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惯了人类建造出来的各种奇观,她倒是并没有太震惊于地下世界的挖掘工程量,毕竟这些东西只要堆人力就能堆出来,但是一路上她看到更多丑陋的家伙,这令她既愤怒又失望,她本以为领路的那家伙是天生畸形而已,没想到这些家伙全都是这么丑。
更糟糕的是,她一路上听到这些家伙们之间的交谈,尽管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上万年,但她竟然还能听懂它们谈话的一部分,这令她更加心凉,因为这意味着它们说的就是猿人语言的变种,只是有口音上的变化以及多了一些她听不懂的新名词,那一瞬间她的心情就像是那个表情包——“tm的,猿人怎么成了这么个样子?”
她实在不想承认它们是猿人的后裔,无论情感还是理智上都接受不了,她觉得经过上万年的进化,猿人后裔不说保持原样,至少也要比智人后裔也即是现代人类更漂亮帅气吧,结果给她整了这么一出……
在从基地飞过来的路上,她设想了很多种与猿人部落重聚的场面,但每一种都跟实际情况不一样,她想象的猿人都是保持着她生前的样子,或者是掺杂了一些现代人类的样貌特征,居住在宏伟的宫殿里,一直将王座空着等她王者归来,而现在这样丑陋的猿人后裔,居住在憋闷的地下世界,令她很难产生亲切感和归属感,自豪感更是半点儿没有。
她拒绝如领路猿人一样搭乘飞行蝠鲼飞渡地下湖,而是靠念动力飞了过去,她要让沿路的每个猿人都能目睹——它们真正的王回来了!
接着,她见到了梦想中的宫殿,只是不如梦想中那么宏伟,她也见到了梦想中的王座,只是上面并不是空的。
有一个鸠占鹊巢的丑陋家伙占据了本应属于她的王座——若是在她生前,它必须要以不同的死法死够一百遍才可以赎罪。
看到王座上那个伪王的第一眼,她确认它就是血影,或者说血影就在它的体内,她看到的它只是一具躯壳而已——并不是猿人先祖与帕辛科娃之间的关系,她很难形容,大概用她在现代社会学到的一个名词“年抛型”来说比较合适。
它给她在王座的下首留了一把椅子,这在宫殿里站着的那些白痴又丑陋的猿人后裔们看来可能已经是不得了的殊荣,它们震惊地看着这位首次踏足地下世界的人类,猜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猿王如此优待,但在她看来,这是比往她脸上吐唾沫更严重百倍的侮辱。
她冷冷地扫了一眼宫殿外圈里这些丑陋的猿人后裔,只吐出一句它们听不懂的四字成语——“数典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