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的脸色还在变化,小花跳上几案刚倒好的酒,被他下意识的端起,喝下。
剧烈的咳嗽,憋地青紫的俊脸,令黛姝一阵皱眉,斥道:“不会喝酒就好好喝茶!”
风璃城主突然心中一动,他本以为这二人是在门口偶遇,但是打从刚才在门口,黛姝拍陈瑜后背开始,他就觉得这二人关系不简单。如今黛姝连陈瑜不善饮酒都知道,而且斥责起来毫不见外。
挥手示意风明杰坐下,风璃再次缓和气氛,同时也是好奇,向黛姝问道:“黛姝姑娘竟认识陈瑜?”
“我去过如意宗,在那里给陈瑜当了数日师姐。”黛姝说着,看向正在以茶漱口的陈瑜,嫣然一笑道:“我向师父说起过你,他老人家说,如果你能凭本事走到他面前,就收你为徒!”
心中长叹一口气,宇文悯顿感失落:原来不止自己看中了陈瑜,没想到这个资质极差的紫阳宗弟子,竟这么抢手。
风璃察觉到宇文悯的心情变化,向他看了一眼。
“令师是个男的吧?”陈瑜问,黛姝点头。
“令师是个糟老头子吧?”陈瑜问。黛姝秀眉微蹙,瞪他一眼道:“家师确实极有春秋,但是与中年人无异。”
陈瑜已经彻底压下杀意,此时看向黛姝笑嘻嘻道:“令师如果是女的,并且有黛姝姐一半的美貌,我咬咬牙走到他面前也就认了。奈何令师是男的而且还是个糟老头子……呵,我正准备前往中域金镛城,参加明年的风云大比!”
狂妄啊,风氏年轻子弟心道:虽说金鳞阁的风云大比,收取的大多是筑基修士。但往届所收弟子,哪个不是筑基后期甚至筑基巅峰,似陈瑜这样的勉强筑基中期修士,在风云大比中能活到几轮?还是说,他有本事在一年半的时间里,将境界提升到筑基后期,这可能吗?
黛姝也在咬牙,她是气恼陈瑜对自己师父不敬。但旋即就展颜一笑,轻抿了抿嘴,道:“你刚才这番话,我会原封不动的说给师父听,到时候你要是因此吃苦,可不能怪我!”
“你师父若真想收我为徒,令我得以尽快手刃贼子报仇雪恨,为何如此没有诚意的,要我走到他面前?”陈瑜对此极为不满,道:“我若能走到他面前,黛姝姐认为,那时的我还有必要再拜师吗?”
有道理啊。风氏年轻人纷纷点头,不论黛姝的师父是什么境界,陈瑜能走到他面前,说明已经足够强大。那么如此强大的陈瑜,真的还有拜师的必要吗,那时应该换陈瑜收徒了吧?
哼!黛姝扭过头去不理他,但她已经打定主意,刚才陈瑜这番“高论”,定要原封不动的转述给师父!
“这位黛姝姑娘,应该就是在方夜宗外,持破阵子大师令牌,来元州大营要求余臣他们依中洲规距,不可伤凝气境修士性命的那位姑娘吧?”这时,宇文悯一边微咳,质问黛姝道:“可回来之后,我等多方打探才知,破阵子大师已经多年不曾收徒,不知你的令牌从何而来?”
“而且你刚才递给风城主一块令牌。”宇文悯再次咳嗽道:“你这块令牌,又是从何而来?”
“宇文兄不可造次!”风璃脸然大变,语气已经有些重了,道:“掌令使的身份不容质疑,那块令牌,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拥有的!”
“原来是黛姝姐救了我?”陈瑜大为感激道。
“终是我人微言轻,无法阻止他们攻打紫阳宗。”黛姝道。
“这位宇文先生质疑我的令牌的来历?”黛姝轻拍储物袋,转而向宇文悯道:“这是破阵子的令牌、这是天机子的信物、这是南疆妖神的令牌、这是……人皇令牌。”
黛姝一次取出好几块令牌,特别是人皇令牌一出,风璃、宇文悯以及风氏子弟一起动容。
他们不禁瞬间以神识探去,那块墨玉令牌上,正散发着连他们也无法确定的岁月气息。难道,这当真是人皇令牌,那脩武司马氏奉为至宝的人皇令牌,难道是假的?
众人胡思乱想之际,却见陈瑜满脸好奇的,就那么伸手,从黛姝手中取过墨玉令牌,翻看一阵突然眼睛一亮,吃惊道:“黛姝姐,这不是我和临风伪造的那块吗,怎么在你手上?”
风璃一张老脸憋地通红,宇文悯咳嗽连连,风氏子弟面面相觑。陈瑜拿在手中翻看的,正是陆临风提供墨玉,由他以幽光剑刻下的那块令牌。
“我师父看了这块令牌,斥了一声胡闹,并且说,将来打断你的腿。”黛姝开心一笑,又向宇文悯道:“这些令牌,宇文先生不妨拿去一一求证?”
“黛姝姑娘见谅,宇文兄并不是质疑姑娘的身份,他是有事相求。”风璃赶紧道。
连风氏子弟都没注意到,自黛姝进入花园,风璃虽还坐在主位,但他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身段放地很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