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就意味着快速解脱痛苦。
“别说话,药和饼干你拿着,往那边跑去云南西南方向,切记别去村庄,别找当地警察求助……”
我把地上的药捡起来递给他,然后再把他从坑里拖上来,对着他鲜血淋漓的“耳朵”说道。
“……”他还处于震惊当中,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这么做。
“走!不要回头!”
我把他拽起来,推向丛林,能不能逃回国就看他的命了。
他张皇失措地看着我们,愣了足足十秒钟,才缓过神。
“你……你放我走?”
男人话音未落,就跪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走,别啰嗦!”
也许他听不见,但是一定能感受到我们尚未泯灭的善意。
他好轻,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提起来扔出十多米远。
血奴,每天就吃口饭吊着命,如同行尸走肉那般。
假如他回国后,能及时接受治疗的话,定能保住性命。
“谢谢,谢谢恩人!”
他又惊又喜,大哭着给我们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抱着药和压缩饼干,起身,跌跌撞撞地往林子里跑去……
求生的欲望,和回家的信念,真的会激发一个人身上无限的潜能。
尤其是直面死亡时。
片刻,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西南方向,我们才把刚挖的坑填上。
坑里那个带血的空蛇皮袋,我装了些土块,并重新扎紧。
无非是为了掩人耳目,防止狗腿子来检查。
下山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个个都阴沉着脸,心事重重。
事情一旦败露,全部得死!
死,其实并不可怕,恐怖的是非人折磨,生不如死!
反之,我们当中,有一个人去反水告密,那么他就能活下来……
这个事,现在就像一块巨石压在我们胸口。
上不去,下不来,搬不走。
“放松点,别让老狐狸看出端倪了。”
走到五菱车边时,扳手压低声音提醒道。
“谢谢哥。”我红着眼圈,很内疚地看着他。
也许,还有点圣母心态。
“别说了,上车吧!”扳手欲言又止,打开驾驶室的门。
八一将工具放进后备箱后,就钻进我们这辆车坐下。
“走,城里玩妹妹去。”
陈伟强故作兴奋地钻进副驾驶座,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
“天快黑了,我们赶紧出发吧。”阿布看了我一眼,发动引擎倒车。
“不要乱说话,去城里好好玩。”
扳手叮嘱一句后,把车开出活埋山,往艾斯老狐狸那边驰骋而去……
半个小时后,我们便跟随艾斯叫兽浩浩荡荡地来到城区。
也就是上次,我们跟刘十一来的这条街区。
实际上它只属于克伦邦,不是市,也不叫镇,直接称呼为妙瓦底街区,或者城区就行。
更是黄、赌、毒集中营。
当然,我们为了好区分,也可以喊镇。
毕竟这里富裕些,各种娱乐设施齐全,人气也很旺。
比起kk园区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里更像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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