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瑶姐猜对了!”陈瑜兴奋道:“江安城大长老麻宜年,见张辟疆只用了短短一个多月,就将一切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他坐不住了,选了一个夜晚率领亲信城卫军攻打城主府。若非枪神留下的老人费邦拼死护驾,张辟疆非得折在江安城!”
刘叉、赵抽等人听地面面相觑,枪神司空曙据江安城已近千载,世人出于恭敬,认为区区江安小城不足以章显枪神威名,因此只说枪神住在惊神殿。然而这位世所敬仰的枪神,好不容易收个徒弟,并且将惊神殿传给他,没想到竟立刻发生了叛乱!
所有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
“咦,你怎么知道张辟疆的事,你见到他了?”曾新瑶打破安静问道。
“我不是被人追杀吗?张辟疆听说我有难前来接应,又根据这货……”陈瑜指着赵抽,道:“根据他提供的消息来了平州,我们是在山里相见的。”
“陈师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时,一直倾听的卢沐林突然插嘴,责怪道:“你的张兄弟得知你有难立刻前去接应,你怎么现在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张了张嘴,陈瑜暗道,怎么忘了卢沐林是个正直的人了?
“卢兄有所不知,张辟疆此人目无余子,平日里极度自负、极度骄傲。”曾新瑶解释道:“在紫阳宗的时候,张辟疆除了我们已故的傅贤月师兄之外,连元靖师兄他都看不上眼。”
“是啊,他日张辟疆若有难,千里万里我也会赶去相救。”陈瑜也道:“但我跟他不对付就是不对付,救他并不防碍我嘲笑他。来,大家吃菜!”
“陈瑜,我这块令牌还要不要送给新瑶了?”吃了几口,黛姝突然取出破阵子的令牌问道。
“什么令牌?”曾新瑶接过来一看,突然惊讶道:“这是、这是我师祖的令牌,怎么在你手里?而且,陈瑜给我令牌做……哦——是了,你想让我持此令牌,去拜我师祖为师?”
“新瑶姐你说清楚,你的师祖?”这下轮到他和黛姝吃惊了,陈瑜问道:“你的师父贺璋,是散仙破阵子前辈的徒弟?”
“是啊,我没说吗?”曾新瑶冲黛姝晃了晃令牌将其收起,道:“你公布悟道修炼法的时候我拜入半步多草堂。苦修一年之后拜师,从试炼大阵出来时,又收到了你在宁州,以及黛姝姑娘邀我一会的消息。那时我师父受邀,要去溥山布置壁垒大阵,因此我才与师父同行的。”
半步多,相传乃破阵子参悟阵法的心得。在机缘面前,多走半步就有错过之嫌;布置阵法时,多走半步就有添足之嫌;身处阵法之中,多走半步就有殒落之嫌。
破阵子有此悟,因而于山中修仙草堂,命名为“半步多”,并且开始授徒。
“我还想问你呢,你那位王前辈又是何人?”曾新瑶道:“半步多草堂虽没有金鳞阁的底蕴,但我在藏书崖见过很多高阶功法。你不如,跟我回半步多,那些典籍足够你修炼到元婴!而且啊……”
曾新瑶眼睛里满是笑意,道:“我虽只是师祖的徒孙,但在试炼大阵里,他老人家亲自给我加了难度,不然我会出来的更早。所以呢,我也算是破阵子亲自传授!”
“这个、曾姑娘有所不知。”陈瑜还没回答,侍立一旁的周兴国脸上有些挂不住,道:“我家主上乃万寿老祖在这世间唯一的后辈。而且曾姑娘可以问问卢公子,如今金鳞阁上下以及整个金镛城,都认可了公子的身份!”
“我去!”刘叉怪叫,冲陈瑜道:“我还想着见到你,带你回溟沧派呢!”
“我天,我也一样!”赵抽也怪叫,冲陈瑜道:“那你还参加什么大比,直接拜师不就完了?”
黛姝、卢沐林、南宫越和周兴国此时,看陈瑜和曾新瑶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都什么人啊,张辟疆拜师枪神司空曙;曾新瑶拜在散仙破阵子门下;陈瑜即将拜在万寿老祖门下!
“赵抽你不知道,陈瑜的资质太差,在紫阳宗的时候没少受人白眼。”一桩心事终于放下,曾新瑶顿时连吃古董羹都很是起劲,道:“那些闲言碎语太多,而且连累陈师叔都被质疑。陈瑜是想通过大比赢得名次,好让所有人都闭嘴。”
“可大比总有伤亡,还是太过危险了。”赵抽道。
“其实我也担心,但我想起一件事。”曾新瑶从汤锅里夹了菜,道:“紫苏以前提着竹鞭追着陈瑜满山跑,在她的鞭策下,紫阳宗的每次考核,陈瑜从未跌出前三!”
“说事就说事,提这些干什么?”陈瑜不满道。
“你性子张扬顽劣,进了金鳞阁少不得会惹事生非,那时风云大比的名头就极为重要,不然不但你被质疑,连王前辈都要受牵连!”曾新瑶道。
陈瑜性子张扬顽劣,这一点卢沐林已经深有体会。一想到陈瑜将要拜入金鳞阁,他几乎可以肯定,日后的师门一定会每天都鸡飞狗跳。
“呃,公子?”就在这时,周兴国突然神色一动,向陈瑜道:“颜丹青来了,要见公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