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声音,吓了梁宽一跳。
梁宽说道:“陈康先生,你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神出鬼没,吓死我了。”
陈康说道:“练好了武术基础,就可以做到步法轻灵,走路不带声音。”
梁宽说道:“我已经找到了沙河帮的老巢。陈康先生,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
陈康说道:“接下来,你回去睡觉。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明天早上,你去告诉那些掌柜,就说沙河帮的事情,陈某会解决。他们的银子,我会追讨回来。”
陈康的意思是,要一人之力对付沙河帮?
沙河帮可是有百多人。
那些烂崽虽然武艺不高,但都是亡命之徒。
双拳难敌四手,刀剑无眼。
梁宽还是有点担心陈康。
梁宽说道:“陈康先生,沙河帮人多。要不,我留下来帮你。”
陈康说道:“不需要。你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你不需要操心。这是五两银子,你拿着做这几天的饭钱。”
……
陈康打算深夜再闯进沙河帮老巢。
那时候夜深人静,是下手的好时候。
夜晚。
沙河帮的老巢。
灯火通明。
沙河帮正在大摆宴席,招待严振东。
沙河帮主给严振东敬酒,说道:“师父,来,干了这碗酒。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师父了。”
严振东意气风发,端起酒碗:“好。俺严振东,以后就是你们的师父。”
严振东打死岳师傅,证明了严家武术的强悍,可是依然没几个人来跟他学拳。
严振东当时表现得太凶残。他打死的岳师傅又是佛山本地人。
佛山的人对严振东当然就有抵触。
这让严振东很沮丧。
想要在佛山打出名堂来,实在是太难了。不是光靠拳头就能行,还有很多的人情世故和潜规则。
严振东只是一介武夫,结交人脉,为人处世,接人待物,根本就不会。
陈康帮助严振东,让严振东很感激,但是在陈康面前,严振东总是觉得自己矮了一节,没有底气。
吃人嘴软。
拿人手短。
严振东在陈康面前,当然硬气不起来。
可是。
在沙河帮的这些人面前,严振东表现出来的气质和状态,就完全不一样。
吃肉喝酒,严振东有自信,有尊严,心中畅快淋漓,眼神都放光。
沙河帮主说道:“师父,过两天,弟子就在佛山给你租一间大大的武馆。到时候,你就可以在佛山立足了。”
严振东高兴道:“哈哈,好。”
沙河帮主说道:“师父,那个陈康,一直找咱们的麻烦。再遇到陈康,你可一定要替咱们出头啊。”
沙河帮是想要让严振东做打手,可不是真的要拜他做师父。
严振东沉默了一下,点头说道:“放心,有俺在,就不会让陈康欺负你们。”
严振东和陈康有交情。但现在沙河帮的人,是严振东的弟子。
交情归交情。
事关自己的利益,严振东当然要保护沙河帮。
砰。
大门打开。
陈康走了进来。
沙河帮主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师父,陈康来了。”
陈康没有理会沙河帮主,而是看向严振东。
陈康说道:“严师傅,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严振东说道:“陈康先生,沙河帮的人,现在是俺的弟子。我不管你和沙河帮有什么恩怨,俺希望你能一笔勾销。请不要让俺难做。”
陈康说道:“我和沙河帮没有恩怨。只要沙河帮把敲诈酒楼的银子交出来,我就离开。”
沙河帮坏事做尽,可陈康跟他们还真的没有私人恩怨。
陈康要对付沙河帮,是因为沙河帮去找酒楼的麻烦。
陈康为了自己的饭碗,必须收拾他们,并追回酒楼的损失。
因为这是陈康的工作。
如果沙河帮不去酒楼敲诈勒索,那么陈康就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陈康即将到不惑之年,心智早就成熟。他不再是热血上头的少年,见到一点不公的事情,就义愤填膺要做英雄。
在其位,谋其政。
打击沙河帮,管理城池治安,是朝廷和衙门该做的事情。跟陈康没有关系。
不是陈康冷漠。
活到陈康这个岁数,才知道专注自己的事情,莫管闲事,是最好的生活状态。
沙河帮当然不可交出银子。到嘴里的肉,没有吐出去的道理。
他们来佛山,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弄银子吗?
沙河帮主愤怒道:“放你娘的屁。陈康,你个老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交出银子。你人模狗样,还不是跟咱们一样,强取豪夺了酒楼的银子。”
陈康看着严振东,问道:“严师傅,你怎么说?”
严振东说道:“陈康先生,你现在离开,我们依然是朋友。”
陈康说道:“我这个人独来独往,没有真正的朋友。既然严师傅是这个态度,那么你我今晚是非动手不可。”
陈康摆出了攻击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