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追杀银雕的几位公子已经回来了!”景遇春寻了蒲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只是候去痍公子没了右臂、魔师宫崔袪、魔君宫沈觉二人受了重伤,听说是伤了脏腑很是严重!”
“怎么可能?”众人大惊,陈瑜问道:“他们是谁伤的,难道是银雕……或者是追上去的金狼。还是说,他们分脏不均自相残杀?”
候去痍没了右臂,那么他和李亦成、恒安以及陈平之一样,接下来在如意宗将再无作为。因为这世上会单手施诀着并不多,而且如意宗对筑基法宝有十息限制,他们不可能一直用筑基法宝进行斗法。
而且就算是修仙世家不缺天材地宝,然而想要断臂重生至少也要筑基之后。但天材地宝以及筑基的根本前提是,他们必须活着回到各自家族,因此在争夺人皇令牌方面,他们算是已经出局。
至于崔袪和沈觉伤了脏腑,陈瑜一连三问仍然无法想象这些人发生了什么。盖因修士的脏腑非常强健但也非常脆弱,在日常斗法中任何人都会非常在意对脏腑的保护。就像陈瑜被陈坦之一剑穿胸,紫苏被万六郎四个指甲穿胸而过,看着严重其实伤势并不重,他们都是打坐修养一些时日即可恢复。
然而在凝气境伤了脏腑,很可能就此陷入死循环,从此缠绵病榻都有可能。因为治疗脏腑伤势最好的办法是晋升到筑基境,但脏腑受伤很可能令修为不稳导致境界跌落。
“自相残杀是真,但不是分脏不均。”帐帘轻动,金图海也进入大帐。向紫苏等人见礼之后于景遇春对面坐下,道:“听说银雕王受了重伤眼见着活不成了,还没到分脏之时,几位公子就已经在打大出手。”
先是世家子弟一起向魔修出手,魔尊宫追去的弟子当场战死,魔师宫崔袪、魔君宫沈觉被打成重伤只好放弃追击。
没了魔修的威胁,一同追去的李亦成、恒安、陈平之、郑择和候去痍当即自相残杀。司马钧见机得快,在世家子弟向魔门弟子出手时当即离去。
“那银雕王呢?”陈瑜问道。中洲几个公子死不死的无所谓,陈瑜等人只在意银雕王,确切的说,他们只想知道最后是谁得了银雕王的妖丹!
早在几日前,凉山派弟子就负责宣扬紫苏的威名,之前一战,凉山弟子又得了传令兵的差事,可以很轻易的在中洲各大门派以及各世家公子面前露脸。如今他们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效,回到大营之后,他们可以非常容易的打听到很多消息,甚至一些隐秘都可以得到。
“已经死了,但不是被任何人所杀!”金图海喝口茶,道:“魔门三人受伤之后,其他几位公子虽然已经受伤但还是追了下去。听说直追到数百里外的一处山谷,银雕王已经无力飞行,而其他几位公子相互戒备并一时不敢下手想要等银雕自行死去。”
追击银雕王之时,跃马原这里激战正酣,而且紫苏和陈瑜及时请那些躲起来的筑基修士指定统领人选,无意中的牵制以及那些筑基修士的安排下,各家族当时只有一人追了下去。
这一路上先是合力与魔门三人斗法,又因为笃定了银雕王不可能活命,各家族子弟还搞了一场自相残杀。待银雕王无力飞行垂死之际,几位公子都很担心,自己向银雕王出手之时会遭他人毒手。
西北修士还在遵守着修仙界的规距,即便境界低微的散修杀了妖兽,也拥有对所有收获的处置权,这同样是中洲修仙界的规距。然而不一样的是,中洲修士会杀了这个修士,然后剩下的人继续厮杀,直到最后活下来的人可以自然的拥有一切。
人们常说的道义,其实是一种行事底线。西北修士当然也可以将事情做绝,但他们坚守了底线,因此比中洲修士看来更讲道义。
“等了一会儿,金狼王来了!”景遇春摇了摇头,接着道:“当时五位公子都受了伤,听说就连唯一手脚健全的郑择公子,对上金狼王其实也无力应战。但金狼王站在山顶,只冲着垂死的银雕王狼吼一声,也不知道它们说了什么,银雕王竟拼着最后的气力自碎妖丹!”
就像修士自杀可自断心脉自碎丹田,妖兽临死之时也可以自碎妖丹。
“就是说,费了那么大劲,最终谁也没能得到银雕王的妖丹?”陆临风大为惊讶,但同时他和帐中陈瑜等人一起松了口气。自己无缘银雕王妖丹,他们也不愿其他人得了去。这是人之常情,若被别人得了银雕王的妖丹,他们终是心有不甘。
“嘿!和雷有关的一切可以令人如此疯狂,为什么那位奚道人,见到我娘之后竟选择杀了她?”陈瑜听着这一切,心中想着母亲之死的蹊跷,但他能得到的信息太少,想得自己头都快裂了仍然毫无头绪。
“景兄、金兄久在中洲,可曾听说过一个隐龙观的宗门?”想不出所以然,陈瑜只能再次向人打听起隐龙观。
面面相觑一阵,又向陆临风和刘叉看去,见他们无耐地摊了摊手。景遇春抱歉道:“陈公子见谅,中洲广袤宗门众多,我们不曾听说隐龙观这个宗门!”
“景师兄、金师兄,郑岚公子、陈畏之公子问曾姑娘,何时破解南山门禁制?”帐中正沉默之时,一道传音符化作红芒闪现,里面传出凉山派弟子的传音。
“何时破禁?”陈瑜正自心中不爽,听得问话怒道:“等他们送来三十万灵石再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