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破涕为笑,话还没完,就被贾东旭一把给捂住。
“放心,爸话算数。”
贾东旭连道。
“对不起!”
棒梗终于道歉。
“对……对不起……呜呜……”
眼见哥哥都道歉了,当也很识相的哭着道歉。
“行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刘怀仁也没继续追究。
为难两个毛孩子,多没劲啊!
“东旭,咱们走!老嫂子……”
易中海又一次道。
一行人正要走,一个声音又是响起。
“慢着!”
“王科长,你还有事?”
易中海皱眉。
话的,正是保卫科长。
可他对这个保卫科长的意见,可太大了。眼睁睁看着自己老易家被这么欺负,都不吱声,这简直是无法无!
一点都不称职!
“当然有事,易中海,你就想这么着走了?”
王科长冷笑。
“钱我们给了,歉也道了,怎么还有事?不走干嘛呢?”
易中海不解。
“呵!易中海,你个老家伙!你是装糊涂啊,还是真傻啊!怎么着,你们被厂子暂停了福利这件事,你不知道是吗?
这老婆子带着孩子来看电影你们不知道是吗?
你们当然知道。
要不然能来这么快?
你、贾东旭、傻柱,这是在侵占厂子的利益你知道吗?你们三个,违反了轧钢厂的厂规厂纪,对厂领导的处罚决定在执行上阳奉阴违,还想走?
往哪里走?今儿个,甭想回去了。”
王科长冷笑道。
“你……王科长,这件事不至于这样吧?那些不是咱们轧钢厂工人家属的,不也经常来蹭电影吗?
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
易中海本能的就想要发怒,但随即还是醒悟过来,低声下气的求着。
“什么!?有人来咱们厂蹭电影?我怎么不知道?谁?你找出来,我一并处罚。不过,可不许屈枉好人啊。”
王科长义正言辞。
“……”
易中海一听这话,好悬气吐了血。
特么轧钢厂一万多工人,家属加一块好几万,我特么才认识几个,我哪知道哪个是哪个不是啊?这摆明了就是故意整他啊!
“王科长,您高抬贵手!”
易中海一拱手,直拜年的话。
“放你娘的屁!易中海,你个坏分子!违反厂规厂纪,违背厂领导的处罚规定,还让我高抬贵手?
你这是让我知法犯法吗?
今让我高抬贵手,明是不是就要让我加入你们这些坏分子,在厂子里搞破坏活动了啊!?啊!是吗?回答我!”
王科长豹眼圆睁,义正言辞的怒斥。
“……”
易中海那个气啊。
以前都是他上纲上线的欺负人,现在轮到他自己了,这滋味……真不好受啊!一时间,甭提多憋气了。
“来人,把易中海、傻柱、贾东旭带走,带去厂区库房拘留,对了,现在可冷啊,别冻着他们,找个好点的库房。”
王科长叮嘱了一句。
“是!”
顿时,有两个保卫科员就露出了会意的笑容,相当的意味深长。
“王科长,等一下,等一下!您看我根花嫂子,东旭他娘这情况,得去医院啊,能不能等我们把他们送医院,然后再回来接受处罚?”
易中海连道。
“这老婆子脸破了,腿可没废,用得着你送?带走!”
王科长冷笑。
的确。
易中海还真没猜错,他就是故意刁难易中海。看个电影,本身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毕竟,的确有很多住在附近的,不是轧钢厂职工家属的,也会来蹭电影。这种事,根本没人管,只要不影响本厂职工家属的观影位置就校
可是……
谁让这老狗得罪的是李长安呢。
这不得往死里收拾?
长安兄弟可在这看着呢!人李长安对他们可不错,他们能不仗义?那也太不够意思了!
“刘,你带他们去厂里,找个库房先关一宿再。”
王科长着。
“是,你们三个,跟我走!”
一名保卫科员立即应声,接着,就押着傻柱、易中海、贾东旭往不远处的轧钢厂走。一个人押三个,看着玄乎,可其实一点都不玄。
关一宿的事儿,这三个货敢跑还是敢袭击保卫科员?
哪一个也不敢啊!
这三个货可不傻。
真要跑了,那逮回来可不是关一宿那么简单了。袭击保卫科员?笑话!真以为他们是吃干饭的?哪一个不会两下子?再了,都配有家伙什!
轧钢厂里又有二三十号保卫科员在值夜。
能出什么事?
甚至。
王科长巴不得出点事儿,这三个货闹点乱子,他才好意思下狠手整治不是?
“悟能大屋嘎东西狗……”
贾张氏爱子心切,急忙阻拦。
“根花嫂子,快别拦了,东旭这有我呢,放心吧,就是关一宿的事儿,出不了什么问题。我这里有五十来块钱,你快骑着车带着棒梗去医院看看吧。”
易中海急忙阻止了贾张氏,生怕她再撒泼,也被一起带走了,从怀里取出了一把钱,递给了贾张氏,这是他身上所有的钱了,欲言又止中,叹息一声跟着保卫科员刘走了。
他虽然有千言万语想要。
但都是贴己话,也怕被人看出来他和根花嫂子的关系,只能把话都咽进肚子里。
“……”
贾张氏也明白了易中海的暗示,只能无奈的恨恨闭嘴。她还真怕自己也被抓去关一宿,那备不住自己真就享年五十岁就挂墙上了。
“该死的李长安!”
易中海离去之前,看了一眼李长安,刚好被李长安瞅着,朝着他一笑,吐出了一个瓜子皮,好悬没气死,心里暗骂不已。
要不是强行克制,他都想要跳过去把这子按地上捶一顿。
太特么气人了!
谁不知道王科长整他们,就是为了买好他李长安啊?
“该死的!”
“死剩种!”
傻柱和贾东旭也都是恨恨。
“爸!”
棒梗有些害怕。
“棒梗,没事,跟着奶奶去医院,爸爸明晚上就能回家了。”
贾东旭揉了揉棒梗的西瓜头,和傻柱、易中海一道儿,被保卫科员刘押走了。
“刚更、好缸,跟矮矮狗!”
贾张氏着,带头往外走,还凶狠的剜了李长安一眼。
“妹妹,走。”
棒梗听懂了,拉着还在哭着的当往外走,狠狠的盯着李长安,猛地吐了一口唾沫,就走出了人群。
“嘿!这混蛋孩子……”
王科长差点气乐了。
李长安也笑了笑。
这棒梗再混蛋,也是一孩子,他们这种身份的,大人真要收拾,怎么着都行,只要师出有名,可真要跟一个孩子较真……
那也太跌份儿了!
所以。
王科长也只是扣留了易中海三人组,并没有把孩子也拘留,至于贾张氏,不拘留纯粹是怕这老家伙在厂子里熬不住蹬了腿儿。
“好刚航课,卧符泥蝈蝈……泥寄给飞起……”
贾张氏走到人群外,带着当、棒梗到了板儿车跟前,叽里呱啦的了一大通话。
“?”
当一脸迷茫,但看贾张氏好像是在朝她讲话,就看了棒梗一眼。
“哥,奶奶啥?”
“妹妹,奶奶让你和我上车,待会奶奶要带着我去医院,到了主干道,让你自己下车回家。回到家之后,跟妈一声怎么回事,但是,别让她担心,就咱爸明就出来了,就是拘留一晚上。”
棒梗却是听懂了,和当道。
接着。
又看帘一眼。
“妹妹,你回家以后,别跟咱妈我挨打的事儿,要不她指定心疼,你就跟妈我没事,知道吗?”
“知道了,哥。”
当点零头。
“那行,上车吧。”
棒梗着,就先上了车,又把当拽了上去。贾张氏看孙子孙女坐好了,就上了板车,费劲巴拉的蹬着往回走。
几乎每蹬一圈,都疼的直抽冷气、
太疼了!
那帮混蛋,是真下死手啊!她两条腿肌肉疼得要死,但没办法,就她一个大人,也只能死挺着。
贾张氏那个恨啊。
该死的李长安,要不是因为你当初不借给我们东旭钱,能有这事儿吗?我们东旭可是个要脸儿的人啊。
我的儿……
今还不知道怎么难过呢!
该死的李长安,不就是跟你借二百块钱不还吗,你就不能接济接济我们家?那么多钱,你一人花的完吗?
该死的!
今要是李长安帮着句话,至于这样吗?
该死的李长安啊!
你是真不会做人啊!呸!死剩种,一辈子讨不着媳妇的李长安!死光棍!
“诶扛来,累个不老兰的恭黑……”
贾张氏嘴巴不灵光,但依旧是骂骂咧咧。
“哥,奶奶又啥呢?”
当问道。
“没事,奶奶没跟你话,骂李长安呢。”
棒梗着,自己也气愤起来。
“那该死的李长安就看着咱们挨揍,一点也不知道帮着拦着,还一个院儿的呢,等咱爸当了大官儿,弄死他!
让他吃一堆花生米!”
棒梗恶狠狠的骂着,想了想不解气。
“不对,让他吃花生米太便宜他了,得让他千刀万剐!这个死剩种,挨千刀的!”
“就是!这李长安太不是东西了,难怪咱爸整骂他呢,整不干人事,咱爸挨揍的时候,我可看见了,他嗑瓜子嗑的可带劲了,还笑呢。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真不是东西!哥,我想吃瓜子了。”
当也是气愤不已。
“等过段时间吧,过两我让易老狗帮咱们买。他想让咱爸养老,这是他欠咱们的,一个死绝户,整想鹅屁吃!”
棒梗老气横秋,昂着脑袋着,与此,也捂着腮帮子。
他脸都被抽肿了,跟烂西红柿似的,整张脸都有点烫手,而且,还被打掉了一颗松动的牙齿,还是很疼的。
所以,骂了李长安几分钟之后,他就闭嘴不话了。
但是。
贾张氏还时不时的嗷嗷叫着。
……
“刘,你不是在电影放映场地那边吗?怎么来这儿了?今儿个也不该你值夜啊,这不傻柱、易中海、贾东旭吗?
他们犯事了这是?”
轧钢厂巡逻的保卫科员见了保卫科员刘,不由奇怪道。尤其是贾东旭鼻子、嘴巴都冒血,让保卫科员一眼就看出了异常。
再了。
这三个货,那可是个顶个的名声臭大街,出了名的坏分子,好事可和他们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