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下班时间，海城的天还是蔚蓝色，从内陆拎一个人过来，让他看天色猜时间，八成会认为是11点到下午2点之间。</p>
顾然、王佳佳送谢母到停车场。</p>
司机已经站在后门处等待，戴着白手套，这样的阵势顾然只在影视剧里见过。</p>
“今天谢谢你，顾医生。”谢母伸出手。</p>
“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工作，说白了就是挣钱，没什么好谢的。”顾然与她轻握。</p>
谢母也有一双好手，没有女性间流行的美甲，指甲盖里的月牙很漂亮。</p>
随便从哪儿拎一个人过来，只看这双手，都会认为手的主人最多22岁。</p>
顾然觉得‘老蛤蟆对手的热爱’，满足一次可能还不够。</p>
也有可能是老蛤蟆师傅领进门，他自己修行打开了‘手’的门――他也不是不自省的人。</p>
严寒香也有责任！</p>
“今天我终于知道并且相信心的力量，”谢母说，“想不开自杀我知道，我没想到的是，小小的心病，竟然能让身体出现瘫痪、失忆等症状。”</p>
“您有现在成就，应该早就清楚‘心’的力量，强大内心带来的毅力、恒心、承受力。”顾然说。</p>
谢母点点头。</p>
她又和王佳佳轻轻握手，转过身去，司机就在此时打开车门。</p>
顾然、王佳佳稍微远离，目送汽车驶出车位，离开。</p>
“那我去食堂吃饭了。”顾然说。</p>
“嗯，好的，顾医生辛苦了。”王佳佳一身蓝色护士服，身形娇小，短发精致。</p>
顾然的头发30，她的起码288，一个乡村洗剪吹，一个城里五星总监亲自设计。</p>
幸好顾然长得足够帅，又是在男性这条赛道――大多数男性对头发的追求止步于‘不丑就行’。</p>
王佳佳往疗养楼走去，走了没几步，就小鹿似的一蹦一跳。</p>
她今天与顾医生待了整整一下午，算是约会了！</p>
刚到疗养楼门口，苏晴、何倾颜、陈珂三人并肩走出来。</p>
王佳佳立马乖乖站好，也不知道是怕未来院长的苏晴，还是怕与顾医生关系匪浅的苏晴。</p>
苏晴对她笑了一下，绝美清雅，王佳佳再次明白自己不是对手。</p>
这也蛮好，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p>
苏晴不说什么，何倾颜可不会放过这个逗护士的机会。</p>
“顾然呢？”她笑着问。</p>
“顾医生去食堂吃饭了。”王佳佳连忙回答。</p>
何倾颜这张脸也不能久看，一颦一笑，明艳娇媚，女的看了也心动――和男女无关，只要有审美，都会心动。</p>
“佳佳，今天下午顾医生表现得怎么样？”陈珂问。</p>
“挺好的，惜雅的妈妈听得很认真，走之前还和顾医生握手了。”王佳佳道。</p>
和苏晴、何倾颜拥有同级别美貌的陈珂，三人在学校，陈珂的朋友应该是最多的，因为她的气质最亲切，像广玉兰，虽然高洁，却种满校园。</p>
“帅不帅？”何倾颜又问。</p>
王佳佳脸有点红了。</p>
苏晴抬手敲了何倾颜额头一下：“走了，去吃饭。”</p>
“苏晴，你这算家暴，我告诉你！”何倾颜很不满意地跟上去。</p>
“苏晴会打的人只有倾颜你一个人。”陈珂道。</p>
“珂珂你如果需要，我也可以满足你。”苏晴说。</p>
“我只是安慰倾颜，组长您不用放在心上。”陈珂笑道。</p>
“顾然在哪里啊，他不在，被集火的怎么成我了！”</p>
何倾颜的话，让三人都笑起来。</p>
到了食堂，顾然选好菜，正离开窗口。</p>
“不知道等我们？”何倾颜责问。</p>
“说了一下午，脑袋转了一下午，我快饿死了。”顾然说。</p>
中午没人敢坐在窗边，到了晚餐时间，食堂窗边全是人，好像规定必须坐那儿一样，顾然也找了一个窗边的位置。</p>
窗外的大海一望无涯，游艇、汽艇不用说，偶尔还能看见庞大的巨舰，犹如老虎巡视领地一般慢悠悠驶过。</p>
还是动物园里的老虎，因为游客在肆无忌惮地围观和拍照。</p>
等另外三人来了，顾然才开始动筷。</p>
“今天怎么样？”苏晴问他。</p>
顾然把自己的治疗方式、谢母的反应，都说了说。</p>
“不错的主意。”苏晴评价。</p>
“惜雅如果知道，也会开心吧。”陈珂说。</p>
“暂时别告诉惜雅。”苏晴想了想说，“目前不确定谢阿姨的治疗效果，她的情况不能算病，而是本性，本性难改，如果我们告诉惜雅，结果最后没有改变，惜雅可能会失落。”</p>
“别聊工作了，现在是周五五点半，明天是周六，我们要去露营！”何倾颜说。</p>
“选好地点了？”苏晴问。</p>
“这周我连自慰时间都拿出来找露营地，你说呢？”</p>
“.”</p>
顾然、陈珂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认真吃饭，把前线交给苏晴一个人。</p>
“去哪儿？”苏晴早已经习惯，面不改色。</p>
“森林水库。”何倾颜拿出手机，把地址发在有菲晓晓的五人群里。</p>
顾然右手吃饭，左手操作手机，点开链接。</p>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是一个什么样的露营地。</p>
有水库，水库下有小溪，可以钓鱼、可以泡脚、可以翻石头找螃蟹、可以漂流；</p>
有森林，篝火所需的木柴可以买，也可以自己捡；森林里有菜园，基本的蔬菜都有；还有梅花鹿，可以买鹿草喂它们，也可以买它们喂自己。</p>
“鹿肉啊，没吃过。”顾然说。</p>
“《红楼梦》第四十九回也写吃鹿肉，王熙凤都顶风冒雪跑来吃。”苏晴道，“我好奇查了一些，想看看鹿肉有多好吃，结果分析说，鹿肉代表天下、代表富贵，很没意思。”</p>
“梅花鹿那么可爱，要吃吗？”陈珂说。</p>
宣传图里的梅花鹿是很可爱，站在树根盘结、阳光灿烂的森林里，像是精灵。</p>
与人互动的照片，也很有灵性。</p>
哪怕仰着脖子，一脸傲慢和凶相的要求游客交出食物，也因为没有战斗力而显得可爱。</p>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苏晴笑了一下，没具体解释。</p>
“去过？”何倾颜问。</p>
她语气像是查岗，毕竟她没去过，没道理苏晴去过，也不允许她去。</p>
两人关系虽然僵硬，但两人的母亲关系亲密，只要一起外出，必然约对方同行。</p>
顾然来之前，苏晴外出，要么和苏小晴，要么和庄静，所以不可能存在她去过，何倾颜没去过的地方。</p>
“森林水库我没去过，奈良的春日大社我去过。”苏晴说。</p>
“你不说我都忘了！”何倾颜笑起来。</p>
苏晴去日本参加钢琴比赛，她也去了。</p>
“这么说起来，我想起挪威的驯鹿了！”何倾颜又说，“那群鹿和奈良的鹿一样，都.”</p>
“别说，让陈珂明天自己感受。”苏晴笑道。</p>try{ggauto();} catch(ex){}
“真的是为了让珂珂自己感受吗？不是为了让我不说你的糗事吗？”</p>
“你当时比我好到哪里去吗？”</p>
“嗯――，好，我不说，珂珂，你回去也不准查资料，明天自己去感受。”</p>
“到底怎么啦？你们别吓我！”陈珂嘴上这么说，脸上却笑得很开心。</p>
“你自己查也行，”苏晴也笑起来，“但你别告诉晓晓。”</p>
“顾然，你看到了吧，苏晴绝对不是乖乖女。”何倾颜立马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