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忙跪下了:“臣一月前就已经报告给了中书省了。”
胡惟庸和汪广洋忙跪下:“臣有罪。”
朱元璋一拍桌子:“你们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大胆包天到,这种事情都敢瞒着咱。”
胡惟庸磕头:“礼部不曾报告给微臣,只报告给了汪大人。”
朱柏忍不住在心里狂骂胡惟庸:放屁,现在连街市上的孩子都知道中书省的所有事情都是报给你这混蛋。
我就说嘛,以你的手段和如今的地位,怎么可能让占城使者跑到官牙局来向我揭发你。
汪广洋虽然尸位素餐,没有妨碍你胡惟庸,却始终是你的上司。让你很不舒服。
你这种野心勃勃的人,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长久下去?
所以你才联合礼部按着这件事不报,等着这个雷爆出来,好让咱重责汪广洋。
算盘真是打得“啪啪”响。
老朱盯着汪广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汪广洋脸色苍白冷汗淋漓,拼命磕头:“臣该死。大概是奏折压在下面,臣老眼昏花不曾看见。”
老朱眼里带着浓浓的失望,望着汪广洋的头顶。
就连朱柏也觉得这次汪广洋彻底完蛋了。
朱标也不出来为汪广洋求情了。
毕竟这事往大了想,可以说汪广洋妄自尊大,藐视皇权。
然后老朱当庭爆粗口把汪广洋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什么难听捡什么说。
朱柏暗想:嗯,看来老朱这一次,又打算放过汪广洋了,不然不会浪费这么多口水。
话越少,事儿越大。
老朱真想办汪广洋,只需要说一个字“流”。
两个字“廷杖”。
三个字“斩立决”。
最多四个字“剥皮萱草”。
可老朱足足骂了汪广洋一炷香时间,真是大明开国以来第一次。
臣子们从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最后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
大家都看出来了,老朱很生气,但是不打算办汪广洋。
既然不打算办,说那么多干什么,浪费大家时间。
我们还要赶着散朝回家吃午饭呢。
朱柏叹气:老朱这是需要一个台阶。还是我来给吧。
朱柏出列对老朱拱手:“父皇莫要气坏了自己。汪大人已经知错了,请父皇给汪大人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老朱深吸一口气,哼了一声:“既然是老十二给你求情,咱就再饶恕你一次。你给咱写一篇万字检讨来明天早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诵读。要是你的检讨写得让咱不满意或者以后再这般浑浑噩噩,不理事,咱就诛你九族。”
这句话是真把汪广洋吓到了。
他忙磕头:“臣再也不敢了。”
胡惟庸气到不行,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竟然被朱柏这臭小子一句话就给化解了。
真是气死了。
老朱赐给了占城使者一些东西,问占城使者还有什么要求。
占城使者犹豫了一下回答:“如今正是三月,微臣想去见识一下‘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