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点头,确实该教教便宜女儿如何做人了。
与范进十数年的共患难是范胡氏最大的利器,两人之间的感情也非常人可及。
但,再深厚的感情也会在范胡氏这样不停的造作下一点点消磨。
她看的出来,范进是记得那些年情分的,也愿意帮助范胡氏变成更好的妻子。
只可惜,烂泥扶不上墙。
这样评价自己的女儿,笙歌很是无奈。
作为一个简单粗暴的小仙女,教育人的方法自然也是一针见血了。
孩子出幺蛾子,多半是惯的。
打一顿不行,那就打两顿,没有什么糟心事儿是揍一顿解决不了的。
“跪下。”
笙歌握着鞭子,看着眼睛就差长在额头上的范胡氏,气不打一出来。
便宜女儿,是老爹我时间太久没出手让你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你成为举人太太飘了?
“爹,我现在是官太太……”
范胡氏看着自己身上贵重的绸缎衣裳,皱皱眉。
地上这么脏,她怎么能够跪下去呢。
“呵,官太太?”
“请问,范进现在做了什么官?”
“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揍你也是看心情。”
笙歌直接踹了范胡氏一脚,看着她踉跄着跪在地上。
她为数不多的耐心,早就在看到范胡氏不知好歹时消耗干净了。
别给她讲什么父女情深,很抱歉她没养过范胡氏。
范胡氏看着被碎石划破的裙子,尖叫一声,抬头怒目而视。
但在她看到笙歌那双满是厌恶和冰冷的眼睛时,僵在了原地。
她曾经在夫君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厌恶,只是她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是错觉。
二话不说,笙歌直接抽了范胡氏十鞭子。
“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笙歌握着鞭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范胡氏。
不知道错,那就一直跪着吧,千万别指望她心软。
“爹,不是你曾经告诉女儿的吗?要尽量让生活精致。”
卧槽……
这还是她的锅了?
“你那是精致吗?”
“别忘了范进还只是一个举人,不是一座取之不竭的金山。”
“随便一身大袖广襟袍子就十几两银子,吃东西还得摆出官太太的谱儿,现在还学起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一套。”
笙歌简直不敢相信以前看起来弱弱守礼的范胡氏竟然能够面不改色的抽一个丫鬟五十个巴掌。
“饰不可过,亦不可缺。淡妆浓抹,唯取适宜耳。你看看你这张脸,还能看到本来的面目吗?”
笙歌把铜镜扔在范胡氏面前,粉敷的惨白,能直接去唱戏了。
“你的这副作态,一个举人太太怕是放不下你了,你该去做皇后娘娘。”
笙歌知道此刻如果不好好敲打范胡氏,那么来日待范进走的越高,那么越有可能遭致不必要的灾祸。
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努力成为范胡氏的靠山究竟是对是错。
范胡氏如此目中无人,难道这其中没有她的缘故吗?
范进尊她敬她,从不违逆,而她有考中举人,使得范胡氏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官家小姐……
进儿成为官家太太,听听这身份多么高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