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拳将至!
拳头在砸到男人的前一刻,犹如海面乌云滚滚一片漆黑,借着闪电的光海面偶被照亮,从云端俯瞰下去,只见黑暗而又深邃的浩瀚大海此刻波涛汹涌,一道深绿色的光忽然从黑底闪过……忽然!一道巨大的、让人透不过气的黑影盘在海底,须长数百丈,爪利如弯钩,角粗如石山,鳞硬如坚甲,其身长不可测,汪洋大海在它的映衬下此刻不过如一只水桶那般。随着拳头越来越近,黑影如惊醒一般忽然睁开双眼,而后直冲而上。当拳头落在男人身上的那一刻,那道黑影终于冲出海面——一条蛟龙破海而出,激起万丈巨浪,而后蛟龙翻江倒海,一时间波涛汹涌。随后,蛟龙腾空而起直冲云霄,霎时间电闪雷鸣,仿佛海天之间所有的一切都被这条蛟龙的气势所波动!
草屋被万里河山拳的威势震得暴散而开,一瞬间木屑与稻草漫天飞舞。
男人的身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周围的一切渐渐变得真实起来。阁主此时再抬头看向周围,哪里还有什么男人的身影?她只看见老花农死死地站在一边一动不动,他胸前插着一把巨剑,在巨剑的支撑下老花农的身子没有倒下,而巨剑前面一位青年男子像是受了什么重创一般昏倒在地。随后,她艰难地转头看向眼前,只见老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不过相比于二十三年前,老人已经苍老许多。
阁主抬起腿欲走上前去给予老人致命的一击。可当她抬腿时,老人宽大的手掌忽然向着身边轻轻一抬,顿时间,一股浩瀚无垠的天地之息充斥周围、蔓延向林间,几欲填满整座千牛山。
感受到这股天地之息,阁主全身的每一寸经脉都在疼痛,像是被针扎一样。随后,她竟发现自己再也动弹不了,仿佛四肢都被东西牢牢束缚住一般。
阁主强忍着疼痛疯狂地想要摆脱这种束缚,但却无济于事。老人的手掌再向上微微抬起,阁主整个人仿佛飘零的羽毛一般几乎腾空而。而后,老人翻掌轻轻一拍,一股不可承受之重如泰山压顶般将阁主从飘荡中压下。手掌抬与放之间,阁主如同经历了一场梦境一般——轻可扶摇而上万里苍穹,重如沉石而下万丈深海,苍茫天海间,蛟龙困于中。
最后老人的手掌终于悬在那儿,而阁主的身子也同样定在那儿,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再去挣脱束缚。
老人并没有再做什么,他只是静静地保持原状…...他似乎在等待什么,等待着能将这一切结束的东西...
……
叶长衫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少天,只是冷热交加的感觉不再折磨自己。这段时间里,他感觉自己变得异常嗜睡,每当自己清醒后,便会毫不停歇地再昏睡过去,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没。他的身体就像新生婴儿一般,只有通过无尽的睡眠才能让自己茁壮成长。
忽然,叶长衫身体最深处有个陌生的‘灵体’被唤醒,这个‘东西’仿佛被某种‘声音’所呼唤。被唤醒后,这个‘灵体’在叶长衫体内肆意游走,迅速游遍他的五脏六腑、四肢与大脑,甚至连肤发毛尖都不放过。说来也怪,‘灵体’似乎带着一股无穷的能量,在身体里游走一遍后,叶长衫愈发地感到清醒。只是这股能量却有些不受控制——确切地说,这股能量显得极为‘蛮横’,给叶长衫带来力量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一股无法驾驭的情绪。
一阵剧烈的波动从山下传来,迅速地充斥着整座大院!
感受到这股波动,叶长衫体内的‘灵体’仿佛受到召唤一般。与此同时,叶长衫的身体也同样被感染。他突然从床上坐起,吓得守在身边的伊依一跳。
“长衫哥哥!你醒了!?”
伊依原本打着瞌睡,这些日子没日没夜地守候令她倍感疲惫,此刻见叶长衫终于醒来,一时间她感到惊喜交加。
可叶长衫却一反常态,他重重地喘着粗气,仿佛没有看到伊依一般。
伊依感受到了叶长衫的不对劲,定睛一看,只见叶长衫膛剧烈的起伏,双眼愈发通红,牙关不停地打颤,这副模样与昔日那个腼腆、害羞的长衫哥哥大相径庭,此等一反常态的叶长衫令她有些陌生,甚至有些害怕。
“长衫哥哥...你怎么了...”
伊依虽害怕,但依旧担心叶长衫的安危。
叶长衫并未理会伊依,他披头散发地低着脑袋,双拳紧握,像是挣扎着在抵抗什么。伊依见状,就算她再怎么担忧此刻也不敢伸手去碰叶长衫。
该怎么办呢?长衫哥哥这样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再这么下去只怕长衫哥哥别出了什么事儿...该怎么办呢...大伙儿都不在院中,哥哥也不知去向...这时候该找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