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金文听到曾鸿涛的问題之后,苦笑着说道:“曾书记,如果要是换成别人,我相信他肯定会尽快进入到展经济模式的,但是柳擎宇这个年轻人却不用常理來衡量,这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他做事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预测得了的,我也不行,但是我有一种预感,我认为现在距离柳擎宇真正把心思放在展经济上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呢,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为展经济铺路。”
曾鸿涛听到于金文的这个回答,笑道:“金文啊,你可真够狡猾的。”
于金文呵呵的笑了起來。
事实证明,于金文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在成功的完成了自己对省委书记曾鸿涛的承诺以后,柳擎宇并沒有向曾鸿涛打电话邀功,而是继续稳扎稳打的忙起了工作,而柳擎宇现阶段工作所关注的重点则从乡村转移到了县城。
柳擎宇几乎每天下班之后,都要在瑞源县现场内大街小巷进行调研,而县委办主任宋晓军则是柳擎宇的主要陪同伙伴。
宋晓军已经陪着柳擎宇出來调研足足有十多天了,他感觉到天天陪着柳擎宇这样四处胡乱看看很是沒有意思,他也不知道柳擎宇到底在看什么,想要看什么。
这一天,当宋晓军再次下班以后陪着柳擎宇走在瑞源县的街道上,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宋晓军问道:“柳书记,您这天天出來看到底是在看什么啊,你想要知道什么,直接交代一声我就让下面的人准备好了。”
柳擎宇笑着摇摇头说道:“晓军主任啊,我知道你很能干,下面的人工作也很得力,不过呢,很多事情,还是眼见为实的好,我之所以天天出來转悠,主要的目的是想要实地的看一看我们瑞源县县城的整体规划,看一看瑞源县县城老百姓的各种生存状态,看一看与民生有关的相关事宜。”
宋晓军听到柳擎宇这样说,顿时两眼一亮,突然问道:“柳书记,您该不会是准备重新规划县城的建设吧。”
听到宋晓军问出这个问題,柳擎宇淡淡一笑,轻轻点点头说道:“晓军主任,你还真是猜对了,我的确有这个打算,咱们这瑞源县县城的整体规划实在是太混乱了,甚至可以说沒有一点规划可言,但是,身为一名县委书记,身为一座城市的经营者,我们这些领导者必须要有一种城市经营的意识,要把一些现代市场经济的经营理念、经营机制和经营方式运用到城市的规划、投资、建设、营运的全过程,构建城市投资主体多元化、融资方式多样化、运作方式市场化的全新模式。”
宋晓军不由得一皱眉头,虽然他也听说过城市经营的这个概念,但是据他所知,城市经营一般都是在地级市这一级别的城市才会有所涉猎,而且真正懂得城市经营的干部又少之又少,即便是有,也往往只是存在于地级市甚至是省里,像柳擎宇这样在县一级就打算搞城市经营的案例他可是沒有怎么见过啊,即便是有一些县城天天喊着城市经营的口号,但是实际上,其实还是做着城市管理的角色,而城市经营和城市管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两者所处的层次是完全不同的。”
宋晓军沉声说道:“柳书记,我有些不解,像我们瑞源县这么小的一个县城,而且还是要自然资源沒有自然资源,要历史沉淀沒有历史沉淀,我们怎么样才能真正的把城市经营给搞起來呢。”
柳擎宇笑着说道:“晓军主任啊,你的观点有些偏颇了,你说我们瑞源县沒有自然资源,这一点我非常不认同,比如说咱们这瑞源河吧,在经过几个月的治理之后,现在不是已经初步变得清澈起來了吗,只要我们继续加大治理,相信一定会恢复到鱼虾满塘的程度。
另外,我们瑞源县可是处于三省交界处,距离周边两个其他省的达城市直线距离都不算远,只要我们想办法就一定能够找到突破之道,至于说历史沉淀,这个关键在于挖掘,我就不相信我们瑞源县在几千年的历史进程中就沒有积淀下一些值得开的资源。”
柳擎宇说完,宋晓军的眉头再次紧皱起來,柳擎宇这番话虽然说起來信心十足,斗志高昂,然而,身为瑞源县县委办主任他实在是太了解瑞源县的现状了,瑞源县可以说是一穷二白啊,恐怕比起南方一些达地区的乡镇都有所不如,要想在这种基础上去经营城市何谈容易。”
柳擎宇看了宋晓军一眼,看出了他的犹豫和忧虑,不过却并沒有再说下去,不过在柳擎宇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庞大的常人难以想象的级规划在缓缓的酝酿着。
随着这些天來每天的实地走访,柳擎宇心中整个瑞源县的长远展规划越來越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