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陈瑜心底生寒,不知这里谁又被夺舍。而如果元婴前来追杀自己……陈瑜暗自苦笑,刚刚才宣布要好好活下去,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若宇文悯再次夺舍前来擒他,那么说不得,他将再次自爆丹田!
宇文悯夺舍林飞在陈瑜心中留下太深重的阴影,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多想其他,因此也就没有发现李佶、王安平正是在这第三拔人里。
“郑公子,陈公子所言是真?”第二拨,第三拨修士纷纷向郑克诚质问道。
原来,一直在拖延时间的是陈瑜!
自从帮郑国疏通河道暴露行踪,就一直有人在追踪陈瑜。以桃夭符几次逃离,并且杀了几个落单修士之后,陈瑜终于知道了宇文悯的命令,同时也清楚了孟姚的元婴谕令。
与此同时,陈瑜更知道荥阳郑氏、脩武司马氏、土桥候氏以及株野陈氏派出的人手,并不是活捉自己,而是要将他就地斩杀。
陈瑜并没有想太多,在他看来,几次三番拒绝了这些家族的邀请,所拒绝的就是这些家族的好意。那么人家要杀自己以绝后患,更是情理之中。
“各位,陈瑜或杀或擒,我等是不是先将他控制起来再说?”郑克诚一惯地看不起西北修士。在他看来,陈瑜绝不可能拜宇文悯为师,要不然他就不会有当初自爆丹田的举动。而眼前这些人,为了区区本命法宝,以及宇文悯记名弟子的身份就如此拼命实属不智。
要知道,即便陈瑜被他们所擒当真拜了宇文悯为师,那陈瑜也是亲传弟子,到时候要杀他们这些记名弟子泄愤实在易如反掌。
“我等近百同道已经将陈瑜包围,他如今已经插翅难飞。”一个蓝衣修士道:“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想想,若我们擒下陈瑜,会不会被郑公子偷袭暗杀?”
“无知!”郑克诚怒喝一声道:“陈瑜早前已经多次被围,为何他至今仍然逍遥法外?”
郑克诚道:“陈瑜有一件法宝,我们再多人将他围困,只要他想随时可以逃走!”
“世间何来如此法宝?”有修士不信道:“郑公子出身名门不缺法宝机缘,但郑公子不能阻止我们求取机缘!”
陈瑜有桃夭符,因此曾两度欺近敌人引爆灵珠。但桃夭符至今无人当真见过,郑维新等筑基,也只能将推测告知族中子弟。如今无凭无据,这里又以西北修士居多,却是无人相信郑克诚的信口雌黄。
郑克诚实在怒极,这些西北修士境界低微眼界狭窄,而且被宇文悯的赏格惑了心智,实在是油盐不进。而且郑克诚对郑维新更有不满,在他看来陈瑜一介丧家之犬,便是拜在宇文悯门下,又能掀起多大风浪?
中洲地域广袤无垠,到处都是未知的凶险之地。无数年来中洲多少天骄之辈忽焉崛起又消失的无影无踪,陈瑜又何德何能,以郑氏底蕴用得着在意一丧家之犬吗?
此时场中,第二拨、第三拨修士人多势众,七嘴八舌又是质问他为何要阻自己机缘,又是奚落他小家子气,追随于他的刘兄弟空有储物袋,身家却寒酸地令人心酸。
“我便是要杀了陈瑜,尔等又当如何?”吵吵嚷嚷之中,郑克诚这一声暴喝令场中一片寂静,更令陈瑜目瞪口呆。
自第三拨人来了之后,这里包围自己的修士已经近百。幽光剑始终颤动不休,甚至向小花看去,它的一身毛发正在乍起乍伏,两只小眼睛里更满是警惕小花不会说话,陈瑜不知道它是发现了什么,或者只是单纯的,害怕着眼下局势。
陈瑜担心这些人群里有元婴隐藏,因此不敢轻易动用桃夭符。然而郑克诚这声暴喝,令他终于感到有些不对劲。
郑克诚不可能如此不智,他再是自视甚高,也绝不可能犯众怒。陈瑜向郑克诚看去,或许心中早有成见,他发现,郑克诚的眼睛充血,如今闪烁间眼神散乱,似乎,心智受到盅惑影响?
“这……这到底谁被夺舍了?”郑克诚的样子,似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或者说,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陈瑜暗自运转功法,又以大部分心神留意着幽光剑。眼看着周围这些修士,突然一个个的身上有杀气开始弥漫……
“此地诡异!”陈瑜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断线珠子般滴落,他终于确定这里不正常,他终于打定主意,即使暴露桃夭符,也要尽快从这里逃离!
然而就在这时,更令他瞠目结舌的是,人群中不知道谁发一声喊:“先杀郑氏,再擒陈瑜!”
紧接着,第二拨、第三拨修士见鬼一般竟心有灵犀的,一起动手向郑克诚攻去。
与此同时,第四拨修士,为数更多的虹光自天际向这里飞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