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魂 罪影迷踪(1 / 2)

意-大-利

亚平宁山脉·某处林中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这自然的景地,也避免不了血腥的硝烟与战火味。

繁叶遮掩了阳光,投落大片阴影的坑洼泥石上,六道矫捷的身影,快速奔行而过。

忽然,远方有惨叫声传来,急迫的音色中,带着崩溃的恐惧与绝望。

六人顿时,脚步加速,跃入林间,冲破重重的草叶阻拦,一处宽阔的场地浮现,映入眼眶的是被暗炎缠绕的人形怪物,正在狩猎普通的乡民。

地上一滩血水,混着人类的残肢和焦黑的枯骨,预示着刚刚结束的一场无人道的屠杀。

六人为首的深蓝长发凤梨头男子,冷漠平静的望着此景,并没有多少的不适,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血腥惨剧。

此刻,他那双邪魅的异色瞳里,已悄然锁定在了那些人形怪物的身上。而那刻着数字符号的赤红右眼,则默默地从字六跳转到字一。

霎时,数百根莲花藤蔓凭空幻化,将为祸的几个人形怪物轻松困住,洞穿其心肺脏器、四肢锁骨,残忍的将它们禁锢在了原地。

任凭对方如何挣扎反抗,到最后,都只是徒劳的无功。

邪魅男子毫不迟疑地走向那群被囚住的人形怪物,身后五人紧紧跟着,不落一步。

“犬、千种,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幸存者。弗兰、m.m,替我警惕四周,以防还有漏网之鱼。库洛姆,跟着我,别离开我的感知范围!”

男子沙哑的磁性嗓音,迷醉了众人的耳,不慌不忙的分配好众人的任务,继续前进。

但在这时,有人心生不满,提出了意见。

“骸大人,你偏心。人家也是弱女子啊,人家也要你保护。”

左后方,握着单簧管的红色短发女子,上前抱住六道骸的一只手臂,摇晃撒娇。

这腻到甜耳的语气,刺激到了站在另一旁的同伴‘城岛犬’,顿时,让他忍受不了的抓起了头发。

“喂~,臭女人,离骸大人远点。”

“卟,才不!犬科动物不要和我说话,恶心。”m.m用手拉下眼皮,做着鬼脸,嫌弃的翻着白眼。

“你说什么?臭女人~~。”

城岛犬抓狂的想要冲上去揍她,却被一边,戴着方框眼镜和白色针织帽的‘柿本千种’单手拦下。

“犬,冷静。”

城岛犬看着柿本千种,委屈叫嚷:“千种,明明就是那个臭女人的错!”

“恩,安静。”

这时,几人中年龄最小,长相稚嫩,有着一双碧绿色的瞳孔,两眼下,各有一对靛青色倒三角图案,一头柔顺的青色短发,头顶一个巨大的黑色青蛙帽,帽子底下,露出m型文字刘海的少年‘弗兰。’

他面无表情的展开有毒的吐槽。

“好了好了,犬科动物和丑女,你们怎么看都是天生一对,结婚吧!干脆结婚吧!在这里结婚,可以由me来当免费的神父哦~,给你们祝福,啊~,阿门门~~”

m.m和城岛犬同时炸毛,龇牙噘嘴的瞪起弗兰,卷起袖子,上来就是一顿海扁。

“你个欠扁的小鬼,说什么疯话,看我怎么修理你!”

弗兰赶忙跑到‘六道骸’的身后,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哀嚎道:“凤梨头师傅,救救me!help、help。”

“库呼呼呼呼~,哎呀哎呀!看见你们这么友爱,我就放心了,不过现在,可不是玩耍的时候,去吧!”

六道骸温柔一笑,和善的望向他们,众人登时,一阵心颤,他们立马转身,开始了工作。

在弗兰离开前,六道骸抬手敲了敲他的青蛙帽子头:“弗兰,说了好多次,不要叫我凤梨头。再有下次,就没收你的全部零食!扣掉你的零花钱。”

弗兰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乱,随后,是大大的委屈泪目:“咦!!!!!师傅怎么这样??师傅是坏人……是大坏蛋……,呜呜呜……”

看着弗兰掩面离开的模样,六道骸深感头疼:“呀嘞呀嘞,真是个令人无可奈何的小孩啊!”

身后与他一样发型,右眼带着骷髅眼罩的娇小女子,却温柔的责备道:“骸大人,弗兰还是个孩子,不可以欺负过头喔!”

六道骸苦笑的看着库洛姆,摇头叹气:“哎呀呀,你也是个令人头疼的孩子呢!”

库洛姆眨了眨楚楚可怜的水灵灵大眼,羞涩反驳:“骸大人!”

“好了,我们该做正事了!咦?!”六道骸的心底,突然悸动,他猛地看向一个方向,讶然了。

“刚蛇烈霸!!”

一声高喝,自林外响起,由远及近,旋转的暴风,包裹着一个黑色的大铁球,破空袭至。

禁锢在原地的人形怪物,眨眼间,被狂风吞没,连着那片土地,一起被撕成了粉碎。

刚到近处的城岛犬和柿本千种,本能的往后飞退,恰好避过波及。

心有余悸的城岛犬拍着壮硕的胸脯,呼气不停,一边消瘦的柿本千种,伸出中指推了推镜架,盯着前方,眼露戒备之色。

草木茂盛的林中,一道魁梧的身影,握着系在铁球另一端的锁链,走出了阴影。

“兰兹亚!”

六道骸看着那个逐渐在眼里清晰的男子,不禁低语。

发型张狂,眼神凶冷,脸上有着两道结疤已久的刀痕,外貌极具野性魅力的兰兹亚,右手一拉,收回了陷在土坑里的铁球。

他扫了六道骸一眼,没有顿步,而是转身,径直离开了这里。

“六道骸,我还没有原谅你。毁灭了我的家族,还有控制我所造下的杀戮,这份罪,依旧,刻在你的身上。”

“虽然,你成为了沢田阁下的雾之守护者,但这并不代表你过去犯下的罪行被原谅了,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望着那名男子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沉默数息的六道骸,笑了:“库呼呼呼呼,兰兹亚,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幽默。”

“我并没有臣服于沢田纲吉的意思,只是为了更好的观察,才留在他的身边。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他变了,变得和那些黑暗世界里的渣滓们一样了,那个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敛了微笑的嘴边,浮现一抹冷意,六道骸背过身,带着其余人,也离开了这里。

“走吧!去往下一个地方。”

轻语的命令,道出不可动摇的信念,六人再踏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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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洋岛国·并盛市后山

烟雾寥寥,残火灼地,陨坑之下,两人对立。

异时空四大禁卫军统领之一,‘墨尔迪勒·言’正和此界的秩序守护者‘川平’沉默对峙着。

现场气氛一紧再紧,杀气无根升,战意昂扬起,不清对方是友是敌,一场硬仗,好似随时,要爆响。

而淡然的川平,见到女子如此戒备,反倒兴不起斗志,忽然一笑:“收起你的杀心,我们来谈一谈吧!”

墨言眉宇微紧:“你要谈什么?”

敏锐的战斗本能,让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是有多么的强大、危险,那深不见底的实力,令她十分忌惮。

此刻,她的附和,也是为自己留一个选择,多一份生机。

川平为显诚意,首先,散去死气之火,盘膝而坐,慢慢道出自己的来历与身份,以及,这个世界,正在遭受的磨难。

墨言凛眸,听完叙述,无有虚言,也就坦陈相见。

短短时间,两人彼此都从对方那里,收获到了重要的情报和信任,尤其,是对川平而言,更是打开了新的世界。

“根源罪……诸天葬地……无限之界……时瞑万域……三大守护势力……联盟抗敌……找寻希望火种……”

川平一边念叨,一边哼哼笑起。

“嗯~~嗯~~,原来如此。”

“那么,南城卫团长,我可以称呼你为‘言’吗?”

“可以。”

“既然,这个世界正发生的事情都和‘罪’有关,那么,可否请你协助我解决灾祸呢?”

墨言犹豫一下,才点头:“当下我也是自身难保,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有办法。”

“谁?”

“白兰。”

川平诧异:“白兰?为什么是他?他现在被封印了能力,束缚了四肢,关在彭格列总部最深处的监牢里,你确定他有办法?”

墨言点头:“根据铁时空收录的这个世界的资料,当初,在亲卫队真·六吊花出现时,白兰曾亲口说过,他们每个人都有五千名部下和一百名a等级的高手。而这a等级的高手,有着作为傀儡时,假·六吊花队长的实力。”

“但就是这等强大的兵力,却并没出现在与彭格列家族的最终决战中,所以,我怀疑,是白兰在使用能力共享平行世界的知识与经历时,曾在别的宇宙遭遇过『罪』。”

“故而,特别留下的后手,以应付未来,渗透进这个世界的罪祸。”

“原来如此,所以,你要我见他,是为了取得白兰的后手,对抗正在发生的灾祸。但这只是猜测,可惜现在也没有时间给我们犹豫了。”

川平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向墨言看来:“好,我就去见他一面。”

墨言上前:“我也去,正好顺便一会沢田纲吉,看看他是否是我们要等的那个人。”

这时,姗姗来迟的两位切尔贝罗女子,终于,赶到了这里。

但,未来得及降落,便被川平抬手制止。

倏而,与她们一样,脚下腾起死炎之火,飞上高天。

“需要我带你一程吗?我的夜之炎也是最近才掌握,还不熟练,现在,暂无法做到打通跨国距离的虫洞。”

“不用担心我,我自有手段。”

墨言笑着,立马,催动起铁时空的异能,身体顿时,轻如鸿毛,踏空而上,来到了川平他们面前。

四人即刻动身,全速前进,犹如电光划过苍穹,只一瞬,便已穿透数层云山,在天际留下若稀的痕迹,飞出了此地边界。

……

在行飞间,墨言有疑问,向川平请教:“夜之炎,就是你之前提到的,那位复仇者首领-百慕达·冯·维肯苏坦,于绝望中创造的第八属性死气之炎对吧!”

“没错,这个世界的能量是由大空七属性的死气之炎构成,它们是最基础的原始之能。”

“但除此之外,还有着独立于7体制外的特殊火焰,比如,已经灭绝的大地七属性之炎,和夜之炎一样,都是特殊的异种火焰。”

墨言冷静的盯了会川平的侧脸,被风吹乱的短发下,眼睛微眯。

“为何,我从你的语气中,听到了别的意思?尤其,是我提到复仇者时,你的眼神中,有一瞬间复杂的变化。”

川平一愣,旋而轻哼:“你的直觉也太敏锐了吧,言!”

“你知道被诅咒的七个婴儿,彩虹之子‘阿尔克巴雷诺’吗?”

墨言点头:“知道一点。”

川平叹息,目光变得有些悠远:“彩虹之子和7另外两个体系不一样,是需要无时无刻燃烧自己的生命之火,点燃奶嘴的人柱力。”

“他们逃不过早逝的命运,所以,为了确保火焰可以持续燃烧,维护世界正常运转,我不得不每隔一段岁月,召开一次命运之日或者代理人战争,好伺机找寻下一代彩虹之子的候选人。”

“他们的意愿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的平衡。拿下奶嘴的彩虹之子必死无疑,但也有,那么一些侥幸没死成的,他们就是如今令黑暗世界闻风丧胆的制裁人-复仇者。”

“组织名,取自向我复仇之意!”

早有所觉的墨言,听完后,仍是心里一跳,眉宇间,多了一份愁色。

川平看了眼墨言,勾起嘴角,乐道:“你是不是后悔和我这个世界的幕后黑手合作了?”

墨言抿嘴,摇了摇头:“我没那么多伟光正,虽然,你做的事,我无法评价好坏!但你,毕竟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这是你与生俱来的天命,谁也无法改变。”

“可你造下的无数惨剧,也是不可抹去的事实。希望你谨记生命的宝贵,勿忘初心。”

“至于,我和你的合作,丝毫无碍。”

“在当下,这个罪祸时代里,是正,是邪,是好人,还是恶人,都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们早已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如不争那份缥缈的希望,所有人、所有生灵、所有生命、所有意志、所有形体,都会毁灭不存。”

川平蹙眉沉吟,再抬头望着墨言那双深邃的眼,语气也不由得凝重了几分。

“就是说,现在的情况,已经绝望到如此地步了是吧!面对根源之罪和罪天意志,无限世界的人们,都已放下前嫌宿怨,联合在一起对抗罪敌了。”

“是,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墨言沉重的话中,含着殊死一搏的战意,和不退一步的意志。

川平又是一叹:“哎~,听了你的话后,我为自己以前的无知和现在的所知,感到更加的恐惧。”

“对未来,我更是看不到一丝希望,这就是身在诸天葬地最前线的人们,每天所抱有的心情吗?”

墨言道:“可能比我们所想的还要绝望百倍千倍吧!因为,他们直面的就是恐惧本身啊!”

切尔贝罗的两位女子在一旁面露疑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川平则点头道:“那我们再加快一点速度吧!时间,不容我们浪费。”

墨言应道:“没错,对了,百慕达会不会成为我们的阻力?”

川平想了一会,道:“如果,他被罪力腐蚀了,那就很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不论,十年前那个已经改变的世界,在这个时代里,他是除了我以外,战力最强的人了。”

墨言深吸一口气:“希望,复仇者们不要成为我们的敌人,虽然,我感觉自己是在立flag。”

川平也苦笑:“为这渺茫的愿望,祈祷吧!”

墨言不再说话,四人专心飞向欧-洲。

而在这时,世间诡异横生,异象、异景、异变同出。

未知、未解、未明诞生。

不祥的黑暗,降临尘世,死亡之风扫过大地,好似,一切走向末日的序章。

血月当空,蔚海无色,草木枯竭,生灵猝死。

冥界门扉道通行,黄泉彼岸喧亡灵;幽幽鬼吟人间响,瑟瑟魔音夺命魂。

时空的轮盘,从原有的轨迹断开,天道的秩序逐现崩坏之象,嘀嘀哒哒的时间,开始错乱,过去、现在、未来的时空,产生混乱的交集。

不属于一个时间点的事物、建筑、风景,反复的重合又分离,本来就不稳的空间,更是加剧了毁灭的脚步。

——————

意-大-利·彭格列总部

古老的欧式城堡建筑,坐落在矮山茂密的森林间。在那城墙上,并肩站着一老一少的两道身影。

白发苍苍的老人,挺着不再那么笔直的脊梁,望着天空的异象和黑暗,慈祥的眼中,流露出的是担心、是不安。

“纲吉君,有什么我们无法理解的『现象』,正在发生啊!”

老人身旁,那名年轻的棕发男子,一双温柔的眸里,亦是化不开的忧郁。他扶住老人单薄的身子,轻声道:“爷爷,我先扶你下去吧!天台风大,小心着凉。”

“纲吉君!”

原第九代彭格列首领的〖蒂莫特奥〗老人,抓住年轻的十代首领〖沢田纲吉〗的左手,郑重叮嘱道。

“不论未来发生什么,切不可抛弃心中那份光明的意志。”

“我知道了。”

沢田纲吉诚恳允诺,然后,扶着开始咳嗽的蒂莫特奥老人,走下了天台,进入了屋内。

正巧看见急匆匆赶回来的岚之守护者〖狱寺隼人〗,见他脸色灰暗,似有难言之言,沢田纲吉心中,顿显不安。

蒂莫特奥老人察觉到身旁男子,有一瞬间的动摇,特而瞄了下前方的银发男子一眼,好似知道了什么,老人主动离开了沢田纲吉的搀扶,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昂仰头。

“去吧。”

沢田纲吉眉头紧锁,知晓老人之意,小心翼翼的将他交给了一旁的九代守护者们,自己则带着狱寺隼人,前往房间一谈。

进入卧室后,沢田纲吉单刀直入,急忙问道:“狱寺君,发生了什么事?”

矛盾的心情,痛苦地绞缢着狱寺隼人,思量着该怎么开口。

银发下,那俊美严肃的外表上,处处显露着悲怨,与以往凶狠的神情不同,多了份自责的情。

“抱歉,十代目。我晚到了一步,尤尼大人的吉留罗涅家族和同盟的加百罗涅家族,均惨遭毒手,无一……幸存。”

沢田纲吉霎问噩耗,有若晴天霹雳,直击颅顶,大脑一片空白,眼中失去往日的色彩,唯有胸口那处撕心裂肺的疼痛,提醒着他还活着。

呼吸乱了,脸上也没了血色,只有茫然和无处排解的痛,充斥在全身,令沢田纲吉笔直的脊梁,被冰冷的现实,无情的压塌了。

摇摇欲坠的身影,踉跄倒退的步伐,再也站立不稳,沢田纲吉跌靠在了桌边,颓废的低下了脑袋。

“十代目?!”狱寺隼人担心的上前去搀扶,却被沢田纲吉随手挡了回去。

“师兄呢?”

狱寺隼人握拳的手再颤抖,他咬着失血的嘴唇,说道:“加百罗涅的首领——跳马·迪诺,我没在现场找到他的尸骨,只有一摊血水和一条断掉的残缺鞭子……”

“够了。”

沢田纲吉一声低吼,打断了狱寺隼人的话,他闭上眼睛,陷入深深的悲痛当中,滚滚的热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淌下,滴在了大理石板上。

溅起的泪泽,带起一幕幕的过往,在沢田纲吉的心间浮现。

迪诺与他一样,都是彩虹之子〖里包恩〗的弟子,两人既是师兄弟,也是朋友。

他们的经历非常相似,都是从一无是处的废材,成长为了一族首领。

在这条艰辛的道路上,作为师兄的迪诺,常常能为他指点迷津,排忧解难,让他能更好更快的得到成长。

迪诺是沢田纲吉的人生里,不可或缺的益友。

很多时候,很多情况下,只有迪诺才能理解沢田纲吉的苦楚,反之亦然;所以,渐渐地,他们彼此,都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又一个家人。

可现在,一人去了那遥不可及的世界,而另一人则被留下,承受着失去的痛苦,太残忍了,真的,太残忍了。

生死相隔两段情,再难相见那一人。

沢田纲吉,难以应止悲痛的情绪,流下了眼泪。

……

咚咚咚——

门外这时,又有声响,随后,走进两位成熟的男子,一位清爽黑短发、一位阳光白寸头。

他们分别是雨之守护者的〖山本武〗和晴之守护者的〖笹川了平〗。

两人一进来,便察觉到了屋内的异样,与狱寺隼人交换了下眼神,登时,了解了大概,但这更让他们不好开口,所带回来的另一个噩耗。

沢田纲吉没有抬头,仍沉浸在悲痛当中,“有什么,都说吧!”

狱寺隼人不忍,出言劝阻:“十代目!”

“说啊——”

沢田纲吉加重了语气。

山本武和笹川了平为难的相互对视,最后,还是年龄最大的笹川了平先开的口。

“复仇者监狱被破,大量犯人外逃,遭到死炎之力反噬,变成失智的怪物,正在各地肆意伤人;而复仇者们则全然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