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点上一支烟你还会想我?
是我也许记不清你的名字但是我一定会想你。《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没有广告的
那始终还是在等我!
不等我忘了你。
当清凉的雨水打在他的肩头的时候他知道与大学生活即将告别心中无所依恋只是要再见她一面。
窄小的饭馆里油烟味很重地面班驳服务生微笑着走过来询问晓歌淡淡的说:还是老样子。服务生点头一笑马上到。
燕望着服务生的背影轻轻叹口气居然她还记得。燕将后背靠在椅子上慢慢喝进一口茶水。
他记性并不见得好我每天都会来这里吃一回老样子。晓歌笑着点上一支烟她当然记得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我最爱吃的酸菜鱼我们都记得。晓歌吐出浓浓的烟见燕皱着眉头便将烟熄灭。
燕将嘴角收拢想做个微笑却没有成功倒是嘴角微微的颤。糖醋排骨!这道菜我几乎早已忘记什么味了你还记得你吃鱼居然还没吃够。燕终于还是做了一个微笑只是显得生硬。
是啊记得你说鱼是长寿菜我便将口味与长寿结合吃顺了这道:酸菜鱼。而你一直太瘦老是嚷嚷着要增肥糖醋排骨虽不见得可以增肥可是糖却是增肥的主要因素。真是好笑晓歌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又放回去。我们都是穷讲究!晓歌轻轻的摇着头。
是啊穷讲究燕从晓歌的烟盒里抽出两根烟递给晓歌一支。晓歌并不显得惊讶将烟点燃你变了!他说。
每个人都在变不变就会有很多事不明白看不到尽头总是埋怨自己拖累自己和别人对不起晓歌。到现在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了我无能为力对自己亦是如此。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只是在守一个预言般的承诺早该知道预言的结果只是不甘心我还是那样的激进。晓歌倒了啤酒灌在嘴里带着泡沫的液体划过肠道微微的凉。
燕把刘海向后拢去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装束喜欢穿白色的长裙全黑的长袖t—short。光脚穿一双白色的球鞋。她的脖颈有绸缎般的皮肤下巴上有圆圆的黑痣。耳朵有莲花状的耳钉。
她倒了满满的一杯啤酒举到晓歌的面前我敬你我一直在等你忘了我现在我知道我们都不曾忘记可是我们都老了!
是啊老了!酒杯碰撞出悦耳声响。
晓歌望着天花板忽然觉得自己的一生大半的爱都蓄积在对燕的等待然而现在他的爱已经残废已经没有资格再爱任何人。
燕点上一支烟你还会想我?
是我也许记不清你的名字但是我一定会想你。
那始终还是在等我!
不等我忘了你。
饭馆外人群涌动燕忽然不知道自己将往哪里去一张张陌生的脸扑面而来。她知道彼此都很寂寞。抬头看见大多厚重低沉的云。
她坐在教室拐角的阴影里手里抱着整瓶的烈性白酒脸色苍白。她忽然将酒瓶使劲向教室的门砸去酒瓶落地出剧烈的声响。
晓歌跟着同学跑出来看见燕长长的刘海已经遮住了她的脸他看见她下巴上的那颗黑痣。她的白色球鞋已经粘满呕吐物散出刺鼻的臭味。她的手臂上有长长划开的伤口暗红的液体不断的流出来。
嘈杂中听见女生们惊讶的尖叫声有人在猜测着这个女孩的身份有人在揶揄在嬉笑。晓歌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听见她喃喃的说:你不爱我!
晓歌抱起这个陌生女孩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考虑 一个绝望的女孩暴露在众人视线里的脆弱足可以让他动容这仿佛是一种偶然却注定以这样一种形式相见她注定是他命里的伤。
在医院阴暗班驳的走廊里充斥着浓重的消毒药水的气味手术室门头上的灯明晃晃的有些刺眼夜风从窗户灌进来晓歌抱起双肩蹲在长椅上看着门呆。他的脑海里浮现燕的手臂上那道长长的伤口在汩汩的流着鲜血。晓歌打了个寒噤。
手术室里的门打开晓歌作为“家属”被叫进去。他第一看见她的脸。那样美丽的脸布满细密的汗珠眉头因疼痛皱成一团长长的刘海散落在枕头上。她看见他轻轻一笑她说谢谢你。
晓歌摇摇头你要好好休息。我会照顾你。
燕笑起来因为他的唐突他们并没有关系照顾又从何说起。
晓歌每天会带一束新鲜的花插在饮料瓶里放在病床的案头燕醒来时花香扑鼻眼前的男孩是个有心人戴着一副宽边的眼镜眼神淡定执著。她说你对我这么关心我们并不认识看着晓歌微笑。
没有人天生认识我是晓歌请教。
我是燕你好。
她一只手拽起白色长裙另一只手抓住栅栏迅的翻越过去。她细碎的笑声在清凉的夜风里撞来撞去她说晓歌你个胆小鬼还不快过来。
晓歌抓住燕的手在空旷清冷的街道上跑听见风在耳边摩擦的声音。她忽然贴近他附在他的耳边说我们这是去私奔吗?
晓歌停下来看着燕的眼他忽然很想吻燕的脸对她说好我们走吧离开这里不再回来。
燕突然大笑起来摆着手俏皮的说:我可不是来和你私奔的啊我们只是一起去看日出。
燕举起拳头便向晓歌砸过来晓歌躲闪着向前跑去。
山顶在凌晨露水浓重燕和晓歌几乎找不到一块干燥的地方可以坐下来空气清冷沉实。晓歌将外套披在艳的肩上燕冷得已在颤抖。
晓歌找到一块石头可以两个人站上去是看日出的决好位置。四周的树已经很少很多的树丛有细碎的声响传出。晓歌贴着燕的耳根说: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