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陪小美女吃完饭，苏淮又给思博涵打了个电话。</p>
多方打探，他终于确认了办这件事的门槛费用具体是多少。</p>
讲出来大家可能都不信——</p>
想让美妆类小二帮忙，现金50万起，而且你还得安排他们去商K玩爽了，陪酒陪到位、姿态足够低！</p>
美妆和服装是大类目，比什么家电家具牛哔多了，心气高着呢。</p>
然后进门之后，像这种涉及到流量倾斜的活动，还得把运营负责人、策划、具备最终签字权的副经理全都喂饱了，少于1000万想都不要想！</p>
眼下的阿狸，就是这么牛哔。</p>
等到苏淮入行的那个年代，群雄并起，天猫店白送都没人要了，而现在一个审批签字则是明码标价的百万起。</p>
杭州的初代网红，不夸张的讲，有三分之一是阿狸系员工养着的。</p>
至于什么商K夜总会，全TM靠阿狸活着。</p>
思博涵意味深长的回道：“美腕只是一家没有任何成功案例的新公司，但是为什么我们内部有那么多人看好他们？成本是很大的因素。”</p>
意思是人家有阿狸背景，随便受到一点照顾就是上千万甚至更高的隐形成本，外人根本玩不过。</p>
苏淮气笑了，斩钉截铁道：“放心，我能搞定。”</p>
“淘宝现在是垄断级别的巨无霸。”思博涵又点了他一句，“当然，顾总的面子谁都不能轻视。”</p>
什么级别的破事啊我就得再去找老顾？</p>
我怕他嘲笑我！</p>
苏淮压根没有再找顾同书办事儿的想法，老顾出面，估计最低最低会直接够到张勇蔡崇信那個级别，就办这么一点小事，都不够丢人的。</p>
于是，下午的时候，苏淮反身就去找上了张大奕。</p>
此人是何许人也？</p>
蒋凡蒋太子的小女友嘛。</p>
简单讲，搞定她，就等于拿捏住了蒋太子。</p>
而蒋太子恰恰是现在直播事业部俞峰的顶头上司，未来的淘宝最大BOSS。</p>
你们不是门难进事儿难办，不给钱就斜眼看人吗？</p>
哥们不但不给钱，还要砸你们的锅！</p>
当狗淮决定不当人的时候，他是真狗，净奔着人家的桃子掏。</p>
而且张大奕本人也极有价值，如果说papi酱是今年最火的网红，头号红人，那么张大奕就是变现能力最强、赚钱最猛的带货一姐。</p>
地位相当于21年的薇娅，当然，体量上差得很远很远，这是时代因素。</p>
想约到张大奕并不难，她有自己的淘宝店，对外合作很多，苏淮只是报了星虞的名字就在九堡的一家咖啡厅里看到了她。</p>
这姑娘的颜值和顾久玥陈暖晗没法比，但是也有90分，高瘦白，衣品好，笑起来极有亲和力。</p>
她脸上的妆略有点重，遮住了黑眼圈，却没有遮住眼底的疲惫。</p>
看到苏淮的一瞬间，她顿时一愣。</p>
然后，统子爹连续发出两条提示。</p>
【张大奕对宿主的好感度突破20点】</p>
【张大奕对宿主的好感度升至40+】</p>
哈哈，这张脸算是捏对了。</p>
苏淮起身与她打招呼，嘴角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p>
前面的基础好感，来自于【被动性感】天赋，效果：正常女性第一次看到宿主时好感度自动+10；色女好感度自动+20；欲女好感度自动+30；小骚零好感度爆炸。</p>
后面那条提示，则是由于苏淮现在的颜值。</p>
赏心悦目的大帅逼嘛，前期的好感提升起来快得很，根本不需要特意做什么。</p>
苏淮仍然穿着昨天那套西装，如今在咖啡厅二楼晒着太阳，外套搭在椅子上，上身只有一件素净的白衬衫，袖口挽到肘尖，手指颀长匀称。</p>
“张总，你好。”</p>
狗淮全力发挥着磁性嗓音，招呼简简单单，没有伸手。</p>
张大奕顿了一下，主动伸手：“苏总？您好您好！哇，您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p>
苏淮笑着与她轻轻一握手，然后好感度就涨到50+了。</p>
麻蛋，太没挑战性了啊……</p>
寒暄一句，各自入座，苏淮像个老朋友那样，以关心起手：“张总的气色很疲惫，最近特别忙吧？”</p>
能看到美女的好感度真是一个社交bug，聊天的时候根本不用去猜，直接莽上去就完了。</p>
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态度，就跟玩小黄油似的……</p>
咳咳！</p>
张大奕性格蛮直爽的，又或者是面对苏淮时蛮直爽，反正她大大咧咧的一笑，摆手让苏淮喊她奕姐。</p>
“别喊张总，我算什么总。眼看着要双11了嘛，最近确实忙得焦头烂额，每天睡不到5个小时，姨妈都造反了！”</p>
苏淮笑道：“那我真荣幸，奕姐太给面子了。”</p>
“你们星虞的面子，我哪敢不给啊？”</p>
她眯着眼睛，笑得嘴大牙白，大大方方的展露着俏皮和亲近。</p>
苏淮一挑眉：“哦？我们星虞很有名？”</p>
“当然了，你们可是捧出了虞姬嗳，现在圈里谁不知道她？”</p>
“那是奕姐够努力，时刻关注行业动态。”</p>
“哈哈，弟弟伱真会夸人！”</p>
星虞对于裴姝虞的宣传思路是顺其自然，狗星倒是在尽力压制热度，不过确实也很难压住。</p>
裴姝虞的榜单是现象级的，吸金能力恐怖到了足以撼动业界的程度，眼下的斗鱼，一场刷几百万都能上新闻，而她却是每天几百万打底。</p>
尽管苏淮已经把刷量分散到小号上面了，可是，狗星裴姐一个月赚了一个亿的“传言”，仍然在整个行业中飞快蔓延。</p>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圈外人不了解，圈内人盯着看，从平台到主播，没有一个不羡慕的。</p>
最近狗星的流量和新用户注册暴涨了至少300%，差一点点就摸到了熊猫的菊花。</p>
如涵对张大奕的宣传一直是网红变现一姐，会注意到裴姝虞和星虞算是理所当然。</p>
“弟弟。”</p>
她好奇而直接的问道：“你们这么搞很亏吧？”</p>
苏淮摇摇头：“虞姬的收入是真的，没搞回流。我手里有她的报税单，想不想看看？”</p>
“可以吗？”</p>
“当然可以，别外传就好。”</p>
当苏淮打开背包，掏出文件时，张大奕瞪大眼睛，嘶的倒吸一口凉皮。</p>
“太夸张了……我的天呐！”</p>
苏淮笑而不语。</p>
她的反应倒也算正常，谁看到都得懵。</p>
尽管眼下的钱已经不算很值钱了，但在网红行业中，“亿”这个单位还是很夸张的，裴姝虞应该是全网第一个月收入破亿的主播。</p>
不对，个人年收入破亿的好像也只有三个——眼前的张大奕是其中之一。</p>
“miss的签约费才不到一个亿啊……”</p>
她叹息感慨的时候，居然没拿自己说事，就挺谨慎挺有意思的。</p>
苏淮不动声色的提醒：“三年9000万，她未必赚得回来。”</p>
“嗯。”张大奕点点头，“游戏主播的变现能力确实差一些，不过想要冲击上市，少了他们又不行。”</p>
苏淮顺势把话题转到正位：“如涵是怎么规划的？我看到新三板上市的反响似乎不算很好？”</p>
“确实不如预期。”张大奕苦笑摇头，“不过我也不太懂那些，现在我们顾不得想那么多，做好产品和销售才是最重要的嘛。”</p>
根据苏淮查到的简单资料显示，如涵8月登录新三板，最高市值33亿，目前25亿，投资者认可度一般般。</p>
“哦？”苏淮直白问，“你不期望转板上市么？”</p>
“期望就有用吗？”</p>
张大奕反问的那个瞬间，眼神特别倔强。</p>
于是苏淮知道，她确实是一个充满了野心的奋斗咖。</p>
好事儿，我就怕你没野心。</p>
苏淮抿了一口咖啡，决定和她聊一点干的。</p>
“奕姐，我的长辈是搞投资的，可能要比阿狸更专业一些，想不想听听我的看法？”</p>
“想！”</p>
张大奕双手托腮，眼神期盼，显得非常重视苏淮的意见。</p>
苏淮的外形太优越了，尽管年龄不大，可是一看就像是那种家教极好的顶级富二代，草根出身的她很认这个。</p>
“如涵不是你的公司，但严格来讲，是靠你一个人撑着的，你的个人盈利占比超过50%了吧？”</p>
“嗯，差不多。”</p>
“资本的顾虑正在于此，正统的投资理念极其忌讳风险过于集中的机制。”</p>
“为什么？”</p>
“因为这不是一个系统性风险，而是一个不可控的特定动态风险。”</p>
苏淮用沉静的态度、温和的语气，细细给她解释。</p>
这一刻，阳光打下来，他整个人像是在发光。</p>
“系统性风险难以消弭，但是我们知道它就在那儿，能观察到，能预判到爆发位置、毁灭机制以及最坏后果，所以有办法规避或者减少损失。</p>
但你是一个独立的人，偏偏又是如涵的门面与根本，所以你作为风险源头，是不能控制和预判的。</p>
打几个比方——</p>
你被爆出黑料了，如涵垮塌。</p>
你恋爱了，对象很丑，导致粉丝大规模脱粉，如涵垮塌。</p>
你生病了，三个月不能直播，如涵垮塌。</p>
你某一天心情不好讲了一句气话，被带起舆论节奏，如涵垮塌。</p>
甚至，竞争对手花10万块钱请了个杀手，在某一场公开活动中往你脸上砸一袋屎，都有可能导致如涵垮塌。</p>
所以你能理解资本的顾虑吗？</p>
乔布斯之于苹果，都没有你对于如涵重要。</p>
将所有筹码都押在你一直不出任何问题上面，是对资金与未来的极大不负责。”</p>
张大奕被苏淮的脏笑话逗得前仰后合，差点笑劈叉。</p>
“往……往我脸上砸……砸屎的杀手……弟弟，你怎么那么搞笑啊？！”</p>
苏淮：？？？</p>
你的笑点怎么那么奇葩？</p>
“聊正事呢，听懂没有？”</p>
“哈哈哈哈……听，听懂了……”</p>
她笑个不停，但确实接受了苏淮的理论，笑够之后，饶有兴致的反问：“现在已经是这样了，那怎么解决呢？”</p>try{ggauto();} catch(ex){}
苏淮冷静的往前推进：“降低你的个人重要性，让投资者安心。”</p>
“再造网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