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管家担心。“可若尊上知道了……”
“此女背叛主子,主子如今恨她恨得牙痒痒,又怎会管她?不必理会。”
“……是。”
谷管家下去了。
观止星冷笑,让她好好受受教训也好,免得还以为自己是根葱呢!真当主子不会惩治她了?
观止星拂袖而去。
晚上。
夜墨炎从外面回来,已是深夜。
整个枫寰居十分安静,今晚的他喝了点酒,谷管家立刻准备了解酒汤端来,夜墨炎靠在软椅上,“阿渊睡了吗?”
声音带着几分倦意。
“已经睡下了,绵绵小姐……也睡着了。”
枫寰居中的佣人并不知晓期间发生了什么,观止星也未说。但隐约谷管家却察觉到了几分异样,但也并不清楚事情具体情况。
因此,佣人们还将绵绵当成小姐般照顾。主子未吩咐,观止星也就未多说什么。再加上小公子本身对她就格外喜爱……
夜墨炎无甚表情,看不出喜怒。观止星示意让他们下去,遂道,“主子,该歇着了。”
“嗯,你也下去吧。”
“是。”
夜墨炎起身走到窗前,外面庭院银装素裹,雪松白梅。端的一番洁白耀眼,绝美之象。
清冷的月光洒落,为庭院镀上一层浅浅光辉。
他倚在窗边,远眺庭院。
思绪却早已游离,不知飞到何处。
他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清贵绝伦的面庞。在这样夜色中,透着几分清冷和慵倦。
他敛眸,光影打在他半边脸上,似妖非妖。纤长浓密的睫羽在眼睑烙下一圈神秘阴影,三分尊贵,三分孤傲,三分冰凉。
指尖摩挲着面具一角,他半隐在阴影中,让人一时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此刻的他,有些思念那个人了。
那个满嘴谎话,张牙舞爪,伤了他的女人。
明知那个女人是带着目的故意接近他,别有用心,心机不纯,可为何他总会一遍遍想起那个女人?
她就如同罂粟,一旦沾染便会让他上瘾,难以自拔。每天每夜,饱受毒-瘾发作之痛。
那个女人,太过危险。
一旦陷进去,便是万劫不复,尸骨无存。
……
凌雪薇高烧烧得迷迷糊糊,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起初,她还有点意识,想要叫人,可哑了的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且今日来送饭的人不知为何也没来。
她再次昏迷过去。
等到翌日,她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
她打翻了床前的小几,这才引得外面人进来。而她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观大人,此女病况加重,再这么下去,怕是危险了……”
“怕什么?不过是发个烧,还能要她命不成?”
“可是……”
“你们在说什么?”
忽地,一道冰冷之声传来。
“主子。”
“尊上。”
“你们方才在说什么?何人病了?”
观止星白了那人一眼,遂道,“是……那女人病了。”
事到如今,再隐瞒已是不可能了。谁能想到,主子会忽然出现?
“何时病了?为何不早通报?”
夜墨炎声音沉若冰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