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明白，”科兹神色悒悒，从铁质栏杆边离开，绕到后方的黑暗中，对着阴影轻声说了几个单词。阴影中，幽蓝的光芒一闪而过。</p>

铁之主曾明言，过长的仪式性举措，将让人无法专注于仪式背后的含义，因此当使得程序适当简化、时间得到限制，以突出仪式的主题，使真正该尊崇的精神得到重视。在他看来，对于帝皇的战士而言，五分钟的静默哀悼已然足够。</p>

圣吉列斯用翅膀轻拍一下科兹的背脊，“能让罗格多恩从佩图拉博所主持的葬仪中提前离开，必定是一桩要事。”</p>

这几支军团沉默而坚定的沉静意志给了他一定的惊喜与宽慰，当然，还有随之而来的苦涩。</p>

“它的请求？”</p>

剩余的原体各自在二层的高台上静立等待，夜鬼王庭之主康拉德科兹选择与圣血天使之主圣吉列斯站在一处，剩下二人则立于另一侧高台。</p>

多恩在听完后，眉头一皱，与莫塔里安点了一下头，立刻转身大步离开。</p>

“真不礼貌，”科兹讽刺道。</p>

不论是阿斯塔特，还是军团辅助军，战士们被战役塑造成与凡俗相区别的模样，不惧生死，唯余信念。这虽是必要之举，却并不令天使愉悦。</p>

在稍早的致辞中，帝国之拳的一名连长阿列克西斯泼拉克斯也提及过他们中那名大营长的存在，且语气几近哽咽。这在多为悼念自己军团的亡者而登台的战士中，是一个罕见的例。</p>

“与您见面，大人。”</p>

“当然，当然……”科兹说着，忽而注意到罗格多恩的哈斯卡尔卫队长出现在原体身边，低声做出一则汇报。</p>

科兹看着台上正在致以悼词的严肃战士，辨认出那张轮廓分明而不苟言笑的脸。战士的表情与此刻侧立在台上的佩图拉博如出一辙，纵然身穿统一的仪式性黑甲，无需留意其军团徽记，也能一眼就看出，那正是佩图拉博麾下的战士。</p>

“你知道他吗？”他低声问。</p>

仪式队伍将黑棺安置于地面，各自的军旗从一双又一双覆甲的手中传递而来，最后由仪式队伍前端的高阶军官们接住，轻轻安置在黑棺表面，覆盖、拉平。</p>

――</p>

随后，佩图拉博让各军团欲要诉说悼念的战士上前来致辞，站到他所在的铁碑之下，陈述他们各自的思绪。在这一环节之中，军衔不再被限制。</p>

罗格多恩沉默数秒，转身通过隧道，走向铁原号多重回环通路的连接处。</p>

“佩图拉博，你听到了。”他对正前方说，知道暗中一定隐藏有能够捕捉影音的摄像装置，而铁之主必定正监视着铁原号内部各处的情况。“我需返回山阵号。”</p>

三十秒后，连接铁原号第一内环与第二内环之间的穿梭机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二人面前。</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