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炸糕,”赵含章带着傅庭涵和赵宽赵二郎走进来,笑吟吟的道:“是用糯米条油炸的,陈将军吃得怎么样?”
陈午连忙起身行礼,表示很好吃。
“好吃也要少吃些,一会儿晚宴就要开了,陈将军可要留着肚子吃饭,”赵含章扭头和听荷道:“去让厨房再炸一盆油炸糕,回头给陈将军包上。”
她和陈午道:“带回去给家中的孩子尝尝,要是好吃,回头问厨房要个方子。”
陈午回味了一下刚刚吃到嘴里的点心,带着点甜味,而且油滋滋的,还酥酥脆脆的,家里孩子一定喜欢,于是立即点头,“多谢使君。”
赵含章和陈午介绍了一下赵宽,话音才落,北宫纯也携属下和家人到了。
陈午立即起身,对这位西凉将军,他可是久仰大名,甚至带着些崇敬。
赵含章也起身迎了出去,今天可是北宫老夫人第一次来呢。
北宫纯看到赵含章竟亲自迎出来,连忙扶着老夫人加快了脚步。
双方在院子里碰面,赵含章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屈膝行礼的老夫人,笑容满面:“老夫人快快请起,该是我与老夫人行礼才是。”
她看了北宫纯一眼后笑道:“老夫人贤德,教养出北宫将军这样忠义两全的大将军,他两次救洛阳于危难,又救过我们豫州,我豫州军民应该和老夫人行一礼才是。”
说罢真的郑重朝着北宫老夫人拜下。
她身后的赵宽等人也真心诚意的拜下,北宫老夫人眼眶含泪,连呼不敢当。
她欣慰地看了一眼儿子,和赵含章道:“他是晋臣,又是武将,忠君报国本就是他的分内之事,如何当得赵使君这样夸奖呢?”
“当得当得,”赵含章又去看北宫夫人,见她只比她年长几岁的模样,周身透着一股温柔的气质,不由和老夫人夸道:“老夫人不仅有个好儿子,还有个好儿媳呀。”
北宫老夫人更加高兴,连连笑着点头道:“将军夸我儿,我不敢应和,但我这儿媳却是真的好,大郎在外征战多年,我身边全靠她打点照顾,这孩子极孝顺。”
孝顺,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最基本,也最难能可贵的品德。所谓举孝廉,孝还在廉之前呢。
所以北宫老夫人肯在众人面前说北宫夫人极孝顺,可见她是真的很满意这个儿媳妇了。
自古婆媳之间便有不可调和的矛盾,难得他们之间没有。
赵含章笑眯眯地看向北宫纯,“北宫将军真有福气。”
这个时代,基本上没有人会因为妻子好而说丈夫有福气,赵含章这么说,让北宫老夫人惊喜连连,她热情的握住赵含章的手,连连点头道:“是极,是极,大郎能取到蕙娘,是他的福气的。”
可惜了,历史上,这份福气北宫纯没能给予回报,他最后死在了中州,没能回到西凉与家人团聚。
赵含章脸上的笑意更胜,然后侧身请他们入内。
剩下的人就用不着赵含章去接了,范颖领着刺史府的官吏们在门口将人迎进来。
王惠风因为身份特殊,她虽是范颖的下属,但依旧被当做贵客请进赵宅。
王四娘一身素服跟在王惠风身边,小声道:“阿姐,我这还是沾了您的光呢,这次与宴的八品小主簿就我一个。”
王惠风:“别乱说话,你与使君关系好,就是没有我,她也会请你的。”
“那可不一定,”王四娘道:“她现在公私可分明了,之前有好几家的子弟招贤考不过,因为和赵公有些关系,就想求她的恩典,但都没有同意,还有人准备两个月的时间扬孝名,想走举孝廉的路子,结果她也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