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迟疑,她又冷漠道:“还有,他想见我是他的事,我不想见他。”
东青再度沉默。
片刻,还是拱手行礼,退出去了。
他走后,褚欢有些恍惚的在软榻上坐了许久,才沉默不言的去睡了。
东青回到静心阁,禀报了已经撤走看守之人的事情。
景烜刚吃了药,也吃了点东西,还算精神,不过因为失血不少,脸色比较苍白虚弱。
他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问:“她知道我醒了么?”
东青低头说:“属下撤了人后,进去跟王妃禀报了的。”
“……她可有说什么?”
“王妃……什么也没说。”
东青本来想编造几句关心的话,让景烜心里好受一些,但是又觉得没必要,也不敢。
但是,他更不能把褚欢说的那些话也和景烜说,那不是戳心窝子么?
景烜却一眼看透了他的谎言,直盯着他逼问:“她到底说了什么?本王要听实话。”
东青没想到景烜会戳破他的虚言,顿时不知道要不要说了。
可景烜容不得他不说:“说,她到底说了什么?”
东青只好硬着头皮将褚欢的话,一字不差的跟景烜说了。
景烜听完后,沉默了许久。
面上看着平静无波,可他捏着被角的手指,轻轻颤动着。
半晌,他闭着眼吐了口气,没再多问褚欢,而是问:“柳姑姑都安置好了?”
“回殿下,安置好了,只是属下不明白,王妃要杀柳姑姑,您为何不直接把人送出京城?若王妃杀心不收,将她留在京城,总是不安全的。”
景烜道:“等她醒了,本王有些话想问她,问完了,就送她出京。”
东青点头了然,不再多问。
景烜也没什么想说的,略显疲乏无力的闭着眼,靠着休息了。
。
第二日,皇帝知道了景烜醒来后撤了对褚欢的惩处,很是不高兴,派了近身内侍官施庆山来,一则是替皇帝探视景烜,二则是过问此事,让景烜莫要太宽容褚欢。
不知道景烜说了什么,施庆山回去后,皇帝不再对褚欢做任何惩处,默许了景烜的做法。
只是后面的几日,褚欢半步没有踏出扶云阁,连景烜都没去看过不闻不问的。
至于常安公主的医治,冬葵和山奈都能做好,老王妃那里,如今只需要吃药膳调理了,静华长公主那边,周谨默的伤势也不需要褚欢过问了。
别的,她也不想理。
九月初一这天,景烜伤势好转,可以下地走动了,便来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