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铁蛋去,啥子事情,都要练!”
宏元康及时叫住陈安,转头冲着宏山说道:“觉得斧头短了,不敢靠太近,那就砍根粗木棒,照着脑门打,几棒棒下去,就能打死,不要被撅着了。这些事情,要认得积极些,不要啥子都等着狗娃子。
想跟狗娃子一起撵山,就要知道自己能干啥子,该干啥子,还要认得相互照拂,不然跟去干啥子?”
他显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老汉儿,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宏山笑笑,提着自己的斧头径直朝着黄毛野猪走过去。
听着说话挺莽,但做事就不一样了。
宏山选着空旷好避让的地方,一点点靠近,也在衡量着钢丝绳的位置,还把可能妨碍的几根树枝砍了,也是做的细致、谨慎。
看到宏山靠近,被两条狗崽咬得哼哼叫的黄毛野猪,一下子就朝着宏山冲过来,被宏山反应极快地避开,趁着它呆立不动的时候,扬起斧头,用斧背狠狠地砸了下去。
只听“嘭”地一声闷响,黄毛野猪直接直挺挺地倒地。
他人高马大,又长得壮实,这一下力量可不小,估计头骨都直接被砸碎。
趁着黄毛野猪四脚捣腾的时候,又被他补上两斧头,这下彻底没动静了。
陈安提着斧头上前,看到黄毛野猪的眉心位置都被砸出了一个坑,有红白之物流出。
“还是蛋子哥猛!”
他笑着抽出杀猪刀,将两条咬着黄毛野猪还不肯松口,猎性初显的招财、进宝叫到一边,朝着黄毛野猪的脖子就一刀捅了进去。
有过上次的尝试,今天有了准头,陈安一刀命中心脏,抽刀时,血也跟着喷涌出来。
宏山用杀猪刀撬开勒进皮肉的钢丝绳后,拖着黄毛野猪一双后腿,转到山坡上,让它头朝下,方便放血。
随后,宏元康和陈子谦也跟着起身,提着斧头,让两个小的让到一旁休息,他们开始动刀剖解。
这也是两人的一种表率,哪怕身为长辈,也不端架子。
开膛后,一拢肝脏很快被提出来,陈安取了猪心,给两条狗崽一只喂了半个,还要去找下一头野猪,他也不多喂,只当是对它们这次撕咬的奖励。
黄毛野猪的肠肚扒出来以后,肉就放在这里,几人再次回到下套的地方,寻着另一条大野猪拖拽坑木的痕迹找了下去。
这一次,面对的是大货,陈安不敢掉以轻心,拿了棕绳,拴着两条青川狗崽的脖子,不让它们乱跑。
它们还太弱,大野猪可不容易对付,容易出问题。
寻着踪迹走了百来米,几人看到中套的大野猪拖着的坑木强行越过一路上的灌木丛,然后被林间的两棵树卡住,树根脚树皮磨损严重,到处是踩踏的脚印,拖拽的坑木细的那一头被生生折断一截,横着的拖行痕迹变成了斜的。
再往后一直是这样,还到处有这头野猪的翻拱啃咬痕迹,陈安判断,活套套住的不是野猪嘴巴,而是脚。
换句话说,这头大野猪拖着的坑木,对它的影响没那么大了,而且,嘴巴没被套住,撅咬能力依然很强。
“套到的是脚,坑木又被崩断了,这头野猪,有些难搞哦!”陈子谦看着那些痕迹,神色凝重地说了一句,不无提醒的意味。
宏元康则是笑了笑,看向陈安:“狗娃子,你是跟李豆花学过的,你说搞不搞?”
陈安皱着眉头想了想:“坑木是断了一截,但始终还是被它拖着,多少对它都有些影响……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也不勉强就行咯。”
“要得!”宏元康点点头。
四人继续小心地顺着痕迹往前走,一路上时不时就有野猪被卡住的挣扎痕迹,翻过两道山梁,跟到了下边山坳里,宏山突然指着斜面,惊叫:“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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