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首来了也得盘着卧着,恭恭敬敬的递烟点火。
“不是我说你老康,咱怎么着也算是个老板东家,别谁搭话都往上凑,尤其是这种,大半夜往外跑的娘们能是啥好鸟?有正经道不走非搁房顶上立着,也就是没碰着下雨阴天,否则都得避着点省得被雷劈了,走,咱回去找老刘。”
有时候康木昂不得不佩服赵三元的嘴皮子。
说沉默寡言的时候是连个屁也没有,说叭叭的时候那话就跟刀子似的,咔咔的就往心头扎啊。
康木昂试探性问道:“你那边...事办完了?不着急的话让我把黄爱民埋了吧。”
哪知赵三元宛若看待智障一般,微笑着露出森冷白牙,“埋啥?全让我剁碎了,随便卷一卷扔后院狗圈喂了狗,你还超度个屁。”
有了以往的经验,赵三元非常清楚无论对上啥样的瘪犊子,事后老康肯定得又是掩埋又是超度,一个管杀一个管埋了属于是。
对于康木昂的用心良苦是知道的,可心里还是有点嗤之以鼻。
啥叫报复?
就是不光干死你的人,还要散了你的魂。
只要有条件,全尸什么的根本不可能留,只恨这福大昌里没有石碾子,要不然直接碾千八百次,然后带回去喂郑学松他家的老母猪。
而康木昂听的是心惊胆颤,才发现四鬼已经彻底消失,也代表着四鬼劳魂术被破,黄爱民死的不能再死。
真就连个全尸也没留?太残暴了!
而屋顶上的神秘女人一直打量着赵三元。
没错了。
一个憨厚话多,精通佛道多门术法,兼爱所有。
一个喜怒无常,掌握无数冷门手段,又狂又傲。
是要找的人。
无需再像对刘芒泛那样的试探。
她脚尖轻点掠到地面,来到两人的身前。
赵三元挑了挑眉毛。
“咋地?别以为是娘们儿我就不削你啊,赶紧让道。”
神秘女人直视他的双眼,“请恕在下唐突,有件事恳请三明治茶楼的三位东家帮衬。”
“非亲非故的,没兴趣。”赵三元果断拒绝,其实他早就看到了那块朱雀少阴腰牌。
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准特么没好事。
若是之前加入大重九便罢了,可现在根本不算同僚,情面上完全没理由帮什么忙,拒绝就对了。
神秘女人向北方微微扬了扬下巴,意思是让赵三元去看北边还冒着的浓烟。
“阁下烧了烟土吧?”
“烧了。”
“那你知不知道烟土是不能用火来销毁的。”
“那用啥?用爱?”
“需要用盐水加石灰让烟土溶解,否则不止膏余却会渗入地中多年难散,刮起的风烟也会让吸入的人身体受损。”
赵三元的脚步顿止。
一滴冷汗不受控制的从额间滑落到脸颊。
细细想来,好像的确是自己过于草率了,单纯的以为火能把烟土烧干净。
真需要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