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念思喜欢啊?!”杨妈妈觉得李念思喜欢的东西,袁修缘也应该喜欢。《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袁修缘放下盘子,直接在衣服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喜欢这喜欢那,喜欢来喜欢去,等到了念思这,还能剩下多少喜欢啊。喜不喜欢其他东西我不用管,只要知道喜欢念思就行了。”
杨妈妈是第一听说这样的言论,不知是该赞同还是该反对,喜欢来喜欢去,等真的到了念思这,还能剩下多少喜欢啊,总之,袁修缘这个人不好评价。
杨妈妈一辈子都和小孩子在一起,听到过孩子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可是袁修缘的言论更是稀奇古怪。因为你喜欢,所以我喜欢,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可是到了袁修缘这完全行不通,而是无论你喜欢什么,我只要知道喜欢你就行了。
袁修缘将洗的干干净净的碗筷摆好,放到杨妈妈面前,挠挠头,说洗好了。杨妈妈慈祥一笑,将碗筷放到壁橱里,和袁修缘一同走出了厨房。临出厨房的时候,袁修缘看到扫帚倒了,拾起,立正,排好。
院子里,李念思正在和小朋友们玩老鹰捉小鸡,李念思当鸡妈妈,后面跟着一群小朋友扮演的鸡宝宝,段林当老鹰,一群人玩的不亦乐乎。
袁修缘举手说我也要玩,段林双手掐腰,表示不同意,杨妈妈一眼望去,段林缩缩脖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袁修缘说我来当小**,段林说小鸡有这么大这么老的吗,袁修缘摸摸鼻子说要不我来当老鹰,段林翻着白眼说老鹰有你这么小这么没有凶样的吗,不过听在袁修缘耳朵里“凶样”变成了“熊样”,说我只能当鸡妈妈了,段林冷哼道鸡妈妈有你这么凶的吗。
李念思笑得前仰后合,一点淑女的气质都没有。袁修缘嘿嘿一笑,说我不玩了,这样总行了吧。段林看了看杨妈妈,说:“是他不要玩的,我可没有强迫。”
袁修缘懒得和段林这小兔崽子斤斤计较,坐在秋千上,看着李念思和一群小朋友玩老鹰捉小鸡。李念思笑得很灿烂,孩子们笑得很天真,不过在袁修缘这厮心里,恨不得小兔崽子段林被雷劈,还劈得里焦外嫩。
外在人为不可抗拒力不以人的意志力转移而转移,段林依旧活得好好的,还时不时的向袁修缘抛出几个挑衅的目光。嘴里叼着一根牙签的袁修缘尽收眼底,看你小兔崽子还能得意多久?!
没玩多久,杨妈妈就将孩子们聚集起来,说玩要有限度,现在大家去学习。段林好像不放心,趴在李念思的耳朵旁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李念思抬头看看袁修缘,莞尔一笑。袁修缘赶紧将嘴里的牙签吐掉,坐直了腰板,也是一笑。
没了孩子的打扰,李念思带着袁修缘参观了一笑孤儿院的宿舍,很简单,清一色的童真童趣,墙上粘贴着孩子们画的画写的字。
袁修缘站在一副画前面驻足不前,画面上画着一座大房子,房子前面画着三个人,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妈妈,远处还有一个正在和小狗玩的小姑娘,房子周围是数不尽的鲜花和青草,天空中漂浮着几朵白云,太阳公公抽着一个大大的烟斗,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画的右下角写着作者名字:金天新。
“怎么了?!”李念思问道。
“我说过我这个人不懂画,看了这么多小朋友的画,我还是要做和以前相同的评价,小朋友都是抽象派画家。但是眼前的这一幅与众不同,表面上和其他的画一样,但是在光的运用和色彩的拿捏上显然要高出一筹。”袁修缘评价道。
“接着说。”李念思说道。
“绘画要的是天赋,当然后天努力很重要,但是这么长的历史中也只出现了一个耳聋的著名作曲家贝多芬是不?!其实小孩子从小就能看出有没有天赋。这个金天新不一般,很有天赋。”袁修缘顿了顿。
“你怎么看出来的?!”李念思很好奇。
“你看。”袁修缘一边指着画,一边说道,“这幅画笔法丰富、有力度,或浸润凝重、或枯涩快疾,色彩绚丽,或积色、或破色、或泼色。在造型上不拘泥于外形的肖似,而着重表现物象内在的气韵、神韵。在构图、透视上的处理又承接了西方绘画的特点,以多角度、多视点的散点透视来表现金天新的主观意图,并做到了自由组合空间。”
李念思嘴角带着笑意,说道:“你很懂啊!”
“别打岔!”袁修缘一声呵责,“刚才是从表面上看,现在我来发觉金天新的内心世界,老子说,‘颓然吴名,充遍万物’,‘无状之状,无物之象’,老子还说,‘夷(无色),希(无声),微(无形)三者不可致诘,实又存在。[]’从眼前的这幅画中我们可以看出,金天新已经将自己的感情完全融入到画里面了,在‘若坐、若行、若飞、若动’的纵横笔画之间,在‘有丰致、有缥缈’的笔情墨象之中,蕴含着情思,也体现着‘天道茫茫,人力难及’的道理,表现着人格乃至对生命宇宙的体验。”
李念思竟然学着袁修缘的样子摸了摸鼻子。
“我是对这幅画五体投地顶礼膜拜,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和金天新促膝长谈,把酒言欢,共论天地大道,人生真谛。”袁修缘神往之极。
李念思不看画,盯着面容严峻的袁修缘,笑意很有深意。
袁修缘还是把眼睛放在金天新的画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经从这幅画上嗅到人生真谛似地,打通任督二脉近在咫尺。
李念思也不知拿来的一股怒气,狠狠的捏了袁修缘的胳膊一下,袁修缘疼的龇牙咧嘴,表面上还是乐呵呵的直笑。
“你就吹吧,可劲的吹,有本事把蜗牛都吹上天。”李念思一边拧一边说。
“我没吹啊,这幅画真的很好啊,你看这色泽,这用笔的手法……”袁修缘一边强装笑脸,一边辩解道。
李念思懒得搭理吹牛也不脸红的袁修缘,找到一个床铺坐下来。
袁修缘一边揉着胳膊,一边嘿嘿笑着。
金天新,今天新,今田新,今田心,,今心田心,念思,李念思。
金天新不就是李念思嘛。
袁修缘挨着李念思坐下,两人之间距离五六寸,不近也不算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几包“嘎嘣豆”,递给李念思一包。
李念思诧异道:“你……”
“还挺好吃的,我吃过。要不你也试试?!”袁修缘撕开一包,填到嘴里,没有抢了小朋友礼物的不好意思。
李念思苦笑,接过一包,吃了一颗。
“怎么样,很好吃吧!还别说,给孩子造零食的人还真有一套,又脆又酥,还辣辣的。”袁修缘一边吃一边说。
李念思没有说话。
“这里真安静啊!”袁修缘感慨道。
“嗯,有的时候就是太安静了。”李念思作补充。
“安静了好,可以思考人生,思考生活。”袁修缘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