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之中除了自家之外,或许就只有钟繇自己心里有他这么一个皇帝了。
其余的几人在李郭的军队被击败之后,做得更多的便是自己人之间的利益争斗了!
“钟廷尉、陈校尉。所谓何事啊?”
身为皇帝的刘协这几日对于面前的这些家伙们早就已经感到头疼无比了。不顾他也没有好办处理这些家伙。
如今看到钟繇带着陈到走进之后,便急忙询问转移话题。
“启禀陛下。江南的袁公路图谋不轨,意欲攻打扬州的刘正礼!思于身在徐州的豫州刺史刘玄德兵力微弱。特请陛下准许其回军保境安民!”
当听到了这话,只见本来正在争吵的几人们,脸色瞬间就浮现出了微微的欣喜之意。
在他们看来,这个时候少一个人便能更加多得一份功劳之后。
刚刚还在争吵的几人们,为了利益当即便赞同钟繇的说法,支持陈到这个时候率军离开。
正当皇帝准备离开之时,只见站在一旁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的文士,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不对啊。刘豫州一豫州刺史,怎么身处于徐州之境呢?”
众人闻言颇为不喜的抬头望去。陈到见状心中极度不满。
“戏主簿!您说是因为什么?”
“在下又怎么能知道呢?”
名为戏志才的文士微微一笑。
陈到闻言面带冷笑。他自问虽然不是说多么聪明的人吧。可是对于这种他们这些人都打完了仗了,却在此时跑过来准备摘桃子的家伙还是异常反感的!
当即便想趁机开口把前番曹操屠戮徐州的事情再度旧事重提之时。
却未曾想到的是钟繇却在此时突然开口说道:“刘豫州为何屯驻徐州,想必戏主簿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吧?”
仅仅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让戏志才闭上了嘴,表情极为的诧异,瞧了一眼钟繇。他倒是未曾想到钟繇却在此时开口反驳自己。
当即发现在场的众人瞧着自己,或是讥讽,或是鄙夷的目光之后。便讪讪一笑低下了头不再开口了。
然而他不开口不代表着陈到不愿开口。
他嘴皮子是笨,不过也知道什么叫做痛打落水狗。当即便恭恭敬敬的冲着刘协一拜。如实说道:“前番那兖州的曹孟德假借‘父仇’之名,在攻徐州,屠戮徐州数十万百姓!以至于徐州各郡至此都因为这横祸尚未恢复过来!”
“我家府君刘玄德虽然有心为国灭贼,因此经常彻夜难眠。不过也基于徐州各郡的毁败情况,常常悲叹!”
“如今我家府君深受前任徐州牧陶恭祖的托付之情。自然要为徐州百姓付出应有的责任!”
“虽然说臣下即将返回徐州抵御袁术!不过再次依旧是想向陛下表达最为真挚的期望!”
“什么期望!”
陈到的话一说出口,在场的几人表情皆是猛然一震,万万没有想到一介粗人竟然能说出如此话语。
以至于刘协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感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