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臣冤枉啊!”年希维一把鼻涕一把泪,“军工院一直有人私下与藩镇做生意,贩卖武器装备甚至技术,在镐京不是什么秘密,陛下也知道,只是不好查。我得到确切消息,段凝等人也在做买卖,这次就是往藩镇运输物资和装备,目的地是上宁府,还附上了大致的清单。我大概看了看运输机的数量,上去查看后,自己估算,除了物资、装备对不上,数量与清单应该没有多大出入,谁知道会是运往西线和水师,臣真是冤枉。”</p>
“你从哪里来的消息?”</p>
“不、不知道。”年希维不敢看咬牙切齿的窦太后,吓得脑袋一缩。时间太紧,他也没有时间去查证。</p>
“不知道?!”窦太后腾得跳了起来,一拐杖敲在刚才被打的地方,痛得年希维一声惨叫,“你这个混账东西、白痴,消息来源都不清楚,冒冒失失就去拦截中军府运输的物资、装备,我看别说一部尚书,你个狗东西做个县令也不合格,咱们家怎会有你这种姻亲,简直丢我们窦家的脸。黎萱,把这条老狗给我抬出去,扔在外边,别管他死活。”</p>
黎萱劝了好半天,窦太后才消了气。又打电话让年家派人入宫来接,将年希维抬上车,送去医署疗养。</p>
气消后,窦太后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联系权武:“武儿,和你说个事……年希维这个白痴被人算计,得罪了中军府、右军府和北齐水师,差点被权谨罢免,我看要保他继续做尚书,非得花大力气不可。你觉得这个事是不是权中纪或权谨的反击,借机清除咱们娘俩在朝廷的人。”</p>
“娘,暂时不好说,我先综合一下京兆府的情报,分析分析,再和娘商量。”</p>
“你们讨论吧,娘会吩咐那些人别冒冒失失乱动,谁再敢背着我们出手,坏我大事,我打死他。”</p>
年希维向天守布武和刑部供出了举报信息的来源,查过去的时候,提供信息给他的人已经死了多时,就是他跳脚查物资、装备的夜里喝药自杀身亡,一看就是早有准备。</p>
……</p>
“什长。”走进营房,丁虫达立正向张财富报道。</p>
“头,你别这样,我可受不起。”张财富连连摆手。他刚升任什长不久,上头将老上级丁虫达调到他这里,让他头疼不已。</p>
“我的伍长呢,不介绍给我认识一下?”丁虫达将被褥和装备卸下来,放在一张空床上,扫视着营房里的人。</p>
“我哪里有什么伍长,还指望你老帮帮我呢。”</p>
正准备收拾铺床的丁虫达一愣,转身坐在床边:“我听说新任了万红林在你手底下做伍长,怎么没有?他可是连续立了几次功,你可别瞧不起人。”</p>
“万红林是你老带出来的兵,又是上头任命,我怎会瞧不起。”张财富嘿嘿一笑,搓着手走到他面前站着,“这不巧了,他在芙蓉县受了伤,被派去雄鹰岭学习,顺便养伤,我现在一个伍长也没有,问了上头,说现在没有合适人选,让我自己看着办,要不……委屈你老先帮我带几天?”</p>
他其实明白上面的意思,别看丁虫达被贬,直接撸为兵士,不过敲打敲打,不出意外,应该很快就会升回去,给他留了一个伍长名额,一看就是给丁留着,代理几天就可以转正。</p>try{ggauto();} catch(ex){}
“行,先带带。”丁虫达也不客气,他有这个底气,你们什长都是跟着我混出来,要是不听话,当初我怎么教他,现在就怎么教你们,“还有,别叫我头,还有什么你老、你老的,什长就是什长,兵士就是兵士,坏了规矩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