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白夜奇怪道:“你没有吗?”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因为我的发色和肤色比较特殊,和普通日本人不一样,小时候经常被欺负。”安室透无奈地笑了笑。
境白夜听了很同情,想伸手去摸安室透的头发安慰一下。
就在这时,诸星大突然转过头,语气幽幽挤出一句。
“安室君,你确定你是因为长相被排挤,而不是因为你那种目中无人……喜欢随意挑衅的态度吗?”
四周突然一静。
境白夜将剩下的铜锣烧送到嘴里,以比所有人都快的速度突然站起身——左手右手一边一个,按住了差点要起来的安室透和诸星大。
一楼的六位长相出色的队友外加二楼的一个容貌不错的上司,把他的能力值拉到了罕见的高度。
比如他只是随手按住他们,完全没有用力,他们在他手下挣扎了一下,都没法挣脱掉他。
“不要吵架,更不要打架。”境白夜把铜锣烧咽下去,他再次明白为什么其他行动组成员不喜欢找太多直属手下了,“这里东西很贵,要是打坏了,我就从你们薪水里扣,这种费用是没法报销的……所以给我收敛点。”
“知道了。”
安室透把头扭到一边。诸星大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境白夜叹了口气重新坐下,苏格兰为他重新添满了茶水,顺便给他纸巾擦嘴。
————
同一时间,神奈川综合医院。
“这个女孩可能是因为过于恐惧,所以失去了被绑架后所有的记忆,这种选择性失忆的案例并不少见……”
“可她是唯一被救回来的受害者,她可能知道重要线索,真的没办法恢复吗?比如……呃,能不能适当的刺激她一下?就稍微刺激一下,应该是不要紧的吧?”
一个温润的男声突然插话道:“别说傻话了,如果为搜索证据想让她强行回复记忆,反而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她也是个孩子,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应该先让她好好休息,让家人陪着。”
门外传来医生和警察的声音。
坐在病床上的毛利兰下意识想朝那里看去,却被妃英理弯腰轻轻抱住。
“小兰,你别怕,有爸爸在。”毛利小五郎弯腰,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爸爸不会让别人逼问你的,你不用强迫自己想起来。”
“可是……”
毛利兰有些局促不安,她没有被绑架后的记忆,只隐约听到一个女声,然后一觉醒来人已经在医院了。
“如果我想起来,说不定能及时抓住坏人,避免他们再次作案……”她皱眉说道。
“但也不能强迫自己硬想起来。”
工藤新一站在毛利小五郎身边,他伸手紧紧握住毛利兰的手,眼底下是明显没休息好的青黑。从昨晚毛利兰失踪开始,他就一直没睡,跟着大叔和英理阿姨寻找等待。
“新一。”毛利兰对他笑了笑,“你是为了找我,一直没睡吗?”
工藤新一脸颊一红,匆忙收回手:“才不是呢,我是好奇这个案子……这是对未成年人的绑架,我可能也是目标啊,所以我就稍微关注一点……这也很正常,你不要想歪了。”
毛利兰看着他在黄昏余晖下晒得红彤彤的脸。
毛利小五郎难得没有把隐隐在供他家白菜的工藤新一赶出去,他对妃英理说:“我出去和警察谈谈。”
“好。”妃英理点了点头,“老……你注意点。”
毛利小五郎打开门,毛利兰一眼就看到了离门口最近的那个男人。
男人个子比较高,跟她爸爸差不多;头发乌黑,梳得整整齐齐,刘海下是一副略显土气的眼镜,但没有掩盖他本身极好的相貌,反而衬托出了精英的气质。
“你好,毛利先生,这位是从警察厅而来的伊泽警部补,因为特殊原因,暴力团对策课将接手此案……”
病房的门关上,一行人远去,渐渐就听不到声音了。
工藤新一面色严肃,竟然不是警视厅搜查科目暮警官他们负责,连警察厅里专门处理黑道、犯罪集团相关案件的警察们都参与进来了……
“小兰,我去给你切点水果。”妃英理拿起旁边果篮里的一个苹果,“麻烦你照看一下小兰。”
“……好。”
见到失而复得的青梅竹马,工藤新一回忆起昨晚到下午的心惊肉跳,按耐下强烈的好奇心,没有跑出去听。
等毛利大叔回来了能从他那里听到一点消息,他爸爸在警察厅和警视厅都有些人脉,而且他经常帮忙破案,说不定这次也会让他帮忙,所以现在就……
工藤新一看着坐在病床上眉头紧皱的毛利兰。
……现在就多陪陪她,她遇到这种事一定很害怕。
他这么想着,忽然觉得毛利兰状态有些不对,她一直在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你怎么了?手在痛吗?”他担心道。
“……不是。”毛利兰摇了摇头,“新一,在我被找到时,我手上有没有……嗯,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
是工藤新一第一个找到毛利兰的。
他和他爸妈与毛利小五郎、妃英理一起感到小田原警察局,作为受害者的家属,警方需要他们去那里做询问笔录。
在一起进去时,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仿佛是收到心理感应一样,他丢下其他四个大人,不顾一切朝一条没人的走廊奔去,在被毛利小五郎抓住衣领前,他打开了门。
然后他就看到毛利兰就躺在那里,房间内空调温度很低,她身上还盖着被子。
接着就是一阵兵荒马乱,昏睡的毛利兰被紧急送往医院,警察有的去开会、有的陪同一起来医院、有的去调取监控、有的去周围查看有没有可疑分子……
“没有。”工藤新一否决道。
见毛利兰若有所思地皱着眉,他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小兰,好好休息吧。我刚才接到了园子的电话,她听到你失踪,急着要赶过来见你。”