”
说着,有些难以启齿,目光看一眼自己屁股。
这家主人解释道:
“大人,小人家里有一口水缸,凡倒水其中,只需一夜,便洁净无比。
用缸中之水酿出的酒,是十足的烈酒,不但能饮用,还能清洗伤口,效用非常。
严公子为治伤势,想要小人的水缸。
小人想送酒水给他疗伤,他却不答应,执意要强买水缸。”
夜明闻言,笑道:
“哦,那缸中水与所酿酒水有何差别?”
“回大人,在疗伤作用上,其实酒水的效果反而更好些,只是严公子不信,非要......”
严高却是哼一声道:
“狗屁,本公子看,就是缸中水效用更好,你这杂毛不想给本公子用!”
这家主人不与严高辩驳,只是对夜明拱手祈求道:
“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