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切跟他平时的感觉都没有什么不同。

虽然他穿在身上的殖装也不见了，但那毕竟是外力，而且还是不太能够熟练使用的外力。

高达驾驶员下了高达还能正常生活，但在高阶修士看来，自己变回凡人就跟四肢突然断掉三肢半，眼睛耳朵半瞎半聋差不太多。

适应了好一会儿，林跃动勉强算是重新适应了自己的凡人之躯，略微踮着脚地尝试着走路。

平日里他一个念头，便能飞出百米，如今却是感觉慢如蜗牛。

“这大概算是传说中的‘化凡’？”蔺子兰继续趴在他的头顶上喵道。

差不多四百年前，真仙云劫，第一次在帝国内部系统性地提出了“化凡”概念。

指的就是在四阶修士尝试晋升五阶以前，如果有机会以普通人的身份过上一段时间，会对晋升五阶的成功率有所提升。

不过有资格享受这种待遇的，一般只有背景深厚，能跟六阶修士搭上关系的少数人。

因为至少要六阶层次，才能完好无损地完成封印力量，同时又不对被封印者产生任何损伤的操作。

一些六阶修士，甚至是公开贩卖这种名额，当然基本都是天价。

辉月议员，放帝国的贵族体系里也是中层贵族，请动出手一次的代价绝不简单。

然而也有些不信邪的五阶修士，想要插手这种属于更上层的高端服务生意。

他们收取的价格通常只有真六阶的十分之一，但出现问题的风险要大得多，只是架不住便宜，让很多人愿意冒险一试。

除了这种人工制造的“化凡”，更“纯天然”的，自然是由于某些意外导致的化凡。

像最初化凡的尝试者，真仙云劫的两个女儿，云瑂、云茹，便是意外失去了自己的超凡力量，若不是跟自己的真仙父亲重逢，恐怕两位美少女，现在也早已化为一抔黄土。

“对我应该是没什么用了。”林跃动叹气道，“你倒是刚刚好，省了一大笔钱。”

他压根没“化凡”，便靠着帝国提供的资源顶到了五阶……

仍然停留在四阶的蔺子兰，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让真仙给自己亲自出手，完成一次化凡服务，卖了她都不可能给得起那代价。

“可是我有预感，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安全……没有力量的话，说不好喵会随随便便地死掉。”说到这话时，她回想起了数百年前，自己还在地球，仍然只是一只野猫的记忆。

一只毫不起眼的野猫，死在哪个阴暗的下水道旁边，着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大家都是帝国哪艘领舰的？”

思虑再三以后，林跃动决定站出来，尝试成为众人的首领。

再怎么说，他也是有名有姓的帝国贵族，其他人的脸他都看了一遍，压根不在贵族信息库里。

“帝国？什么帝国？”鹤发童颜的肌肉少年魏无涯，将沉重的目光，投到了林跃动身上。

他察觉到了对方身上跟自己一样的强者气息。

只是这个强者，似乎有点草包的样子。

就像是那种，在自己崛起过程中，杀死过的无数嗑药废物仙二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