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样的人并不让人生厌。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施主,就算贫僧想要还俗,那也未必要选择你。”
“难道以公主下的冰雪聪明没有设想过若是你我纠缠之事被陛下得知,陛下会如何处理。”
“腰斩还是凌迟?”
笙歌不知道辩机的想法,但若是她,她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宁愿失去生命。
再说了,她跟高阳公主之间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啊。
“别说了……”
高阳公主脸色顿时煞白,恶狠狠的看向了笙歌,就好似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
笙歌挑眉,她实在不知是哪句话惹了高阳公主不快。
来,说出来,本姑娘继续造作。
笙歌很是有自知之明的觉得自己jian)兮兮的。
脸色煞白,泫然滴的高阳公主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只可惜她是个假男人……
“腰斩……”
高阳公主失声呢喃道。
她已经连续几晚梦到了那个僧衣在清华温润的男子在骄阳之下生生被腰斩。
可也就是在这极致的疼痛下,男子还是护住了一只蚂蚁。
其实,男子确确实实从头至尾都是一个真正的僧人。
众生平等,仁慈悲悯。
午夜梦回,每一次惊醒,她都只能安慰自己这是一场梦,不必当真。
也许是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她才会梦到这样恐怖的时候。
但此刻被辩机清清楚楚的点出来,她知道,她还是害怕了。
对于高阳公主的反应,笙歌有些疑惑,怎么感觉她好像又错过了什么事呢。
“不说就不会发生吗?”
“施主,不知是您与圣上的父女分深厚,还是圣上的颜面和江山社稷更为重要?”
“你这能赌的起,还是说你是想要亲手把贫僧送上死路。”
“贫僧死,对施主可有好处?”
笙歌一针见血的说道,一改往常的温吞和犹豫。
有些话总归是要亲自说出来,才能让高阳公主打消侥幸,认清现实。
若是父子亲对于圣上来说真的重于泰山,也就不会有所谓的宣武门之变了。
孩子,别太天真。
经历了数个世界,笙歌对于人看的分外透彻。
赌不起,不能赌。
“这是你不与本宫在一起的顾虑吗?”
高阳公主目光灼灼的看着笙歌,似是溺水的人拼命的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仿佛只需要笙歌一声淡淡的肯定,高阳公主就愿意陪着笙歌刀山火海一起闯。
这样的眼神,让笙歌的心颤了颤。
一时间,笙歌着实有些不清楚该如何评价高阳公主这个人。
若是站在房遗的立场,高阳公主就是给他戴绿帽子的人,残忍自私。
可若是站在辩机的立场呢?
哪怕最后辩机是因高阳公主而死,但高阳公主对辩机的那份感却是真的。
唉……
笙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觉得她刚才那一堆话算是白说了呢?
公主下,请问你抓住的重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