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缺当即回答道:“不能生育。”
穆涌泉点头:“正是因此,这些骡子便是专门附身男性,淫人妻女。”
“虽说产下的孩子血统上依旧是人类,但这些骡子却是认为,那些婴儿都是自己的孩子。”
谢缺嘴角扯了扯。
这骡子精比牛头人还要牛头人啊!
骡子精对面前的草料似乎并不感兴趣,但官差也不会由着它。
见时间将至,便是将其押上断头台。
谢缺口中含了一口老酒,朝着刀口一喷。
他大声呼喝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我虽无恩怨,但恕在下职责所在,得罪了!”
周围看热闹的民众也变得多了起来。
谢缺将骡子背后的死刑牌抽出,骡子侧着身子,鼻腔中不断涌出热气,双眼浑如灯泡一般死盯谢缺。
金刀出鞘,谢缺双手持之,伴随着气劲涌入双手。
一道金灿辉煌的刀光闪过,谢缺以印有莲花图案的黄符纸在骡子脖颈处紧缠了一圈。
看戏的群众们此刻还没反应过来,谢缺便已经拿着一块丝绢擦拭起刀口。
细密的血线下一刻至骡子精的脖颈处涌现,瞬间便染红了符纸。
见谢缺出手来得如此干脆利落,台下的王羽山点了点头,心知没有什么问题便离开了。
看热闹的民众们也开始拍手叫好。
下一刻,被官差押上来的,竟是一个娇媚美人。
她的面色显得无比无辜,眼角噙着泪花,看似我见犹怜。
她看向身旁的官兵,红颜祸水的脸上升起一抹红晕,声音酥麻入骨:“大人,妾身真是冤啊。”
一旁押送的官兵竟是被魅惑当场,着了魔一般地想要为其解开枷锁。
他身后的镇魔司银刀卫便是当场看不下去,一巴掌将官兵打飞数米之远,擒携着女子臂膊,狠狠丢在断头台前。
女子又抬头看向谢缺。
谢缺依旧不为所动。
她不论如何求饶,谢缺依旧是目不斜视地看向金刀。
“冤有头,债有主……”
金刀落下,已有经验的谢缺很轻易便完成了这一次行刑。
下了断头台,谢缺便是开门见山问道:“师兄,这骡子精的尸体我能带走吗?”
穆涌泉有些呆滞:“你要这玩意干啥?纪念一下?”
谢缺白了他一眼:“当然是吃。”
穆涌泉回过神来,有些无言:“精怪的肉不能直接吃的。”
谢缺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这段时间向来吃的也不少了,但也没见有什么危害。
“其中血肉精华虽多,但一般都是需要配合些药材调理使用,不然极难为人体所吸收。”穆涌泉向他解释道:“你想补气血,吃这玩意不如多来些补气血的汤药。”
但谢缺也不可能告诉他,自己能够吃肉直接转化成气血。
便编了个幌子:“我正是拿去调理汤药服用的。”
穆涌泉这才点头:“可以,但是我得先打個报告。”
好在精怪尸体在镇魔司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东西,将能够入药的部分骨骼内脏眼珠收回后,尸体便很轻易的到了谢缺手上。
还了金刀换了衣服,在镇魔司洗了个澡后谢缺方才回到家。
他盘算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精怪肉量。
自己少吃一些,还是勉强能撑个个把月的时间。
但入了冬,自己也不可能如寻常百姓一般,仅靠着屯些粮食撑过去。
自己缺少的这部分气血,要从哪里补回来啊?
他咂咂嘴,自己多出几趟红差,说不定就能把冬天的伙食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