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泰奔到地阳子身前时,嘿嘿一笑,就腾身而去,一剑往地阳子头顶拂尘、道印击去。谁知剑刚触及道印,太极图震颤之下,冲天道威扬起,反震之力竟把东郭泰震飞远去。东郭泰大意之下,顿时受伤。
地阳子受东郭泰剑击,亦非轻易,顿时内息震荡,道印一时不稳。地阳子忙正心定神,元功再提,上下道印顿时合二为一,旋如狂风。地阳子右手再放,双手平扬,道剑腾起间,再由上而下自道印中心穿过,顿插立在地。道印受气机牵引,刹那合于剑身,一时道印忽化万千,以道剑为中心上下穿梭不已,顿时气贯牛斗,剑压天地。地阳子心中念道:“三清子午剑法——申酉戌亥!”随后右手剑指一点剑首,道印夹带剑气瞬斩向镇三山。
镇三山狂吼一声,双手持定长剑,“暗无天日”之招往迎三清剑式,两招激荡下,顿时漫天剑气四散而出。东郭泰被剑意剑气临身,忙运功持剑化解,衣袍碎布飘飞下,直退出十数丈方才抵挡下来,脸上早带血痕,持剑右手颤抖不已。
镇三山被剑气入身,顿时筋脉俱创,五内受伤,震飞在地,不断咳出血来。东郭泰稳下身形时,见得地阳子被震飞在地,一时起身不得,心下冷哼,就忍了伤痛,纵身而起,一招“狼烟大话”瞬击而去。
眼看地阳子怕是要命丧剑下,就在此危急时刻,只闻一声娇喝,一招“镜花水月”长击而来,霎时挡下东郭泰利招。随后来人疾疾奔向东郭泰方向,喝道:“镇三山、东郭泰狗贼,竟敢与我是非枭境为敌,今日就是尔等死期。”来人竟是月盈!
其实那月盈一直未曾走远,一路尾随瞧着众人战况,方才是非枭境那般危境竟自不顾,现在却来助地阳子。
东郭泰见竟是月盈坏事,气道:“寒月使者,那地阳子才是祸首,你不去杀他,竟来为难我等,真是可笑至极!”月盈望了身后已起身的地阳子一眼,哼道:“地阳子与镇三山那两个贼子伤重,等下再慢慢解决;你个老贼却是有能力逃走的,当然要放在首位。”话一完,就旋风一般向东郭泰飘去,施展出月隐剑法,唰唰连刺。
东郭泰一边抬剑连挡,一边喝道:“真是个坏事的贱人!”月盈闻言怒道:“真是个无耻的老狗!”说着,剑招更见凌厉,只杀得东郭泰不住后退。
地阳子起身后,强撑了伤体,就冷眼向镇三山走去。镇三山伤势也不比地阳子轻多少,见地阳子竟似仍有余力,一时惊惧,忙往东郭泰靠了过去。
地阳子见镇三山二人渐渐靠近了,就喝道:“寒月使者,让开!”月盈闻言皱了皱眉,转头见得地阳子脸色不善,再加之自己腹伤仍未好全,也不想做无谓之争,就退在了一旁。
地阳子看向镇三山二人,道:“贫道再出一剑,若你们挡下了,贫道今日就饶你们狗命,自不阻拦你们离去;若你们接不下,可就不要来怪贫道心狠手辣了。”话一完,地阳子道剑剑式又起,顿时阴寒剑风入骨,正似枫秋霜重。
剑风扑面,镇三山顿感难以招架,又见地阳子道威浑雄,一时心虚,急扯东郭泰,道:“走!”东郭泰早惧怕了地阳子,见镇三山叫退,如此正合了心意,忙随声而走,急急奔逃远去。
镇三山、东郭泰离开不久,地阳子一口鲜血喷出,忙将道剑拄地方稳住身形。
月盈见地阳子竟虚弱至此,收剑冷笑道:“地阳子,你上次也是这般么?这唬人的功夫,真是不简单呐!”地阳子冷脸回道:“贫道的伤就算再重些,要杀一两个像你这样的高手也容易得很!”
月盈并不理会地阳子话中之意,只道:“上次你饶我性命,这次我放你逃生,大家两不相欠了。”话一完,就地坐下,就那么看着地阳子。
地阳子冷哼一声,收剑坐下,一边小心提防着月盈,一边暗自调息起来。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地阳子伤势好转,就睁眼看着月盈,道:“还不滚,嫌命长么?”月盈气道:“这次该滚的可不是我,你怎么不滚?自以为多么了不起么?是非枭境一群残兵败将,你竟然半个也留不下,丢人是不丢?”
地阳子轻笑道:“原来你竟盼着是非枭境死人,果然是嫌命长!”月盈回道:“与你有何相干!”地阳子想了想,问道:“寒月使者,那会桑扬掌法之人叫什么名字,是伊家的人吗?在是非枭境是什么身份?”月盈惊呼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