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女子无所系,但你确定要拿美玉来碰我这瓦砾吗?”
“瓦砾虽普通,但不见得不够坚硬。”
“你说呢。”
虽说笙歌坚持认为自己是最美的玉……
李布政努力想要维持着自己为官员的威严的淡定,但是终究还是维持不住。
他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要脸都可以不要的这么光明正大,心安理得。
杜微……
呵,他就说嘛,一个烟花巷长的的女人怎么可能有真心。
这不,甲儿才刚刚狼狈的回府,这个女人就明艳动人衣着华贵的前来索债。
也罢,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这要甲儿经此一事不再留恋花丛,可以奋发向上,也算是值了。
再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如今是甲儿被这杜姓女子捏住了把柄,所以他才寸步难行,进退维艰。
过了这段时间,风平浪静之后,少个从良的青楼女子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病死意外,死法多的是。
他刚刚还真是怒火上头了,竟然被这样一个小姑娘刺激到了,失了体面。
“直截了当,你要多少。”
李布政并没有说甲儿欠你多少,而是一句要多少。
这话就像是把笙歌放在了一个势利小人的位置上。
势力小人又怎么了,她乐意。
笙歌假装自己根本没有听懂李布政话中的玄机。
“李大人,您勉勉强强也算得上是达官贵人,自然知道我这京城第一名姬的价位。”
“看在您儿子李甲是我老相识的份儿上,一天不多要,百金就好。”
“别说我狮子大开口,李甲最清楚京城子弟为与我风一度可出千金。”
“半年来,李甲吃我的穿我的,一百多天,把零头再一免,就按百天算,一天百金,一百天是多少呢。”
“我读书少,布政大人可别骗我。”
为什么要免了零头呢,整个更想四舍五入进成两百天。
唉,一下子少了一半。
“万金……”
李布政的心狠狠跳了跳。
他虽说家底不菲,但是也经不起儿子这么浪啊。
百金……
李布政看着面前这个艳的就像是一朵花的女人,实在舍不下脸面说他一天值不了百金。
这才是最憋屈的。
甲儿入京之后迷恋杜微,他也曾派人查过,自是清楚杜微的价。
京城第一名姬,别说千金了,还有很多恨不得散尽家产就为与她一夜良宵的。
这个杜微嘴这么jian),又jian)又毒的,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如果他说一句没有自知之明,这个女人会说出什么恶心人的话。
算了,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只是希望甲儿是真的长了记,别过两天又故态复萌,藕断丝连。
他可没有无数个万金让李甲折腾。
万金……
有命拿,可别到时候没命花啊。
李布政对着信任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示意管家去拿钱。
这个时候很是敏感,天子的人也要到了,他还是消停一段时间吧。
笙歌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随口说道“李大人,别忘了贵公子可还欠这位徽州新安孙富孙公子一千金呢。”
笙歌再一次强调了孙富的来历。
这李布政毕竟老了,她好心多提醒两次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