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开始感到疼痛，又痒又麻，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啃咬他一般，可他依然咬牙忍着，因为娘娘说了不能乱动。

直到一炷香后，光芒终于褪去。

小山望着重塑的几乎跟从前一模一样的手臂，几乎不敢置信。

刚要动却被凌雪薇制止住，“先别动，现在手臂还很脆弱，经不起你太大动作。”

凌雪薇熟练地用板子和绷带给他固定好，手臂上的符文还没褪去，她开始检查小山手臂情况。

“动动大拇指。”

“小拇指。”

“两个一块动。”

“转动手腕。”

“肘子。”

……

凌雪薇一样样地下达指令。

小山听着凌雪薇的指令，开始动起来，最初感觉有些僵硬，渐渐地越来越熟稔，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嗯，看来还算成功。不过想要恢复从前的熟稔度还不行，我会制定一套专门针对你的恢复训练，每日你都按照上面的练习。切记，不要贪快，保持心态平稳，还有，禁止一切力量训练，还有至少三个月不要高强度动作，出任务更是不行……”

凌雪薇将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一交待清楚，甚至还给他写到了纸上。

小山认真听着，见他真的听进去了，凌雪薇这才满意。

“好了，很晚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这三个月，你就在此处休养，暗卫那边我会提前打好招呼。”

安排妥当，凌雪薇便离去了。

小山目送凌雪薇离开，再望向自己恢复如初的手臂，恍然若梦。

这是真的吗？

他都几乎要放弃了。

身为暗卫，实力大于性命，没有手臂的他，再也没有从前的实力，那他存在的价值，也就没了。

无用之人，“夜魈”从不需要。

他是暗卫，本就无情无欲，断却六根，在失去手臂后，他并没有太多感觉。可当看到恢复如初的手臂时，他才发现，自己并非真的无知无觉。

他是深藏黑暗中的影子，娘娘是沐浴在光芒之下的树叶。

他想效力在娘娘身畔，成为她最忠诚的护甲。

这样的愿望，是否太过奢靡呢？

……

翌日。

离别之日也终于来临。

小山的事已经处理完毕，剩下的便是好生静养了。

跟鹊爷爷一起用了早饭，便下山了。

距离雪山百里外，有一个极光洞，便是他们开启极光隧道的地方。这也是为何当初神降日时，百里尘他们会出现在雪山的原因。

“去了神界，照顾好自己，还有绵绵。”鹊老拉着凌雪薇的手，细细叮嘱着，还给她和绵绵准备了一堆吃的用的，都是这几日他亲自准备的。

望着灵戒中满满当当的东西，凌雪薇觉得心中温暖无比。

“鹊爷爷，您保重。”

“放心吧。”

凌雪薇抿唇，在老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转身离去。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风雪中，鹊老幽幽叹息。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还有银老头子，让他早点回来最后还是没赶上，也不知他知道绵绵已经走了会是何反应。

……

凌雪薇将皇甫宸他们送入空间，她抵达约定的地方时，帝千绝已经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