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挥开冈田似藏,收刀于鞘,念心一体,锁定吉田松阳,在他踏临剑域一瞬,刀剑不分的至极之招,劈开黑暗,斩向对方脖颈。
“消失吧!赝品——”
“给我在地狱,向老师忏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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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的宇宙彼端,隐秘的黑域之中,坐落着一颗机械星球。
神秘,危险,囊括了人间一切的丑恶。
此处,乃是宇宙第一犯罪集团,『春雨』的总部所在。
它之势力庞大,覆盖全宇宙所有非法行业,旗下共分为十二师团。
以第一师团团长“狮岭”、第二师团团长“三凶星之一”春雨第一剑士,星芒剑王“马董”、第三师团团长“三凶星之一”操控战场的机巧师“范堺”、第四师团团长“三凶星之一”春雨第一杀手“猩觉”,(前任)辰罗族“孔雀姬·华佗”。
以及,最强战斗师团,第七师团团长“神威”为首,几乎横扫了大半个宇宙中的其他黑暗势力,坐实了第一的王位。
其中,十二师团,又以第七师团武力最强,乃是由宇宙最强战斗民族“夜兔族”创建。
创始人为神威之师,夜兔之王“夜王凤仙”,乃当世站在武者顶峰的几大高手之一。
和星海坊主“神晃”,神威神乐之父,并称为夜兔族双王。
如此,强大的组织,却在今日,一夕破败,不知何因,只余一座废城,一堆冰冷的尸体,漂浮在太空。
而在那星骸底端的碎裂建筑中,仍有沉闷的激斗声,从一片火光深处传出。
两道矫健的身影纵横往来,手无寸刃,近体搏杀,十分凶险与残忍。血液像是不值钱的水,撒向空中、地面和四方墙壁。
双方如同最原始的凶兽,不要命的举着拳头,轰砸在对方的身上,骨骼不禁发出呜呜的哀鸣,那是已到极限的象征。
却无一人停手,反而面露兴奋的狂态,攻势越加残暴,看得远方重伤独臂的阿伏兔大叔一愣一愣的,苦恼喟叹,留下了冷汗。
“喂喂喂,这是开什么玩笑啊!那个夜王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有人假扮的吧?但是,那个恐怖的战力,却做不得伪。哎~,真是苦恼啊!”
“不过,要说苦恼,团长,才是最令我苦恼的那个。他又要控制不住夜兔的疯狂之血,暴走了!”
“真是的,净给我添麻烦!团长,你要是赢了还好说,你要是输了,我俩都会交代在这。第七师团,只剩下你和我了,所以,努力吧!为了我们的生机。”
战圈内,两人不停交手,更像是在玩命,一招一式,具是全力,毫无留手的仁慈,打的大开大合,狂傲尽显。拳风踢击,打爆了空气,震碎了钢铁大地,一息之间,两人打出了数百道,坑坑洼洼的窟窿。
“咔哈哈哈~”橘红长发的年轻男子冲着对面的老人狰狞的笑道:“老爷子,我今天好高兴好快乐啊!好久好久没体会到这么令人兴奋的死斗啦!咔哈哈哈~~”
“神威。”
暗沉肤色的魁梧老者,阴冷低语:“你这小子真是完美继承了夜兔一族的残暴血统啊,很好很好。如果,我没复活,你的父亲也早早死去,那么,当世的夜兔族,终将会出现一位新王。”
“老爷子,我对王不王的毫无兴趣,快拿出你的全部实力,让我颤抖吧!”
“哈,你还是如此狂妄至极,那么,神威!你就用你那瘦弱的身体,亲自体会一下,昔日的夜兔之王,那无可匹敌的霸者雄威吧!”
话毕,凤仙一拳轰去,毫无保留,挟势撼天,震动乾坤的一击,掀起万丈波澜的狂风,撕碎了整个空间。
无匹拳压,打破了神威的防御,全数倾泻在他的身上。
“不够啊——”
神威表情扭曲,口呕朱红,承受着莫大的苦痛,狂暴反复,硬扛着霸道的拳风,踏疾步冲到凤仙近前,打出龙蛇共舞的拳影,轰散了对方的拳劲,一招不落的击打在凤仙强健的体魄上。
却是成效甚微,只留浅印,不伤根本。
神威惊疑间,凤仙又是一拳,打在了神威的脑袋上,将他的头砸进了地底,随即,又是一吼,声浪如狂涛,炸开空气,震飞神威于数十米外,血洒半空。
神威倒地一瞬,凤仙亦至身后,不放过一丝机会,拳拳透着狠劲,把神威再次打进地底,如作沙包,下手无轻,只把钢铁地面也打的粉碎不堪,溅起片渣。
拳轰下,勉强保留着一点意识的神威,双手护住头部和重要的部位,默默沉受着重击,找寻突破的机会。
他的脸色由青到白,转为暗色,紧闭的嘴里,止不住的鲜血涌出,挡在最外的左臂骨头,已经断裂,侧胸骨,粉碎了大半,再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
“啊~”神威低吼着要撑起身体,却被凤仙一次次无情的打了回去,最后一次起来,更被一脚揣进了远方的墙里,激起一团尘埃。
“咳咳……,哈……哈……,你杀……不死……我,你杀……不死我,你杀不死我————”
陷进墙壁里的神威,残喘的粗气,不屈大吼。
“神威,你命到终点了!”夜王凤仙寒声低喃,一团至邪黑气,蓦然,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如无边的魔暗之火,在他周遭燃烧。
白目化作一片妖异的血红,此刻的他,如变作另外一个全然陌生的存在,舍弃人性,只有杀意依旧。
注视前方濒危的神威,凤仙率先踏出一步,整片诡霾黑雾随之而动,宛如,背负一个庞然大物前行,横压了整座空间。
“神威,诸罪面前,你无力回天。”
“咔哈哈哈哈~”神威无惧大笑,“夜兔的血液再沸腾,来吧来吧!来杀我吧!!杀得了,就来杀吧!咔哈哈哈哈——”
凤仙眼一凛,踩塌钢地,纵身杀至神威身前,探出夺命的一手,挟无边罪力,按向他的头顶。
跪伏在远处的独臂阿伏兔,焦急喝吼:“住手啊啊啊啊啊!!!!”
“永堕罪渊吧!”
凤仙冷判终局,杀掌逼临一刻,陡生意外,一道灰黄的人影,穿破重重阻隔,撞碎钢铁城墙,从天外砸进战局,横隔在二人之间,挡下了那必死之招。
飞扬的尘烟散去,露出一位身披斗篷头戴护目镜的伟岸男子,拿着一把巨伞指向凤仙。
“哟~,好久不见了,老友!”
神威、凤仙同时失声惊道:“老头子/神晃!!”
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宇宙最强的男人,夜兔族另一位顶峰,星海坊主·神晃。
“那么,来战吧!”
帽子下,那张普通老人的面孔,终露出了一抹年轻时,才有的霸道狰狞。
——————
此时,另一处星系中,浩大波动震荡全域,星辰摇坠。无尽生灵发出悲吼,传出太空。
翻天覆地的异变,席卷整片星宇,似有另一界虚影降临,挤入这个世界,蛮横的碾碎沿途一切。
骇世爆炸,白光骤亮,数亿星辰残块飞向四极,划出道道炽痕,场域覆盖之下,尽成虚无。
一艘破烂的飞船,挣扎在毁灭余波的边缘,颤颤巍巍飞了好久,终是没能逃过核能的蔓延,在沸腾的能量中,炸成齑粉。
但也同时,从飞船内射出的脱离舱,侥幸逃过一劫,向着银河系而去。
船舱上,仅露的一个窗口内,映现一张潸然泪下的女子脸庞,那张脸很年轻,充满了成熟与英气,以及,悲伤。
她望着破灭的星系,脑海里响起了某个男子的声音。
“陆奥,快去地球,银时他们有危险了,替我保护那个笨蛋,拜托了!”
几滴泪水滴在身上,女子陆奥颤抖的抱起手臂,咬牙抽泣,怨恨骂道:“辰马,你才是笨蛋,居然,这样就死了!给我在黄泉等着,我迟早会去那里揍你一拳。”
……
地球,东瀛上空,无垠涛起的云海内,藏着一艘巨大的移动城堡,正缓缓沿着经纬线航行。
此处,便是神秘莫测的『天道众』所在。
当下,在那布满赤红光路的广阔大厅中,有十二根柱子耸立,围成了一圈,互相对立,每根柱子之上,坐着一位黑袍老者,掩去了非人的外表。
兜帽下,是一双双腐朽阴鸷的老目,闪烁着权欲的邪光,和危险。
“诸位,最近时空震荡,越来越明显了。”
“外宇宙和此界的联系,也越加频繁,这不是好的征兆!”
“威胁到我等统治的不安因素,需要早作应对。将之抹杀在摇篮!”
“那些突然出现的界外通道,必须想办法关闭和摧毁。”
“高杉晋助等人,还未抓到吗?”
“你们又失败了?令人失望啊!”
“哈哈,无能如此,真是丢了天道众的脸。”
“废物,不配和我等并立!”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还是失败!你们的权利,我等将收回。”
“哇哦~,掌控全宇宙能源的十二把钥匙,要回归几把了吗!那给谁才好呢!”
“住嘴,我们还没有失败!”
“这次,除了直属于天道众的杀手组织‘天照院·奈落’外,我等还会请求‘春雨’那帮人帮忙。”
“春雨?春雨元老院的那群老家伙,贪的很,这次不知道又要什么了!”
“能达成目的就行。”
“希望如此。”
“既然,决定了,就快点执行吧!外患环伺,内忧需尽早解决。”
一息安静,联系许久的通话,迟迟没得到回应,这令天道众的各位,心生恼怒,面色微沉。
“春雨的面子好大!竟然,敢不接我们的通讯。”
“他们以为是谁给他们在各星域开后门,让他们安心发展势力的。”
“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我等的帮忙。”
“如果,事后没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那么,天道众的能为,要让他等后悔如此无礼的举动。”
一个看似为首的黑袍老者却不语,沉思想着为何春雨没有回复,心中隐约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
他让人再主动联系一次,其他老者依旧愤慨春雨的无礼,斥责他等的傲慢。
就在这时,城外忽生爆炸,万千警报响起,剧烈的震动,倾覆了天空之城,十二根长柱咔嚓一声,密集的蛛网裂痕迅速蔓开。
在众元老震惊的眼中倒塌,被碎块波及伤到,狼狈的滚到一边。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我的手断了啊啊……”
“为什么身体动不了了?!”
“究竟是谁?敢攻入这里?!”
“额……空气……”
“无法……呼……吸……”
天道众元老们,七巧流出黑血,青筋暴凸,表情逐渐狰狞扭曲起来。
不知何时,天地突然安静,视线被黑暗遮住,在他们周围,升起一片浓雾,有血色的浮影飘过,有不可名状的手臂向他们抓弄。
雾海之内,响起缥缈的言语,似魔音、似妖谈、似邪曲、似鬼吟,蛊惑着人心,将元老众的灵魂,一步步引向无光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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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户
深夜街市,依旧灯火璀璨,人声鼎沸。
只有一辆灰色的面包车,孤独的穿过热闹的人群,向着廖无人烟的山路而去。
远离了色彩缤纷的城市,进入黑暗的林道,借着一点月光和车灯探行。
开车的人是志村新八,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是怀揣心事的坂田银时。后面几座,则坐着神乐、澄夜公主、志村妙、柳生九兵卫和猿飞菖蒲,还有冲田总悟与冲田三叶等人。
女人们在欢快的聊天,少女们在玩拍手,她们对即将去往的目的地充满了兴奋,像是好久没去露营的小学生,难耐激动的情绪。
与之相比,银时反而异常沉默,没有往日的搞怪和嬉笑,安静的思考着什么。
万事屋从接到将军大人的委托,到被送来的公主,再到大半夜上车离开江户;说是带公主去旅游,但这一连串的行动,快的让他们来不及拒绝和细问,连行李都没怎么打包,就匆匆上了车子。
这一切,无论怎么看都不大对劲,太奇怪了,处处透着诡异。
车子行驶在幽静的林道,只闻少许的鸟叫和虫鸣,让人莫名一颤,感到寒意。
新八也不知是他自己害怕黑暗,还是担心有鬼窜出,总觉得后颈凉凉的,有阴风吹过。
但好歹车上热闹,内心的害怕,始终减少了很多。
车影渐去,朦光消散,黑暗又复最初。
他们走后不久,尘风卷沙,拂过林道,深邃的黑暗里,数道无形的诡影掠出,沿着空气中,残留的灵魂痕迹,急急而追。
突然,一道蓝色屏障横亘在前,挡住了诡影的去路,战火,在一瞬间爆发。
第一影,暗剑迅出,劈在结界上,留下一道犀利的剑痕,散发着冻人心肺的寒气。乍然,十几根尖刺凭空幻化困住了诡影剑者。
同时,有人从另一个方向赶来,分化虚身,赞掌袭向林道暗处,轰的一声,双方各自震撼,又有强大的诡影被逼出现身。
影者遽然四散横冲,两位男女跳进,凭借一伞双刀,合击一式,挡下一影。
忽然,第三道影,闪现在他二人身后,黑雾遮掩下的手,拔出一把闪烁血红光泽的漆黑之剑,往前一挥,轰出一道巨大光柱,刹那间,已临身前。
二人惊恐睁目,来不及反应,倏然,一面灰色次元壁,在他们中间升起,吸纳所有光能,转移到百里之外,斩断了一座山头。
几人不远处,一名骚粉男子带着一名金色长戟大兜虫外表的机甲骑士加入了战场。金色骑士,提着一把重醒剑,缠着十三张花牌之力,一剑破退第二位诡影剑者。
然,战势未完,第四位诡影壮汉狂化,一身杀气震慑全场,两拳轰碎地脉,激荡的能量扑腾八方,冲击四野,草木为之折断,山河皆被毁去,抹成一片狼藉的平原。
“结!”
清亮的少年音,陡然响彻辽阔的空间,巨大的蓝色结界围进方圆,将一切烽火拘禁在此,不露外迹。
又有幻术相帮,异术隔音,内外分离,无人察觉此地异样。
两道青涩的身影落在结界上面,固守一方。
骚粉内衫的男子,也在这时,撩手召出极光幕/次元壁,请出十八位身穿各异机甲的骑士,与他和重剑金骑并立迎敌。
对面,黑暗里升起诡雾,轻颤一刻,又现数道身影,与回归的诡影重合。
它们中,有高好几人个头的巨汉、有同时散发黑气与火焰的恐怖强者、有手拿赤光剑的威严王者、有冷煞嗜血的剑者、有露着大眼珠转动的隐者等等。
并且,在黑雾深处,仍有一双充满压迫感的邪眼,垂望对面的骑士与上方。
“结界师?异世界的志村新八与神乐?!还有,平成假面骑士一众!”
“呵~,好大的排场。不过,凭你们,还挡不住本罪的去路。这个世界与天命者,注定要葬送在本罪的手上,你们也不例外。”
志村新八握拳大吼:“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世界毁灭,你们不也一样要死!”
“错了。”
黑雾内的存在,发出奚落的笑声:“罪,本是从创造与毁灭和杀戮中诞生力量,也可以说,是万物存在的负面根源。吾等的存在,就是为这世间带来灾厄。”
“死,对吾等来说毫无意义,只是从一个形态,一种能量,回归最初之母,根源的怀抱。吾等下次,会以全新的面貌再次回归。”
“生灵之死,世界毁灭,可以造就无数的罪业,那是吾等的食粮,亦是吾等的兄弟,可以让吾等更强,也可以让吾等获得更多的同胞。”
“罪由众生来,自当由众生承受。”
“所以,你们,死无可避。”
骚粉男子门矢士摇晃着脑袋,轻讽一笑:“那便来战吧!”
他随意从极光幕里,拿出白色的方形驱动器腰带,戴在腰上,从左侧卡盒里,取出一张牌,插进了驱动器正上方的卡槽里。
“变身。”
伴着一语男性的电子提醒音,“kmenride!decade/帝骑!!”
瞬间,周身出现十九道虚幻的机甲骑士,与他重合。
灰光一逝,一位品红色的骚气身影随即出现。
正是,世界的破坏者·假面骑士decade/帝骑!
门矢士嚣张的冲对面勾了勾手指,歪头翘起了嘴角。“来呀!”
嘭————
山林再起惊天战火,可这一切,都被藏在界中,无人可知了。
——————
『时瞑创界·7宇宙』
突然的爆炸,震蒙了地下长廊的六人。
沢田纲吉率先反应过来,带着三名守护者,急忙赶回地表。
川平瞟了一眼身旁不动的墨言,自己亦跟了上去。
而单独留下的墨言,盯着牢狱内的白兰,眼底下了某种决断。
看懂她眼中意思的白兰,诡异的笑了。
没过多久,通向地表的电梯门打了开来。沢田纲吉走在最前面,第一个出来。
他踏出的身影,因所视之景,而僵住;随后,跟来的四人,皆骇然止步,不知所措的望向前方。
只见,原本存在的雄伟城堡,竟变为一片废墟,被灰雾笼罩;满地的尸骸,躺在血泊中,早无了声息。只有一双惊恐凸起的眼珠,怔怔看着上方,不知见到了什么。
萧瑟的风声,似哭、似泣,呜咽低语;卷动的雾海,没有灼热的硝烟味,只有,冻彻心扉的寒。
提醒着来者,死神,未曾离去。
“蓝波、一平!”
沢田纲吉看到不远处的断壁上,有两个年轻的身影,被锐器洞穿胸口,钉在了墙面;一身的血液,流落脚尖,滴在了地上,染红了一片。
两人,早已没了生息。身为家族里最年轻的成员和守护者,沢田纲吉的心,仿佛,被撕裂般疼痛。
狱寺隼人更是咬破了嘴唇,捏着颤抖发红的双拳,冲了上去。
山本武与笹川了平也一起跟上,心头沉重的拔去二人胸口的锐器,丢在了一边,小心翼翼的将他们放在了地上躺平。
蓝波和一平,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比起叫做同伴来,更像是他们自己的弟弟妹妹。
因此,二人的死亡,对沢田纲吉等人来说,是非常沉重的打击。
狱寺隼人强睁着湿润的红眼,指甲陷进肉里,握紧的拳头,阵阵发青,他嘶哑的低吼道:“我绝对要……宰了凶手!”
“走吧!”
沢田纲吉等山本武与笹川了平脱下外衣,盖住蓝波和一平的尸首后,他冷凝着雾海深处,目光阴沉,换上拳套,双手喷出炽热的火焰,腾升飞向隐约传来战斗声响的地方。
狱寺隼人、山本武、笹川了平,三人同时,点燃戒指,打开迷你匣子,召出了各自的武器,驾驭赤色、蓝色、金色三种火焰,紧随其后,纵天而去。
被留下的川平,没有急着行动,而是,转过身,看向电梯两边的墙上,原本,在外待机的两位切尔贝罗的女子,如今,却深陷墙内,血溅四方,横尸当场,犹如,破烂的玩偶。
看的川平真不好受,嘴边轻叹,施手救下她们的尸身,躺放在刚清除灰尘的一方地面,亲手给她们擦去脸上的污渍,整理好仪容,蹲在两女身边,合手默默祷告。
许久,才起身离去。
……
嘭!嘭!嘭!
雾海另一边,三声爆响连发,急促而短暂,预示着战斗的凶险,已进入最后的关头。
血腥的味道,改变不了命定的结局。
有人怒吼,有人悲狂,亦有,生命在凋亡。
染红一片的血雾里,是残酷的景象。
咚!
重重一声,梳着大背头的威严老者,抚着胸口的窟窿,双目失了色彩,无息的倒在血泊中,死去。
“维斯康迪——”
重伤断去左肢的九代目老人‘蒂莫特奥’,老泪纵横,嘴唇哆嗦,抬起唯一一只手臂,想去抓住老友,不愿相信,他就那么走了。
内心揪起无法忍受的悲痛,心神受到巨大重创,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闷哼一声,吐出一口淤血,双眼失暗,仰头昏倒。
其余九代守护者,皆忍住悲意,守在九代首领身边,欲将他带离此地。
突然,云海异动,翻腾之间,隐约,传出大海浪涛之声。
离水域甚远的山林之中,忽闻海浪拍响,这很不正常,甚至是诡异莫名,令人忍不住后脊发寒,浑身打颤。
接着,一抹森邪的暗蓝之火,窜上天宇,将一方天空烧成灰蓝冷色。
再闻,潮声大响于天地,异样波动四方具起,压向负伤的九代众。
这时,双色卷发的帅气大叔,九代雷守‘伽纳彻’,豁命点燃指环,召出雷之火焰,交织出密集的电网,将众人覆盖,挡住了那诡异蓝火变化而成的海浪。
殊料,诡火中,还夹杂着一道剑光,迅疾而至,锋芒万丈,染白了世界,瞬间,斩破伽纳彻的雷火电网,连带本人一并削首,洒出一片血雨。
然,这还没完。
冰冷的剑影,如星芒点缀,穿过一滴滴血珠,直刺九代老人的眉心。
其余人见状,顿时,目眦欲裂,爆开自身的火焰去阻挡,可身体还是跟不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无数的剑芒即将洞穿九代老人的脑袋。
眼见九代老人殒命一刻,一缕清澈纯蓝的剑芒,从相反的方向袭来,凝滞剑雨,一斩劈开,随后,显现一位强大的短发剑者。
正是当世彭格列家族两大剑帝之一,十代雨之守护者『山本武』。
他的及时出现,化消了这致命的一剑。
而暗蓝火雾中,也同时隐现一位孤傲的剑者残影,与他遥相对视。
山本武莫名感到心中一紧,手中剑,下意识挡在身前,嘭的一声,虎口发疼,他被震地倒退数步,体内气血止不住的躁动。
面色一沉,眸光凝在对方身上。山本武没想到,刚才被无形巨压袭身,一时大意,遭了暗算。
“这是……剑意?”
而这剑压似是没有止境,不停地加注在山本武的身上,终是超过了他的承受力,喷出一口淤血,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
同一时间,冷杀剑芒挟带诡火浪潮直扑众人而去。
轰!
金色拳光突兀出现,轰爆全场,暗蓝诡焰,登时,受挫,被阻在外,一轮耀阳从海面升起,蒸发万域博海,激起尘雾千丈,悍威四野,云流炸散,清出一片空境。
然,变化又起。八荒边境,出现一股股无形吸力,如深渊黑洞,缠住山本武和笹川了平的四肢,将他们拉向未知远方。
两人死命抵抗,释放出体内所有火焰,形成防护罩,仍如,大海中一片扁舟,受尽风吹雨打,摇摇欲坠。火焰,随时,可能熄灭。
嘭嘭嘭——
奇响!爆响!惊响!
突然,在众人耳畔炸开,大脑震荡,只见,包裹着五色火焰的子弹,穿过空间,呼啸而过,像是神明的箭羽,铺袭向诡火雾海的深处。
然而,预料的景象并没有发生,一面幽蓝的火墙徒然浮现,凝结了弹道,熄灭了五色火光。又一股无匹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收缩,挤压成一点后,将至全部粉碎。
“山本、了平——”
远方残墙上,举着死炎火炮,半蹲着的狱寺隼人,眼见攻击失败,心急的吼出他们的名字,却无能阻止两人将被吸入诡火漩涡之中,惊慌下,他的脸上失了色。
嘭!
橙黄清火乍现眼前,铺天盖地,逆染穹空,所过之处,无不净化,诡蓝火海不禁大受压制,连连消退。
整个世界,都变的澄澈起来。
山本武与笹川了平也被顺利救下,狱寺隼人激动地望着那道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修长身影,双手拖着火焰,飞在半空,凝视着诡火另一边,放出上位者的威压,制衡对方。
“我来了,你还不露面吗!”
静——
诡雾火海内,一时凝滞,随后,七道扭曲的影子逐一浮现在火墙上,看不清面孔,只隐约憋见一只妖邪的瞳孔在笑。
一张狰狞的嘴角上扬,无言的低语,似是在嘲讽沢田纲吉的到来,也不能改变绝望的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