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朱允熥也笑笑。
“奴婢告退!”
朴不成走后,朱允熥从宝座上起身,坐到饭桌边。
刚拿起筷子,王耻又从外边进来,“皇上,翰林学士钦天监正方孝孺求见!”
朱允熥的筷子一顿,又缓缓放下,“宣吧!”
片刻之后,神情也有郁郁的方孝孺从外边进来。
对他的品德和操守朱允熥佩服,对他的才学朱允熥也欣赏。但他为官的才干,准确的说是处理政务的能力还是有些欠缺,更没有在基层实践过。
“微臣方孝孺参见......”
“行了!”朱允熥上前,扶住他的手臂笑道,“私下里咱们就君臣二人,还弄这些虚礼作甚?”说着,看看对方的脸色,“你脸色不大对,有事?”
此时朱允熥才看真切,方孝孺眼珠红肿,好似哭过一般。
“刘师,故去了!”方孝孺更咽道。
“哪个刘师?”说着,朱允熥豁然明白,惊道,“刘三吾没了?”
方孝孺当场落泪,“是!其子,来京城给臣报丧!”
“这怎么话说的,朕听说他前些日子还在家乡给学子讲学!”朱允熥落寞的开口道。
刘三吾是朝清流的领袖,因为科举舞弊一案被革职回乡。
其实在朱允熥内心深处,对于刘三吾颇为感激。
当年在太子朱标故去之后,是刘三吾第一个和老爷子立皇孙。他又做过朱允熥的老师,七十多岁的老人,无论寒暑天不亮就进宫,从不间断。
往事历历在目,当年的刘三吾对他期望甚深,对他的帮助也是良多。
甚至,是当仁不让的太孙党一员。
后来朱允熥对他疏远,乃是因为政见上的不同,和用人方向的问题,就事不就人。
“皇上节哀,刘师十高龄,也是喜丧!”方孝孺更咽道,“刘师弥留之前,有给皇上的奏折,其子让臣送呈..........”
“拿来!”说着,朱允熥从方孝孺手接过奏折,迅速的打开。
“罪臣刘三吾,奏请皇上圣安。”
“臣自知时日无多,是以违禁上奏。不知所言,皇上恕罪。”
“皇上天资聪慧有古之圣君之相,更有泽恩宇内威加四海之心。”
“然皇上自幼心急,行事迫切,须知万里长城非一日之功,过急则乱,乱则不稳,欲速则不达。”
“老臣最不放心的,就是皇上太急。”
老去的人,总是会走的,因为他们的老,已经是人生过程的终点。
朱允熥仔细的看着手的奏折,上面的字迹到最后已有些不稳,可依旧工工整整,没有半分涂抹。
一边看,一边心百感交集。
刘三吾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还为他这个皇帝着想。
劝诫他稳妥治国,提醒他不要如老爷子那样酷烈的对待臣子。
看完之后,朱允熥缓缓的合上奏折,开口道,“刘三吾,恢复大学士书舍人之职,他的丧事,你代朕走一趟吧!”
“臣,替刘师叩谢天恩!”方孝孺落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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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熬夜了,今天实在不知自己写的什么,水字了。
我诚恳的承认错误,这不应该,可实在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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