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事,多炒点,这次吃完了下次还有机会打到,家里面有那么些熊肉、猪肉,来年不用担心了,不用省!”
陈安更希望家里人吃好点,不然的话,炒得少了,动筷子的时候都畏畏缩缩的,也不舒服。
听陈安这么说,陈平也就放开了,当即动刀,割下一大块。
瞿冬萍早已经跟着起身,找来洗菜盆子,倒了热水,给陈平洗肉,然后找来大碗,将锅里的菜装到碗里,腾出锅来炒肉,顺便外出一趟,到自留地里面去拔了两棵大蒜。
云梅、云兰早已经凑到陈平旁边,好奇地看着桌上的腿肉,云梅转身来到陈安身边:“幺爸,野猪长啥子样?凶不凶?”
“凶得很,嘴壳里边有大牙齿,嘴巴又长,随便撅一下,能把人撅飞起来,还有身上的鬃毛,又硬又长,跟钢丝一样,皮又厚实,火枪都很打不动,要是被咬上一口,手脚都能一哈子被咬断……以后不要随便进山,必须跟着大人,不然的话,遇到野猪,跑都跑不脱!”
陈安不无吓唬警告的意思。
村里还真有进山的孩子,遭到野兽攻击丢了小命的。
野猪还好,以前还有豹子进村叼鸡鸭,叼娃的。
深山里,对这些孩童非常危险。
云梅被吓得脸色微微一变,跑过去冲着妹妹云兰,将陈安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双手比划着,看上去张牙舞爪的,野猪的凶猛,俨然成了她心中的会吃人的妖魔。
“老汉儿,我印象中我们家里面好像有些细钢丝绳?”陈安心里惦记着捕猎野猪的事,需要用到细钢丝绳,想了想又说道:“八号铁丝好像也有!”
“都有,就在我房间头的床底下放起,你找这些东西干啥子?”
“我准备用来做几个活套,我打的这只半大野猪,应该是在一个野猪群头的,凭手头的火枪和两只半大猎狗,不容易搞到,有个活套牵绊的话,就不一样了。”
陈安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记得前几年打到野猪,可以到队上换工分?”
“早几年庄稼遭野猪祸害,派人去守去打,打到的野猪确实能换些工分,有点奖励性质,但不是很多,这两年没了,打来以后,大都是参加撵山那几家人分了!”陈子谦摇头道:“你想用野猪肉换工分,不得行。
打到值钱的倒是可以,熊瞎子和香獐子这些值钱,可是打到这些,谁不会卖?交到队上换工分,还不是便宜那几个狗日勒,划不来撒。这个事情凶险,我也不想让你去做。”
陈安想了想,说道:“我就权当是训练狗,弄回来的肉自家吃不了,可以分给大家伙撒,换点人情也好。野猪肚是好东西,拿回家来腌起,到黑市上应该能卖。还是可以搞,闲着也是闲着,能赚点是点。不管是人情还是钱,都是赚。”
“你有这个想法……也是对的!”
陈子谦点点头:“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也帮你招呼着点。”
听到这话,切肉的陈平也停了下来:“我也去撒!”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招财、进宝的吠叫声,陈安赶忙起身,打开门一看,见来的是宏山,于是笑着打招呼:“蛋子哥……招财、进宝,莫叫了!”
两只吃得饱饱的青川犬听到陈安的呵斥,停止了吠叫,转回狗窝里面趴着消食。
宏山到门前,在柿子树下的一块石头上,将脚上粘着的泥土刮掉,跺跺脚,抖掉脚上的积雪。
家里看没有水泥地板,而是夯实的土地面,每年雨季的时候,家里人进进出出,总会不可避免地带进些泥土,渐渐的,地面上经常落脚的地方,都会凸起一个个板实的小土包。
山村里没那么多讲究,但出于礼貌,总会在雨雪天气进别人屋子的时候,把脚上带来的泥土尽可能地清理一下。
“狗娃子,我是来请你、大哥和叔叔明天到我家帮忙杀年猪滴,有空没得!”宏山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走,一进门就看到桌上放着的野猪腿肉,一下拉住陈安:“又打到野猪了,啥子时候进山带上我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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