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婚礼(1 / 2)

被凯蒂的电话吵醒之后,林义龙一直没有睡。

凯蒂被官方问询在他意料之中——不过他没想到雷两个儿子的奖学金竟然是调查人员的突破方向。

这都是他和雷在离职时就已经约好了的,雷和邦妮算是和平分手。可任谁都能看出来以邦妮的成绩是没法在伦敦找到工作的;既然要去那里,邦妮和他的曾经的夫妻关系暂且不提,就说雷“曾经是林义龙的合伙人”这条哪怕算不上构成回避的事由,却也让律政司承压。既然如此,不如换一些好处:雷的父亲再就业是一条,雷的儿子的学费是另外一条。

这种做法严格地说不上非法,却也不算那么合法:只要不是眼瞎,都能明白林义龙设置的慈善基金的指向范围,有且只有雷的两个儿子能申请到;可正因为并不是指名,因此仍然是慈善基金,慈善的指向对象会被认为是面向公众的不确定个体,不能说“不慈善”,也就没法以“利益冲突”为罪责对林义龙的学哥雷进行调查——这只是在西方国家的某种不可明言的通用做法而已——不可能深入追究,大家平平安安和和气气地最好。

这是大家最直接的行事方式,行政部门不能像立法部门那样宽松地接受游说金,可不为人知的巧妙方式也是有的,而且很难直接查证。至于相较于行政和立法两个分支更难解难分的司法系统,就更不用提了。

所以,在伦敦或者其他地方的很多游说组织,从事的不仅仅只限于合法的游说活动,至于说有没有其他渠道的干预,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不知道——很显然,凯蒂是属于“不知道这一类”的。

洗了个澡,去酒店旁边的24小时超市买了两罐“狼爪”润喉之后,林义龙总算是稍微精神了一些——甚至有情绪去完成他律所网站的判例分析。

上午取车之后的迎亲波澜不惊,女方的闺蜜们为了验证男方的才学,会尽可能地刁难接亲队伍。林义龙正好处于刚写完论文,大脑飞速运行的时段,没让他们刁难道,却也给了里面人进将近100张的五元纸币才帮阿飞把小雪的门敲开,然后与阿飞和他抱着的小雪卿卿我我一起进入了电梯里前往会场。

迎亲过后的车队还要进行录像,还要让录像师提前抵达会场,沿着二环绕圈,到了会场,新郎新娘都要进行化妆准备。

现代的婚礼仍然需要司仪或主持人,不过相较于之前一段时间的婚礼形式,加上了不少比如“爱情故事讲述”环节与“新婚生活展望环节”,而且有的时候还会要求伴郎伴娘发表一通祝词。各种排演好了的婚礼环节结束之后,依旧仿照西方的教堂婚,由小雪的父亲挽着小雪进入现场,然后在搭建的拱门前把小学交给阿飞,最后走到司仪面前交换戒指。

两人在交换了订婚戒指、说出“我愿意”并接吻了以后就算礼成,林义龙和小雪的选定的伴娘送到了会场旁边的小房间里,两人要进行今天的第三次换装并挨桌敬酒。

作为伴郎,新浪的活动需要林义龙一路跟随的。

理论上林义龙有一个为新郎挡酒的环节——不过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社会风气的变化,没人强迫着灌酒,林义龙也乐得跟在一旁。敬了一圈酒之后,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觉得自己的礼仪已经尽到,宴席也吃了个七七八八,纷纷与飞父和雪父道别离开。

到了一点钟左右的时候,整个会场除了服务员以外就没剩几个人,连婚庆公司的录像也结束离开,连新人的父母在“祝福”了新人之后往家走,回去休息。

“结婚了有什么感觉?”因为几人一直没吃什么东西,阿飞和小雪把他们的死党和闺蜜们聚在一个酒楼的包间里,好好地吃一顿。

“没什么感觉,就那么一回事儿吧。”阿飞不想多谈,“以后就算我的家庭了,不再是一个脱离父母那儿租住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