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不止是很长时间没开过车,没坐飞机的时间更是久到她都没印象上一次坐飞机出远门是什么时候,在校园里待得太久了,出来走走也不错,权当是散心,可惜那本专业书带了用处不大,她果然还是很在意会在海参崴见到的那个神秘人物,尝试看书但是看不进去,好在飞行时间并不长,甚至她在海参崴降落的时候,对方的航班还没有降落——江禅机在半路上才发给她对方的航班号,对方出发点距离海参崴的距离比她还要远一些,她都能悠闲地先在机场订了一张回程机票,然后耐心地坐在候机厅里等。
她看着那架航班在机场降落,看着一名名旅客排着队陆续走下飞机。
奇怪的是,不知道是失误还是怎么回事,江禅机既没有告诉她那人的身份,也没有告诉她那人的形貌特征,而路惟静在宿舍里换的衣服江禅机也没见过,不可能告诉对方她穿了什么,而她这样的黄种人在海参崴的机场里不比白人的数量少,除非他把她的手机号告诉了对方,那么对方应该会先打电话过来联系吧。
她注意看了,因为知道那个人受了外伤,所以可能会行动不便,但后机厅到停机坪的距离不算近,她的视力没那么强,直到乘客们都离开停机坪,她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熙熙攘攘的旅客之中,一位东欧特征的白人少女径自向她走来。
“您好,久等了。”她向路惟静挥了挥手,用英语向她打招呼。
路惟静打量她几眼,这个女生太年轻,不可能是什么大人物,说话中气十足,不像受了伤。
“你是?”
“我是婵姬的朋友,您要等的人在那边。”马里金娜遥指后方座椅上的一个人,那人戴着一副墨镜,烈焰红唇,妆化得比较浓,穿着奢华的貂皮大衣和长统高跟靴,浮夸得像是电影明星,但看不出受了重伤的样子。
“你知道我是谁?”路惟静谨慎起见而确认道。
马里金娜点头致意,“我看到您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但婵姬没告诉我您的名字。”
路惟静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便服,疑惑道:“你是从哪儿看到我穿着白大褂的?”
“这个可以容我稍后解释么?请您先帮……我的姐姐治一下伤好吗?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她失血很多,一直在靠意志强撑着。”马里金娜指向她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