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预就把话咽了回去,点头道:“使君说的不错,但开源我不太擅长,此事可以交给汲先生,节流我却有不少的想法。”
赵含章坐直,倾身恭听,“您说。”
“使君这两日的花销有些大了,我看了一下,您是为了宴请,朝中有些大臣需要联络,维持住关系,可这宴请啊,不是花费高便是好,”明预道:“您对自己是够节俭了,但对外人太大方。”
赵含章虚心请教道:“打个比方,我要是宴请夏侯骏和曹馥这样的人,应该怎么请?”
明预:“简单,使君爱喝茶,我记得您收有上蔡那边庄园里送来的茶。”
赵含章点头,“那是从山里采摘的野茶,上蔡那边有庄户知道我爱喝茶,就移栽了一些,成伯每年都叫人炒好给我送来,听荷都给我收着呢。”
只喝白开水她觉得嘴里没味,酒倒是不错,但喝酒误事,而且酒是用粮食酿的,她已经连续三年下令豫州收紧酿酒的许可证发放,规定每年可以用于酿酒的粮食数量。
她得以身作则,所以能不喝酒就不喝酒。
他们赵氏已经除了一个酒鬼,她这个领头的不能再跟着爱酒了。
加上她总是需要加班熬夜,喝茶可以提神,所以她就经常喝茶。
经过赵瑚的不懈努力,现在豫州不仅有盐煮茶、清茶、奶茶、还有抹茶。
赵含章可以发誓,她和傅庭涵真的没有提到过除了清茶以外的吃茶法,可就是这么神奇,在见过他们泡的清茶后,赵瑚好像一下打开了任督二脉,只要隔一段时间不见,再见时,他就能琢磨出一种新的吃茶方法。
用他的话说是,“酒虽然好喝,但吃酒只能在配菜上下功夫,改变不了形式,但吃茶不一样,原来茶叶可以晒、炒、压,能煮着吃,泡着吃,还能磨成粉。”
“既然可以往里加盐,那是不是还可以加醋,加葱,加蒜?”
赵瑚在琢磨茶的十八种吃法中一去不复回,赵含章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她的庄园把不适宜种庄稼的山地和旱地种了茶叶,卖给赵瑚等一类商人能赚钱不说,她也再不缺茶叶喝了。
赵含章:“都是极普通的茶叶。”
“只要是使君喝的,那就不是普通茶叶。”明预道:“您可以拿一小罐茶叶,再让厨房准备些点心,不必太复杂的,桂花糕一类的就可以。”
“至于茶具,赵尚书这里应该有不少您送的琉璃茶具吧?”他道:“选一套最华丽的备上,到时候让人从野外折几支桃花回来插在花瓶里,你们可以一边议事,一边喝茶吃点心。”
“使君放心,他们离开后只会夸您,并且是真心觉得您招待得不错,您花费大价钱请人去酒楼饮宴,他们只当是平常,甚至还会觉得您不是很看重他们,招待不周。”
赵含章瞪眼,“我给他们点这么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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