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自己花了那么大功夫立下了一个天才的人设,鳞泷左近次会对他下手轻一点,看在他体力劣势的情况下,先给他来一点基础性的训练。
结果事实和他想的不一样,鳞泷左近次完全没有留手的打算,第一天就带着他和炭治郎一起上了山,并且还给他安排了和炭治郎完全不同的一条道路。
“算了,总不可能都走到这一步了就因为这种事放弃掉。”
辛莱莱看着那被迷雾笼罩的山路,想到鳞泷左近次说的要求,叹了口气。
“天黑之前回到山下吗……拼了!”
辛莱莱咬了咬牙,不再犹豫,给自己套了两层10法力的法术护盾后,大步朝着山下冲去。
“啊啊啊啊!”
没过多久,刺耳的惨叫声响起。
坐在插满刀刃的深坑中的辛莱莱脸色惨白地看着自己屁股下那些泛着寒光的刀刃,双腿不自主地打起颤来。
不难想象,如果没有法术护盾的话,他现在会变成什么惨状。
“这是真的打算把我往死里训啊!”
‘如果这么简单的就死掉的话,先前的豪言壮语也不过是一番玩笑而已。’辛莱莱终于明白了鳞泷左近次上山前对他说的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很好,往死里训是吧?鬼门关是吧?老子怕了你不成!别说天黑之前!太阳有半点边儿进了山里我还没回去的话,老子就是你鳞泷左近次孙子!”
知道鳞泷左近次完全不是在开玩笑后,辛莱莱的狠劲也是被惹了出来,牙齿咬的咯咯响。
“老子今个儿就让你知道你莱莱大爷和那些只会放大话的货色的区别!”
辛莱莱费力地爬出坑底,吐了吐不小心进嘴的泥巴,恶狠狠地骂到。
……
黄昏时分。
鳞泷左近次站在窗前,望着逐渐落下的夕阳。
“他们真的能通过考验吗?”
鳞泷左近次自问着。
山上四处都有鬼杀队的后备人员盯梢,以那两个孩子的特殊,他相信那些陷阱不可能真的夺去他们的性命,哪怕出了意外也能救回来。
但活下来,和能否通过他的考验,是两回事。
“明明知道这对他们来说太过艰难了,我为何还要这么做呢……左近次啊左近次,你的心中,真的还愿意把这些孩子培养成杀鬼剑士吗?”
鳞泷左近次看着即将隐入阴影下的夕阳,摇了摇头,思绪有些混乱。
砰!
大门在一声巨响中被撞开,惊的鳞泷左近次右手下意识地朝腰间一握,然后才发现来人居然是辛莱莱。
“咳咳,怎么样,鳞泷老…先生,太阳应该还没落山吧。”
浑身伤痕,穿着一身样式奇特但已经破成布条的布衣的辛莱莱朝着鳞泷左近次露出个极其勉强的笑容,然后昏了过去。
鳞泷左近次连忙跑过去将脑袋即将砸在地上的辛莱莱抱住,天狗面具下的表情有些复杂。
然后,就在鳞泷左近次把辛莱莱刚轻轻放在床上时,木门再一次被推开。
浑身是血,伤的比辛莱莱还重几分的炭治郎强行睁着眼睛,大口地喘着粗气,接着木门支撑着身体,用最后的力气说到:
“我回来了!”
一句话说完,早已筋皮力尽的炭治郎也和先前的辛莱莱一样,昏迷过去,身子顺着木门软倒下来。
“……”
鳞泷左近次沉默了一会,默默走过去将炭治郎也抱起轻放在床上,然后望了眼摆着烛台的木桌。
只见一封字迹工整的书信正摊开在桌上:
‘前略,鳞泷左近次老师,我让两名想成为杀鬼剑士的少年前往了您那边。
他们有着赤手空拳挑战我的胆量,虽然家人和朋友被杀死,其中一名少年存活下来的妹妹更是变成了鬼,但我判断她并不会袭击人类。
我从这对兄妹身上感到了与其他不一样的东西,名叫灶门炭治郎的哥哥似乎和您一样鼻子很灵。
至于另一名叫辛莱莱的少年,我姑且将他称之为少年,我无法完全看透他,但我认为他并没有对我说谎。
他是一个很在乎朋友的人,会为朋友感到愤怒,但他的头脑却意外的冷静,能在愤怒中做出最正确的判断,所以,哪怕他的年龄和身体基础已经不满足培养的标准,但我还是将他推荐给了您。
说不定他们能完成“突破”,进行“继承”,还请将他们培养起来。
我自知这是自私自利的请求,但还请您原谅。
请您多加保重,继续精进。
草率书此。
——富冈义勇。’
将手中的书信再度审读了一遍,鳞泷左近次将目光重新落在床上的辛莱莱和炭治郎身上。
“我认可你们了…辛莱莱,灶门炭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