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贾平娃这个快枪手，陆遥和陈中时创作速度都不快。</p>

《平凡的世界》从创作到发表用了六年时间。</p>

陈中时的《白鹿原》也用了五年！</p>

咦.</p>

陈中时的《白鹿原》写完了吧？</p>

方明华扭头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正抽着雪茄记着笔记的陈中时。</p>

等会议结束后，问问他。</p>

早上的会议也不长，两个小时左右结束，然后是各干其事，方明华散会后去蹲了个厕所，回来找陈中时，发现已经没有踪影，赶紧去他的办公室，房门紧锁。</p>

走了？</p>

他看于是问作协的工作人员，陈主席去哪里了？</p>

一个工人告诉他：“我刚才听陈主席说了一句，说去邮局寄稿件。”</p>

投稿？！</p>

“知道了，谢谢！”</p>

方明华赶紧向前院跑去，直奔自己的越野车。</p>

上了车，迅速发动出了作协大门，向东驶去直奔长乐门。</p>

长乐门外面有个东关邮电局，省作协的人无论是投稿还是寄信都喜欢来这里，距离作协最近。</p>

他开车出了长乐门，果然看到街边骑着自行车的陈中时，车把上还挂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里面鼓鼓的。</p>

方明华放慢车速，靠近街边，又按了两下喇叭，看见陈中时转头，就摇下车窗笑着招呼。</p>

“陈老师，你这是干嘛去？”</p>

“我给《当代》寄份稿子。”陈中时实话实说。</p>

“是不是你写的《白鹿原》？”</p>

“就是滴。”</p>

果然！</p>

“陈老师，你等一下，我有话给你说。”</p>

陈中时听到这话，也就跳下自行车，方明华赶忙把车靠边停下，从车上下来。</p>

“陈老师，你这本小说能不能让我现在看看，先睹为快？”方明华笑道。</p>

如果是别人陈中时未必答应，还没正式发表呢。</p>

不过对方是方明华，倒也没犹豫，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稿件递给他。</p>

方明华接过来，一看。</p>

第一页上面写着“白鹿原”三个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竟然是巴尔扎克的一句名言：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p>

第二页就是正文。</p>

第一章：“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p>

整个手稿上面到处涂抹的痕迹。</p>

方明华翻了翻，又交给对方，说道：“陈老师，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p>

“什么想法？”</p>

“你先别急给《当代》投稿，我让盛世图书的老总看看，让他们公司出版，给你版税，怎么样？”</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