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他的想法，他是军人，他是守护者，他有职责！</P></p>

“你看，你有选择。”罗昭又加了句。</P></p>

沈苗终于犹犹豫豫的同意了，慢慢向父亲走了过去，忽然伸臂，抱住了木桩一样呆愣的沈大叔。</P></p>

傅明晖不知道要怎么还回记忆，这种玄幻的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若换罗昭的科学论来说，倒是容易解释。</P></p>

好像，把数据又传输回去那样。</P></p>

但人变成灵魂体之后，是可以操纵其他人的想法吗？</P></p>

还是当某个愿望太强烈，就变成了强大的能力？</P></p>

总之她再度看到了边界中的幻像，仍然是沈氏父子相处的那些片刻画面。但逐渐的，那些空白的地方，沈苗所在的地方重新又填补上了。</P></p>

变得完整。</P></p>

沈大叔开始呆愣愣的，好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P></p>

但渐渐的，他的眼睛里有了光，有了快乐和痛苦。</P></p>

最后，泣不成声。</P></p>

“苗苗啊，这是做梦吗？”</P></p>

“苗苗啊，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爸爸，让我替你离开。”</P></p>

“你回来，我愿意替你去死。我愿意……”</P></p>

“爸，你忘了我吧，这样你就不用难过了。”</P></p>

沈大叔紧紧抱着儿子不放开，好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肉之中，“我之前为什么记不得你？为什么记不得？我总觉得心里有东西，可是却什么也看不见。为什么呀，为什么？”</P></p>

“爸……”</P></p>

“是你拿走了对不对？”沈大叔像是回魂了一样，忽然记起了似的，猛然放开沈苗。</P></p>

眼神里的绝望，还在担心再被拿走回忆的恐惧，令他连续后退了好几步。</P></p>

“爸……”沈苗哭着伸出手，“我怕你太难过了。假如没有我这个儿子，该多好。”</P></p>

“不，我想记得你！”</P></p>

沈大叔一边继续后退，一边说，“我想记得你！我得带着对你的回忆活下去啊，如果都没了，我这二十来年又算什么？你不知道，我记不起你的时候，活着都像行尸走肉，好多次想到去死。因为脑袋是空的，心也是空的，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干什么？”</P></p>

“我想记得你！”最后一句，几乎用尽了力气再吼，“再痛苦也要记得你。”</P></p>

因为，这才证明你是我的！</P></p>

我曾经那么的幸福。</P></p>

怎么可以，在辛苦的人生中，连那点点幸福也失去！</P></p>

那是唯一可以活下去的食粮，唯一一口能救命的水啊。</P></p>

“爸，我也会记得你的。”沈苗终于明白了。</P></p>

他再度过去拥抱父亲。</P></p>

这一次，沈大叔没有躲避。</P></p>

傅明晖在一边看着，泪流满面。</P></p>

她心里很难受，别说她还有着灵应的能力。即便没有，那些生离死别，她也很能共情。</P></p>

罗昭也已经回到她身边，不再干涉沈氏父子的交流。</P></p>

还有离别。</P></p>

看到傅明晖哭到哽咽，终究忍不住，搂住她的肩头。</P></p>

这一刻，他忽然又一次心疼她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