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翻白眼:“我知道你厉害,可也不用搞得这么明目张胆?现在陈志超还在医院治疗!”
杜永孝往沙发上一靠,毫不在意,反倒摸出一支香烟咬在嘴上,“长官,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做。”
罗森苦笑一下,坐到杜永孝身旁:“我当然知道,你朋友受伤,差点死掉,你更是逃过一劫-——可任何事情都要讲证据,不能单凭一面之词就武断下定论。”
“我没武断,我肯定就是他干的!”杜永孝吐口烟雾。
“好好好,就算真是这样!证据呢?我们是警察,不是黑社会,不能动用私行,一切都要讲究证据!”罗森好言相劝道,“呐,这件事情我先帮你顶着,至于你——暂且休息几天,等风声过去,你再回来!”
杜永孝抽着烟,不置可否。
罗森又道:“说真的,你开这么一枪多少解气了吧?他破坏规矩,以后你可以随便对付他,但他是李洛夫的人,李洛夫又是百里渠爵士的人,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我考虑——百里渠我可得罪不起。”
“好吧!”杜永孝起身,咬着香烟道,“我去一趟医院先!”
说着取了衣架外套,离开办公室。
罗森在后面道:“放心,这件事儿我帮你顶着!只拜托你以后不要再搞太大!”
杜永孝头也回,朝罗森挥挥手。
在警队,也只有杜永孝敢这样同罗森相处,无他,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
“阿文,这鸡汤很补的!”
“是啊,你老妈熬制了一晚上,里面放了很多鸡心!”
大头文的父亲和母亲在照顾大头文。
大头文皱着眉头:“我没事儿了,不用这么补来补去!再说,我又没伤到心脏,人家医生都讲了,我是偏心眼,心脏长到了右边!”
“这是你命大福大!”
“是啊,一万个人当中也指不定有你这么一个!”
大头文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香港居民,家里做杂货铺生意。
事实上老两口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儿子当警察,觉得这行业太危险。
他们没什么大志向,只希望大头文能够吃好喝好,帮他们胡家传宗接代,然后继承这个杂货铺,继续做小生意。
奈何大头文志向高远,不但自己主动报考警察,还花钱做了便衣,现在更是当上探长,只可惜因为犯错,被杜永孝一撸到底。
“那个杜警司也真是的,他撸了你官职,你还这么帮他?”
“是啊,还差点把自己小命搭进去,要是让我见到他,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不可!”
胡父和胡母一人一句,替儿子打抱不平,在他们看来那个杜永孝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咚咚咚。
有人敲门。
随即病房门被人推开。
却是杜永孝提着果篮进来。
“孝哥,你怎么来了?”大头文一脸惊喜,想要站起身,却牵动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一听眼前这位就是那个什么杜警司,胡父可不客气,上前一把夺过杜永孝带来水果:“我家阿文这次差点替你死掉,今天无论如何你也要说出个一二三!”
“是啊,我们阿文可不能白替你挨这么一刀!”胡母也在一旁帮腔。
杜永孝一听是大头文父母,直接抱拳道:“对唔住,伯父伯母!这次阿文帮我,我铭记在心!那个-——”
杜永孝探头朝大头文道:“等你病好,继续跟我,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