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跟大道理一样模棱两可的四个字,就是林义龙的回答。
林义龙周日没有出门,把自己锁在家里,躲着所有人,没有碰他计划要在家完成的工作计划,也没有碰最新一期的上诉法院司法解释,更没有和在远东的家里人连视频聊天,浑浑噩噩地玩了一整天的游戏。
又到了周一,林义龙穿着整齐地出现在了律师楼。
凯蒂也在办公室里,她把自己埋在她的隔间里,回避着林义龙,连正常的对话都没法进行。
林义龙按照正常的流程审合同,读计划书,为这些文件写评估报告。
他的报告草稿刚写道一半的时候,昵称为麦格的玛格丽特-埃文斯要他去会议室跟她会面。
“易。”麦格坐在她的位置上,招呼林义龙就坐,“我作为部门主管,要跟你聊一聊关于你带的见习生,凯伦-怀特豪斯的请调报告和见习报告。”
“好,你说。”林义龙回答道。
“今天上午,我收到了凯伦的请调报告。”麦格拿出了凯伦-怀特豪斯发给人事部的报告,“她希望在本部门完成第二期见习之后去位于卡迪夫的分布继续完成她的见习期间。”
“嗯?“林义龙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在麦格面前装作觉得很意外的样子,“她有没有说什么原因,为什么要往那里请调?难道不知道见习最好的地方是伦敦么?“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麦格说到,“我刚才发邮件问了,她说是个人原因。”
“所以呢,来找我做什么。”林义龙问道。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麦格说道,“我知道你在办理停薪留职之后要把自己的家搬去西格拉摩根,然后凯伦也要在那个时刻前往南威尔士,这个时间点一起移居的话实在是太巧合了,再结合今天你们两个的表现,所以我想问问是不是上周末你和她发生了些什么。”
“我能影响她什么呢?”林义龙反问道,“如果说稍稍有些在意的事儿,凯伦是我第一个带的见习生,而且很有可能我是她唯一一个指导她的非本土的高级助理。我虽然对凯伦刚开始的时候很感兴趣,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我不便于对你的话发表什么看法,但我会把这些记录在案。”麦格说道,“这些天很多职场女性都会受到异性上级的骚扰而不敢声张,我们法律工作者要与这些不平等作斗争,我们律所雇员首先就不能发生男上司欺凌女下属的事情发生:这种规定的立足点不单仅仅是反对职场婚姻的利益冲突原则的考量,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是错误的。”
林义龙对麦格说的话耸耸肩,表示不以为意的接受。
“那么,我也想对此发表一下对这个事件的看法。”林义龙缓缓起身,针锋相对地与麦格对视,“我相信,我们律所的见习生都是优秀的,自然会重视自己的职场环境,假如说存在这样的问题,那么我不相信这种自身利益攸关的问题他们自己不会提出来。最后,我对这样没有根据的怀疑表示遗憾,尽管我即将在几周的时间内离职。”
“知道就好,我不希望在你离职之前的这段时间,我们律所,我们部门,我的同事之间发生职场丑闻。”麦格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