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歪着头想了想，片刻后栀子比划着说道。“宇宣，首先你所认为的，世界的法则是什么？”

“世界的法则？”微微一愣，宇宣说道。虽然一时间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但在交谈间他也发现此时的栀子似乎温和了许多。虽然栀子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这样的，但他知道栀子骨子里依旧是那种不太好的脾气。但现在看来，她似乎彻底的变温和了。

“对。”点了点头，栀子说道。“就是大到宇宙天体，小道粒子微观，所有的一切都要遵守的法则。也就是你认为，什么法则支配世界。”

“物理法则。”几乎是想都没想，宇宣完全是脱口而出。研究理论的学术者和研究实物的研究者都被称为科学家，而对于他们科学家而言，他们唯一认同的理论就是物理法则。

可以说，自有了自然科学开始，一切的算数和探索都是建立在‘物理法则支配世界’，世间万物都要遵守这一点作为基础而建立的。倘若物理法则一旦被推翻，那么以其被默认条件所计算和探索的一切就都是错误的，这也就宣告人们再错误的道路上探索了数千年。

这样一来不仅是科学家们，恐怕整个人类世界都会陷入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因此没有人敢去验证、也没有人敢于质疑，虽然其从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就已经在不断完善，但依旧没有人敢于逆其而行。虽然世界法则究竟是不是物理法则还未被证实，但作为科学家中一员的宇宣坚信物理法则是支配一切的。

“那好，那我们就以世界法则就是物理法则为前提。”点了点头，栀子说道。

“无论是什么修炼者，本质上都可以看做是一种在不断壮大自我的能量体。不仅是人类修炼者，宇宙、天体都是庞大的能量体，只不过它们不会自我填充能量罢了。”

“这能量体在达到一定强度后便会触及到世界法则，而也是任何能量体达到极致后的集中表现。这种状态通常称为‘人体极致’，如果想在进一步那就只能通过理解世界法则来感悟并形成自己的个人法则。”

微微做出一个无奈的动作，栀子说道：“通过感受其他人，尤其是娜尔莎的能量我才知道，修炼者在达到主宰者级别后便会感悟法则，并掌控一定的法则之力。”

“而接下来，就是我们律者与普通修炼者最大的区别。因为只有律者才能将法则之力展开，从而形成属于自己的‘法则领域’。如果主宰者能运用的法则看做只是一个点的话，那我们所掌控的就是整个三维空间，而这就是律者为什么如此强大的原因了。”

说道这里，栀子顿了顿说道：“之前宇宣你就问过我，为什么以人体无法达到律者。当时我也没有接触这方面的事情，因此并不清楚状况。但即便是现在想想我也只能说，可能是人体无法将自己掌握的法则进行最后的展开。”

“那这个先前说的世界法则有什么关系？”此时娜尔莎就在那雾气中毫无音信，虽然很不想发问占用时间，但都说到这一步了，不问明白实在是有些无法安心。

同时他也发现，此时的栀子似乎并没有太强的战斗欲。表情依旧温和的给他讲着，似乎并没有急于去救人。而且有几处明明说几句就可以概括的地方，她却讲的很仔细。

“当然有了。”双臂微微环抱，栀子认真的说道。“个人法则的感悟是从世界法则中领悟而来，因此也就是说个人法则必然不会、也不能违反世界法则。两者之间就像宪法与其下的子法一样；个人法则是世界法则的详细与分之，世界法则也是个人法则绝对不可违背的最低行为准则。”

说道着，栀子指向了山谷外的那团白雾。“那同族明明是主宰者巅峰的实力，但它却将法则展开形成了领域。而娜尔莎就很显然被它骗了。她没有想到是只有律者才有的法则领域被那家伙用出来了，而她直接就以自己法则撞进了对方法则领域。”

“以一点来撞击整个空间。”说着，栀子轻轻摇了摇头。“她不可能再活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