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嘴角抽了抽:“咱就算不用那个,也很强!!”
朱柏说:“那边还有很多好东西可惜都运不过来。西边的商人也有很多想要咱们的丝绸瓷器纸张。儿臣想着若是能慢慢恢复丝绸之路就好了。”
老朱:“咱当然知道跟西域商人做生意赚钱。可是你这个逆子又知不知道,当初咱们和宋朝为什么要关闭这个通道呢?”
朱柏说:“儿臣大概也能猜到个一二。是为了防止西北的敌人借着通商之路长驱直入。”
老朱摇头:“这是一个方面,还有。你想想能从丝绸之路赚得银子的人只有我们吗?不是,西域各国,草原各部落。造反是要银子打兵器买马养兵的,我们不能只顾着赚银子,也要防备养虎为患。”
朱柏说:“儿臣如今把那边的敌人数了一遍,似乎找不到一个能成气候的。倒是东北那边,盘踞了大量蒙古人,还有倭寇上岸勾结。”
他说这话也是一石二鸟之计,提醒老朱防备东北的敌人也强调朱棣的作用。
老朱沉吟了一下,说:“咱再想想。不要着急。”
朱柏知道老朱的性子,再说下去老朱逆反心理又要上来了,只能再想别的办法劝。
老朱又说:“你五哥最近又整天去官牙局了?”
朱柏轻叹:“可不是,他怕我跑了,说要看着我。”
估计在朱橚心里,真正傻的人是朱柏。
老朱想了想,叹气:“随他去吧。你去西北这阵子,他像个游魂一样,整日在街上游荡,也挺让咱操心的。”
朱柏一愣,他这倒是没想到。他以为朱橚纯粹是想守着他,原来也是没地方去。
听说自从那次燕窝的事情闹过以后,朱橚的妻妾都收敛了好多。
朱橚怎么还不愿意在家里待呢?
朱柏到了官牙局,见朱橚果然又来了坐在那里发呆,便过去问:“五哥,今天怎么不写书了。”
朱橚:“写完了。”
朱柏:“最近家里可有什么烦心事?”
朱橚脸一热,小声说:“没什么,就是孩子太吵,吵得我头疼。”
父爱是有的,但是不多。
刚抱着孩子的时候,觉得很高兴,可是时间超过一盏茶,就觉得痛苦了。
可是偏偏他这性子又不愿意直接说出来伤冯清清她们的心。
冯清清她们以为他喜欢孩子,就让他一直抱着,生生把他憋坏了。
要是孩子哭起来,还在他身上流口水,他浑身寒毛倒竖,恨不得扔了孩子就跑。
所以他只能在孩子和老婆都还没起来的时候,就悄悄出门,逛到宵禁前才回去。
朱柏笑出声:“原来是这样。反正你也来我这里,干脆继续帮我协助牙长给药材定价。我请个人帮你把书勘定一下。”
朱橚眼里放光:“好。”
朱柏请来勘定《救荒本草》的人是吴伯宗。
吴伯宗自朱柏离开官牙局,便自觉地没再来过。
这三个月都是闭门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在家画星象图。
朱柏失踪,他本以为自己几年费尽心力画好了星象图就要永远被埋没了,没想到朱柏又安然无恙回来了。
这会儿朱柏派人去请他,他才重新又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