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说什么!”
高老爷子还未开口,小辈就已经拍案而起。
今天是高家大喜的日子,又怎么能容许有人出来捣乱。
“诸位莫急,先容在下讲个故事。”
站出来驳过高家面子的汉子冷冷的扫过高台之上,随后向着众人抱拳拱手。
高家小辈本想将这狂徒驱逐出去,却被高老爷子拦下。
高老爷子微眯着双眼,眼前这个汉子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整点?”
台下的游方端过一盘花生米放在自己和白芙蓉的面前。
今日前来这望江楼,本以为是个无趣的寿宴,却不曾想还有这出好戏。
这汉子的所谓故事,和我一个朋友几乎是如出一辙。
白芙蓉丢给游方一个白眼。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下,也就只有游方还有这等闲情逸致了。
玩闹间隙,故事会也已开讲了。
“很久很久以前,临台县有一户人家姓赵,家财巨万,交游遍布天下,是当地的豪门大户。”
“其家主武功了得,江湖上无论黑白两道听得他的名字都得竖起一根大姆指道一声好字。”
汉子缓慢而清晰的诉说着口中的故事,这些事已经积压在他的心头很久很久了。
江河轮转,如今他终于有机会把这個故事道出了。
“可惜好景不长,这赵家家主有眼无珠,居然和一个卖鱼的结拜成了兄弟,并且还帮助他在这临台县站稳了脚跟。”
说话间,汉子的眼神变得有些怨毒。
而他的话,也让在场的不少人顿时色变。
赵家,卖鱼佬。
这两个要素组合在一起,不少人的心头顿时浮起了些许的陈年回忆。
“后来,这卖鱼的在赵家的帮助下渐渐发家,再后来,这卖鱼的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对自己的恩人产生了邪念。”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这卖鱼的用卑劣的手段灭了赵家上下七十六口人,自己做了这临台的土皇帝。”
“我说的没错吧,卖鱼的。”
汉子说着说着愈发激动,指着台上的高家老爷子怒道。
如此,场间宾客皆变色。
哪怕是再愚笨的人,也该看出来这汉子口中说的那个卖鱼佬,就是现在台上的高家老爷子。
“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不翼而飞的幼童。”
高家老爷子此言一出,就等于承认了此前那汉子的话。
顿时,不少人看其的眼色都变了。
赵家当初交友广阔,在场不少人可都是赵家的朋友。
只不过当年一场大火,整个赵家付之一炬。
因此不少人对于当年的事情也只是略有猜测,没有实据。
“既然如此,那我也给诸位讲个故事。”
高老爷子缓缓开口。
台下的游方花生米磕的起劲。
对于游方而言,这两家子的恩怨与他毫无干系。
他纯是来看乐子的。
白芙蓉同样如此,甚至于比游方还要兴奋。
总是从各种话本小说中听闻这江湖上的种种故事,此次离开家中白芙蓉本就是想要闯荡江湖的。
如今被她碰上这样的恩怨,怎叫她不兴奋呢。
台上。
高家老爷子也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多年前,这条泗方江上有一伙水鬼,时常劫掠江上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