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来考虑可能的纪律冲突的,至于孩子们的教育如何,我想贵校应该和孩子真正的父母去谈谈。”林义龙摆出了一副“管我x事”的表情,“贵校对孩子任何纪律惩罚行为的决定,我都会就此问题与贵校的理事会、上级主管部门提出严正交涉。”
“我们当然不会对孩子进行纪律惩罚。”教师知道林义龙是一个事务律师,一般用来恫吓平民家长的手段是行不通的。
“既然如此,我只是一个应急的本地监管人——仅此而已,不会就被监护人的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发表什么评论,就品行来说,我是相信我的被监护人的。”
这时,这位教师突然发现自己搞错了聊天对象,在对学生的“纪律决定”上,学校就是理亏且不占优势。如果谈起孩子的操行品行和家教,林义龙也绝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对象。
“那我会先和孩子的父母来谈,然后再通知您下一步如何。”见没什么可聊的,教师“端茶送客”,结束了毫无营养的聊天。
在门口的哥俩在门口听到了两人谈话,觉得好像有了主心骨——但是,雷那边未必会让这对兄弟就这么过关。
“听我说,如果你们觉得是因为肤色、文化或者社会阶级遭受了歧视,无论你父亲还是我,都会站在你们那边——前提是,你们不能欺凌别人。”林义龙撂下这句话,摸了摸两人的脑袋,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被这个公学老师弄得很不爽的林义龙于是给雷打去了电话,说了这件事。
“......这就是我的认知,反正别人什么的无所谓。”林义龙道。
其实这对兄弟这么小就被送到这所学校来是雷的一个规划,首先是香江的学校学位非常紧张,就算有好学校,进大学的难度也不是非常有好——既然这两个儿子的妈妈要摆脱掉他们重新组建家庭,那么去外国上学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此外,从11岁入学到21岁的研究生入学,这兄弟俩可以根据内政部的“10年长期居住路线”获得永居权,也算是雷提供的一个选择。
“那有没有可能,是孩子的过错?”雷问道。
“那也是学校的教育问题,进学校将近两年都没发生什么事儿,为什么现在就发生了?凭什么?”林义龙对雷这种唯唯诺诺非常不满,“这就是堂堂正正的歧视,没什么话可说。”
林义龙就是这样,他自己还有孩子母亲都可以承担不理解,但绝对不能忍受自己的下一代也受这种委屈——雷的两个儿子现在是他的被监护人,也算是他的下一代。
“如果这次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考虑萨里郡的国际学校,我的大侄子已经在那儿开始上学了。”林义龙道,“我其实并不算特别在乎学校的纪律行动。在不列颠,相比于‘池塘那边’来说,实在还是太保守或者单一了。我跟你儿子们说,只要你们能做到不去欺凌别人,我就支持他们。我想这一点,我们的决定应该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